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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摩罗搅海

    魔界,一轮宵红之月徐徐升上中天。原本澄金的月轮,被红绸般朦胧的一层烟气裹着,纱幔般缈然,挂在紫黑的天幕之上,显得愈发妖异。

    穹庐碧海之间,有一枚赤红礁石,闪着耀目磷光,孤独地耸立在潮生潮落的夜海之上。像是一个遗世独立的王座,虚位静待着其上、独一无二的王者归来。

    摩罗刚刚平息了人魔两界的联合叛乱,凯旋归来。就在其施展魔力、大弑四方之时,体内疯狂躁动的魔血,因着暴虐的戾气而沸燃,久久无法平息。他方回归魔界,便来到这幽浮之海上,打算将戾气,全数化在这冰冷的海潮里。

    赤红幽光之中,魔界之王俊美无畴的身形,渐渐化现在海中央的红礁石上。他有着即便是天人,都不可媲美的惑人魅力。灿然的金瞳中,倒映着火焰,熠熠生光,可与那长明不熄的日月争辉。

    星河瀑布一样的银发,打着柔柔的卷浪流泻下来,缓缓垂落夜海之中。像是皎皎银河,从天而降,不小心跌落了凡尘,倾泻了耀目辉光。夜海中所有潜行的幽浮生物,都要停下来,屏息凝神,静观那种窒人心魄的美。

    魔王的一对尖耳,便在这银川之后若隐若现。露着一点琉璃碧色的耳尖,不经意间描摹出了这世间,最为优雅摄人的弧度,昭示着独属于王者的纯净血统。

    那两瓣染着珊瑚艳色的薄唇,略一翕动,吐出煽情魅惑的呢喃,倒不像是在摧动咒语,而像是在对夜海中某位沉睡了千年的情人,倾诉相思爱语。但那珠玑字句,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咒文。

    随着摩罗将咒文吐出皓齿蜜唇间,他的银发像是摧枯拉朽的参天巨木一般疯狂生长,只不过,那一丛银冠是朝下、直直插入夜海中去的。犹如疯肆的藻荇般、深入海水中去的魔王长发,扮演了传导戾气的根须,千丝万缕地浮动起来。越来越剧烈,越来越迅疾,搅扰了整片夜海的宁静,咕嘟咕嘟的泡沫,在水中喧哗,弹跳,上升,沸腾。

    海面之上,波涛汹涌,巨浪盈天,将倒映其中的红月打得粉碎。应承了魔王的戾气,这一夜,注定将是无眠。

    幽浮之海中的魔息,本是孕育精怪的温床。殊不知,被魔王这一搅,会有多少沉睡的生命,于这一夜醒来。

    2.夜海拾贝

    戾气散尽,银发掀起的水幕,渐渐止息了干戈。细碎的银丝,应着魔王的意念而缩短,回升水面,偶尔拂过幽浮之海中、那些有灵生物的表面,像是一絮春波,漾着柔情蜜意的缱绻。那些幽绿的荧光,好似不舍神物的离去,三五成群地盘踞在银丝周围,跟着发丝一同浮上来。

    摩罗略一斜眼,也不在意,拨动修长纤韧的小指,携着浪涛的魔气,便把那些不识好歹的灵光给冲散了。

    红唇勾牵起一抹不经意的笑,那么迷人,那么邪肆。可忽然,魔王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缕震惊。

    是什么东西?居然卷在了他的银发之上、还不肯放手?

    摩罗转身,就望见了那一只、痴缠在他发间的珠贝。不到一掌大的小东西,有着相当精致的浪纹外形,粉白的两片壳儿轻启,露出一条细窄缝隙。不知为何,里面像是藏着一个小钩子,将他的一缕发丝拖曳其中,既不完全闭合,也不肯吐出来。

    那小贝周身,冒着幽幽的荧光,像是用鲛人眼泪制成的洞烛一般,不明不灭。摩罗只稍看一眼,就知道那绝不是普通的珠贝,而是一只、快要修成人形的蚌精。而魔王偏偏,有着遍照三界的除障幻魔眼,可以提前洞见,一切灵怪将来能够修成的人形。

    摩罗起了兴致,想着兴许与这小东西有缘,便摧动了咒文,闭上了魔眼,同时抬起食中二指,并列成剑,顶端燃起一簇赤红真焰,在覆着修长睫羽的眼前隔空划过。当那双灿金圆瞳,再次睁开的时候,其中的熊熊赤炎燃得更旺了。贝壳内真正的风景,被放大投影在摩罗的眼底,魔王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美丽的少年。

    巨大的贝壳,在幻相中变得透明,映出了躺在其间、玲珑巧玉一般的可人儿。那是一个有着深紫色短发的少年,白瓷一样细腻饱满的娃娃脸上,嵌着一双颇大的眼眸,此刻正合着眼皮沉睡。浓密的睫翼,乖顺地贴在眼睑上,一张红艳的樱唇,不自觉地嘟着,着实惹人怜爱。

    他看上去,仅似人间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摩罗知道,要想修出这一幅完整的灵元本相,非有百年修为不可得。

    看样子,这个睡美人儿,已经在这幽浮之海中沉睡了多年,就等这一夜,待着魔尊将他拾起,开始这一段缘。不然,他那只玉藕般的纤手,又怎会下意识地拉扯着一缕摩罗银发,而不肯放手呢?摩罗意味深长地笑了,原来,之所以甩不脱,是这么一回事啊。

    肉贝被裹在硬壳里,本就像置身于安全的摇篮,周身无需任何多余的遮挡。因此,幻象中的小东西,在摩罗眼里,也是一丝不挂的裸裎。绵软的小玉柄,松松垮垮地垂耷在一双玉腿之间,其下两瓣丰厚肥硕的粉嫩花唇,也是安静地关合着。没错,贝类这种生物,天生就是淫荡的双性。

    而最让摩罗满意的,是他那对乳尖,不似寻常人类的红褐茱萸,而是的的确确、被裹藏在胸肉间的两粒娇贵小珠。珠光华美,莹润生泽,熠熠夺目,勾人舔尝。

    贝类生物,百年孕珠,原来,精华是藏在了这里。摩罗的嘴角,勾起贪婪的谑笑,他忍不住肖想,如果扒开他的两片花唇,那底下的珠蒂,想必才是最最明艳动人的那颗吧?

    也好,尚未成熟,正好可以带回去慢慢调教。

    魔后月姬,本就是善妒的性格,过去,没少把送到他床上的那些个男宠,给折磨得半死不活。吃腻了那些俗辣的口味,魔尊玩心大起,这一次想要试试异趣风情。带这一只贝壳回去,恰好可以藏在袖间、随时随地地把玩,也不用担心,月姬不依不饶、吵得他心烦了。

    思及此处,摩罗驱散了幻象,隔空一抓,那枚珠贝便飞入了大掌间。盈盈一握,正好给予了男人全盘掌控的满足感。

    3.梦想成真

    摩罗卧在红晶石雕的宽塌上,以手支头,慵懒地斜侧着一面身躯,露着蜜色胸膛,凝望着摆在他面前的那枚小小珠贝。银发披肩,犹如晚林霜雪一般,铺了满床。

    整个寝殿之内,挂了数道红帷,像是垂落天宇的霓虹,关了一室春光。一圈南明幽烛,燃着以鲸油鲛泪凝聚而成的油脂精华,将魔尊的俊颜,照得忽明忽暗,暧昧不清。那如刀似刻的轮廓,一半清晰,一半掩在幽暗里,在光与尘的交界处,浮着一丝魅惑众生的笑意,淡淡的,可惜无人欣赏。

    摩罗之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此刻这般,寒宵独寝,只面对着一只月白珠贝,痴心肖想,情难自禁。他就像一个耐心的农人,精心呵护在自己栽种的花枝身边,等待着他,绽苞吐艳。

    “小东西,醒来吧?嗯?……醒来嘛?好不好?”魔尊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又讪笑一声,便伸出了纤指,将小贝悉心地端起,凑到了唇边,对着那条微微开启的秘缝,柔柔地吹了一口魔气。

    那一口甘息,犹如春风化雨,大约是泽润了里面沉睡的生灵,托在掌心的珠贝,竟有了一瞬轻微的震动。紧接着,魔尊就听到耳畔,响起了一个犹如酿着桂花醴酒的甜音。

    “嗯?唔……哪里来的风啊?奇怪了,我还以为,什么风都吹不进我的房子里呢。”

    魔尊诧然,急忙又用除障赤炎,抹了金瞳去细观。只见躺在两片甲贝里的少年,迷蒙地睁开了双眼,伸了个懒腰,好奇地望向缝隙。那双盈着碧泉的眸里,映出的,是月华撞上冰棱的澈净,任谁望上一眼,心头都像是受了清泉的洗涤。

    摩罗用心音回道:“是我。小东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少年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点了点头,可举目望了一圈,没见说话者是谁。迷茫的双瞳中,泛出的困惑的神色。

    “能听到是能听到,可是……你是谁?你在哪里呢?”

    摩罗心中惊叹,真是奇异!或许冥冥之中,两人间真牵系着某种奇缘,居然可以不借助音声,单以心音直接地沟通。摩罗心想:看来这小东西,生来便注定是要属于我。

    半晌没等来回音,珠贝少年有些怕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正被不坏好意思的陌生人监视,赶忙蜷缩起双腿,将神秘三角地带的那柄小玉器藏好,又环紧了前胸,遮掩了一切诱人的风光。摩罗看笑了,心想:这时候你才想到要遮,晚了,早被我看光光了。

    破天荒的,魔尊换上了一副、从未让其他任何人听过的宠溺柔音,像给小兔子捋毛一样,安抚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能看到你,是因为你我有缘。”

    小瓷脸从埋在膝间的羞赧中抬起,半信半疑地望着虚空,弱声问道:“真的吗……可是,我怎么看不见你呢?”

    “别急,等你修出了人形,彻底从贝壳里走出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了。到时候……”上斜的唇角,勾起一丝迷离谑笑,“到时候你可别被我的样子迷住哦……”

    小家伙嘟着嘴道:“切~说得你自己有多好看似的。我听幽浮之海中的魔灵们耳语过,这世间最好看的人,叫做摩罗,他是魔界的至尊,是与日月同辉的魔神。他长得呀,肯定比你好看千百倍!”

    魔尊的唇间,先是止不住地吐出一声轻笑,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泛滥成“哈哈哈哈”的一串爽朗大笑。他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愉悦过了,圈养一个小宠物在身边,果然是对的。

    “你笑什么呢?”少年不满地嗔道。

    原来,他不止可以听到摩罗的心音,还有他用口说出的话语。那其他人的呢?他也同样可以听到吗?摩罗的心里,陡然起了一丝、唯恐不能独占的危机感。

    “没什么,不笑什么。看你说的这么笃定,好像你真见过他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少年语气里还扬着不服气。

    “你真见过?”摩罗不信。

    “没有……”少年又垂下了头。

    果然。

    但憋了一会儿,少年像是终于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鼓起勇气道:“但是我有几次真的梦见过魔神大人的!”

    “哦?那梦里的他,长的什么样?”摩罗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

    “不、不知道……看不清……但是昨天晚上,梦里垂下来一张细长的银梯,有个声音对我说,抓住梯子往上爬,就可以见到我想见的人。我曾经,对着幽浮之海上空的舍月之神,许多好多好多次心愿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眼见到摩罗大人的!”他那憧憬的目光里,闪着灿烂星辉。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昨晚这小东西的手,将他的发丝攥得那样紧。

    就这么想来到我身边么?好啊,既然已经来了,那我一定会好、好、地,如你所愿。

    正在摩罗还想与少年多叙一会儿话的时候,寝殿外传来魔仆的通报声:“恭迎魔后,月姬娘娘驾到——”

    摩罗熄了眼里的赤炎真火,幻象中,小东西的娇俏身影消散了。他把贝壳放回床头,合目假寐,等着月姬走进来。

    4.解衣自取

    魔后月姬是人族夜支部落的圣女,虽得享夜支人久于常人的寿命,但归根结底,终究只是个人类,她是没有福气,同摩罗白首偕老的,更何况,摩罗根本就不会老。

    摩罗之所以迎娶月姬,当然不是因为爱情,只是为了联合人族中、最为强盛的部落,借助他们的力量,监视和压制随时可能在人界出现的反叛。他要渺小的人类,永远臣服在魔族的威权之下,颤若累卵,永存敬畏之心。

    月姬自小,便是骄纵到不可一世的性格,仿佛中天挂着的烈火骄阳,耀眼到刺目,让人极不舒服;又如时刻耸着翎羽的斗鸡,把魔宫中每一处、可能藏着男宠女侍的角落,都当成分毫不可失的阵地,瞪着一双纠察者般的杏眼,来来去去,把摩罗的后宫搅得是鸡犬不宁。

    于是乎偷情,变成了魔尊最最钟情的游戏。只要他起了性子,便可能随时将他看上的魔奴掳到某处幽暗的角落里,还不待人欣喜、或者惊叫,肉`刃便不由分说地插进了人的穴`里。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玩上了瘾,甚至特意传出消息,把月姬招来,躲在一道翠玉的屏风后头,捂着某个情人的嘴,一边从缝隙里盯视月姬狐疑的表情,身下一边狂风暴雨般地抽`插。不是他怕了月姬,倒是他真觉得,比起光明正大,偷情更能给予他不一般的刺激。

    躺在红晶圆床上假寐的摩罗,听着月姬蹬蹬蹬的脚步声踏进来,每一步都像震在人神经上。这女人,大约是有天生不叫人安生的本领吧。

    月姬的额前,点着醒目朱砂,红泥向上拖出三股分岔。那是夜支部落的血图腾,仿佛时刻向人招摇着:我才是魔王明媒正娶的妻,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莺莺燕燕,哪一个背后,有整个部族为你们撑腰?

    殊不知,男人心疼你时,你是人心头的朱砂痣,男人烦你时,你就是口要被吐掉的糟狗血。迎娶月姬的那天,摩罗曾经违心地赞过一句好看,她便当了真,整日里夸饰在眉心。以至于现在,摩罗一看到那个标记就觉得厌恶,内心里只想着,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夭完了天寿,自己就彻底自由了。

    “参见魔尊。”作为魔后,无须行五体投地的大仪,月姬只是稍一欠身,微微颔首,略抬宽袖作揖,算是行了必要的礼。

    魔尊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嗯”字,随后慵懒地翻了身,继续睡。

    魔后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尴尬。但对于摩罗给她的冷遇,她早已习以为常。

    听魔仆们说,魔尊自从凯旋归来、去了趟夜海后,便一直闭于寝殿内,谁也不见,连过去得胜后、必会举行的庆功魔典都省了。月姬自然心生疑窦,恐是摩罗又从战场上俘了什么骚`贱的性`奴回来,没日没夜地宠幸,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闯进来亲眼瞧瞧才放心。

    她一瞧,青灯寂寥,魔尊独卧,红帷之内,其余什么人也没有。长吁一口气的同时,月姬也不由觉得反常,这太不像摩罗的性子了。

    无论如何,良宵千金,既然摩罗的身旁空空如也,那月姬定然要为自己争取机会。她换了一副神情,尽量挤出讨好的媚笑,对魔尊道:“王,夜深了。是夜寒凉,不如让阿月,上来为你暖身吧?”

    骨节分明的玉手一挥,意思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不需要你。摩罗懒得说只字片语。

    这下子,魔后的脸面挂不住了,她也不耐再去装什么温柔贤惠,娇蛮嗔道:“王曾说,战前为了养精蓄锐,不能碰阿月,免得泄了阳、空损精力。那现下,王既已凯旋,却为何还是不愿同我欢好?就算……”月姬勉强从喉头挤出一丝哭音,“就算王不中意月姬,也要为能早日诞下继承人而考虑吧?”

    事实上,摩罗根本没打算让某个、人魔混血的孩子,继承他的王位。不出意外的话,修为高深的魔族应是永寿的,所谓的继承人,也只不过是个以防万一的储君。如果上一代魔王战死、或者被人谋害,才有可能需要魔子来继位。

    据说,人魔混血的孩子,由于血统不净,本就很难怀上、更易胎死腹中。不过一旦降生成功,绝不是三界之福,其天生的戾气,甚至能压过生父一头。摩罗当然不会允许这种孽种出世,来威胁自己的统治。因此,自他与月姬成婚后,他一直寻着各种借口,不尽为夫的义务。

    就在摩罗打算将月姬遣走之时,忽听月姬道了一声:“咦?这是何物?”

    魔王赶紧睁眼,果见月姬捏起了摆在床头的那枚小贝,凑到灯烛下细看。月姬之所以觉得奇怪,是因为摩罗从不喜在寝殿内,摆放多余的赘饰。魔界中多少珍宝他都瞧不上眼,即便有人进贡,或是由魔军,从战场上搜罗回来的珍稀战利品,他都统统指示,直接扔去藏宝阁中,当做废物一样堆起来。今日又怎会,将一枚不起眼的贝壳,安放于自己一睁眼就可瞧见的枕边呢?

    魔后细细端详着珠贝上的银灰小纹,似乎也看不出什么明堂来,完全不知这东西好在哪里。可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这是摩罗新近的心爱之物。既有蹊跷,就绝不可掉以轻心。

    摩罗摊手,冷然道:“还我。”

    下一瞬,月姬竟然将小贝凑到领口边,一松手,任它掉进衣衫内里。随后,就赖皮似的往床上一仰,暧昧说道:“王想要来取,便要先解了阿月的衣裙。”

    5.以口叼贝

    “嘶啦”一声裂帛,摩罗金瞳中闪出怒气,他抬起的某根指甲瞬间变长,像是利剑,抠进了月姬的领口里,向下划出一道锋痕。

    “呀啊——”,月姬情不自禁地媚叫一声。这一声,像是栅围开启,把暗动已久的春色放出了宅园。她的眸里溢满春水,昂着脖颈引诱道:“王,快来,要了阿月吧!阿月一直都好想你……”

    摩罗睨着促狭的双目,盯着眼前这一摊软泥。小贝掉进了她胸前的金缕裹胸里,白嫩高耸的乳`房堆起,中央嵌着的沟涧,就是他的小东西目前所在的深渊。摩罗的内心怒气高起,他顺目往下,就看到那个幽洞口,挂着水帘,淅沥的骚液下着淫雨。

    来见我,竟连亵裤都没穿,就这般淫浪么?好,成全你!

    没有任何事先的调情或爱抚,魔尊直接解放了胯下的紫龙,下一瞬,不由分说地突入了女人的花`穴里。

    “唔、唔、慢一点……慢一点呀王……不要顶那里啊啊啊!”月姬扭着身子,雪浪一样承欢,满嘴的口是心非。

    呜呜,夫君的肉`具好大,撑得我好满啊,如果能每天都这样,该有多好……

    可就在她浑浑噩噩、飘飘欲仙之时,头上浇下来一盆冷雨,让她瞬时清醒。摩罗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情动的嘶哑,甚至连气息都不曾紊乱过:“这回满意了?爽了?那就赶紧把小贝掏出来还我。”

    月姬满脸委屈地看着丈夫,一边承受着攻击,一边颤手,犹犹豫豫地解开了包裹肉峰的红系带。当那两团浑圆弹跳出来的时候,摩罗心尖尖上的小贝,终于回到了他的视线。片刻不见,如隔三秋,摩罗心下里,笑自己真是魔怔了。

    他本想伸手去抓,可月姬竟然先他一步,抬手按在了贝壳之上。她豁出去一般,决意挑战一次摩罗的耐心,她说:“王这么想要这东西,不如以口来叼……啊啊啊!”

    月姬的手腕被摩罗抓住,无情折开,像是根快要断裂的朽枝,腕上的红痕和她额上的青筋,一同浮了出来。

    下一瞬,她不敢置信地看到,摩罗竟然真的俯下`身来,凑到那条沟渠里,伸出红热舌尖,闭着双眼耐心舔舐。可所有的深情,全都只精准落在那珠贝的硬甲上,没有一丝一毫分给她。这对于渴慕着魔王垂怜的女人来说,真是莫大的讥讽。

    摩罗在想象里,回味着小宝贝躺在珠壳里沉睡的样子,那么乖,那么甜美,与身下女人的聒噪不同,安静得似能让他的心,回到家园。他也不顾那甲壳磨在舌尖的粗砺,忘情地舔着,埋在月姬体内的分`身,又胀大了一圈。

    摩罗情难自禁地想:待小宝贝成熟之时,让他用炙热的甬道,含着自己的硕大吞咽的感觉,会有多么销魂呢?

    这一想,摩罗惊觉不好,自己这竟是有了要出精的冲动。他可不想将那精华,浇了女人的荒田。他立刻回转了神智,硬是将勃着的昂扬,从蜷缩挽留的媚肉中拔了出来,放开桎梏月姬的手,果真如她要求的,轻启牙关,叼起了小贝,随后一放,将留着自己口内余温的小东西,托在了掌心里。

    另一手尚未缩回的长甲,顶上月姬的乳尖,威胁地立在上头。突如其来被中断了性`事,月姬本想表达不满,可此刻她是真真切切,在魔尊眼里看到了怒焰。她只得将身子缩得,跟块不会动弹的木头一样,凄凄楚楚地望着摩罗,乞求哀怜。

    毕竟,她是人,而他是魔,硬碰硬,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

    从乳尖到颈项,摩罗在那具雪白的身子上,划出了一道醒目红痕,像是地狱的烈火,烧在了月姬的心头。

    “你给我记住了,别的,我都可以忍你。唯独这块小贝,你碰不得……”说着,长甲忽然嵌入月姬脆弱的颈窝,作势像要刺开她的皮肤,惊得月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摩罗又确认一遍,“记住没有!”

    月姬的目中,扑簌簌滚出惊吓的泪水,急忙道:“记住了,呜呜呜……阿月记住了……”记是记住了,可她完全不理解,也不甘心。

    “滚。”随着摩罗冷冽的命令,月姬匆匆裹上被撕裂的布片,逃也似的跌跌撞撞出去了。

    摩罗靠在床头,捏着小贝把玩。方才与月姬交`媾的过程中,始终没有听到小东西的心音。看来,除非自己集中心念唤他,否则,两人是不会开启交流的。

    他忽然有些遗憾,好奇如果小东西知道他与女人做了什么,内心里会有怎样的想法呢,会不会生妒呢;可随即他立马挥去了这个念头,这就好像在世间最纯净的青莲上,虬了污泥,光是想想都是罪恶不堪。

    一想到那双碧空般的大眼,摩罗发觉自己体内的欲念尚未止息。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分`身的硬度,始终未退。在性`事上,魔族本就有着非比寻常的持久力,更何况,他今日还未泄身。

    心血来潮,摩罗起了一个主意:小贝在月姬的胸上躺过,算是受了污染,不如,就用自己的白`浊,来为他清洗一遍吧。

    6.玉露琼浆

    摩罗半靠在塌上,撩起玄黑大氅的下摆,褪下褶袴,释放了那一柄粗硕肉刃。那傲人的男形,犹如出笼的凶兽,被主人握着撸动两下后,便更加勇猛地昂立起来,青筋浮现,像是行渊的龑龙,交缠着虬结在紫黑的聚龙磐上。

    摩罗方才,已吩咐魔仆端上来一个镶金边的玉碗,通体碧翠的碗身,凿绘着夜海潮纹的图案,那正是他宝贝的家。滔天的海潮中,托着一枚皎月,此情此景,让他联想起二人初见的那一晚。碧海潮升,月落摇情,用这碗来装他的精华,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魔王灿笑着,泼了里头装的淡红美酒,魔仆们不知魔王的意趣何在,擅作主张替他倒了酒来,殊不知,这玉碗里头,真正要装的,是另一种玉露琼浆,是专为他的小贝,定制的独特风味。

    玉碗被放到了龙口下方,摩罗的一手,抚在肉筋上,另一手托着小贝,一切准备妥当,他开始集中意念,呼唤他的宝贝了。

    “小东西,小东西,听得到么?”

    “阿——嚏!”摩罗没想到,随着那刺耳的一声嚏响,掌中的小贝直接震了一震,贝甲打了个轻颤,好生可爱。

    即便是摩罗这样修为深厚的魔君,如若多用赤焰真眼去探看幻象,也会极大地耗损魔力,且极伤眼睛,这无异于拿烟火去焚目。但摩罗顾不了那么多,他太想看看小贝此刻在做什么。他又开启了魔眼,只见小贝屈腿坐着,玉葱般白嫩的小手摸了摸鼻尖,颇为不满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啊。刚才你不在的时候,不知哪里吹进来好刺鼻的一股味道,弄得我鼻子好痒,喷嚏都打了一箩筐了!哼,快说,你究竟把我弄哪儿来了?这里不是夜海,我听不见海潮起落的声音,都睡不好觉了!”说着,他还忿忿地跺了跺两条玉腿,白藕般的小脚丫抖了抖,以示抗议。

    摩罗真恨不得捧起他粉嫩的小脸,把安抚的吻落满那张嘟着的红唇。对不起小东西,是月姬那骚货身上的脂粉味。可惜,再煞费苦心的浓妆艳抹,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丑相。这么一对比,摩罗愈发觉得,眼前这具不施半点修饰的玉`体,像是发着华美柔光,更加让人神往。

    可他当然不能对小东西实话实说,只含糊其辞道:“哦,刚才啊,是咱们经过了一片花丛,你大约是对花粉不耐适吧。”

    小东西狐疑地望了会儿天,可惜隔着甲壳他看不见外面,仅有的一条小缝隙外,也是一片漆黑,连光都透不进来。其实,不透光只是在少年看来的假象,实情是,他还没修炼到足够的境界,贝类生物本就是不长眼睛的。

    少年无从判断,外头那神秘人的话是真是假,可他随即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呢:“对了,你到底是谁啊?你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在少年发呆的时间里,摩罗注视着他胸前的两点华珠,又不忘抚慰了几下饱胀的刃身,这才低喘了一声答道:“想知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讲理?明明是我先问你哒!”少年气呼呼鼓起两腮,白皙如玉的胸膛也不由跟着起伏,让摩罗看得更加心痒难耐。

    摩罗加快了摩挲赤筋的速度,气息有了微许波动:“我就是……不讲理了唔……你能把我怎样……”他私心里想:我还想对你做更多不讲理的坏事呢!

    “你!”少年憋了一会儿,终究是服软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连他的屋檐都不知道被整个搬到谁的地盘上了,叫他怎么硬气得起来?

    “好吧,我先说。我……我没有名字。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一个人躺在夜海里漂啊漂的。我能听到房子外面其他魔灵的窃窃私语,但就是,从来也没听过我爹娘的声音……”说着说着,少年还真低下了头,连语气都弱了。

    摩罗暂停了拳里的撸动,顿了片刻才道:“抬起头来,你有名字。”

    “嗯?”少年疑惑地忽闪着睫羽。

    摩罗凑近了珠贝缝隙,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无比:“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宝贝’,珍宝的宝,珠贝的贝,这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你是我一个人的宝贝。你不是问我是谁么?我就是你的爹爹,我带你来的地方,就是爹爹的家,现在起也是你的家。来,乖宝贝,叫一声爹爹我听听。”

    “爹……爹?”少年虽不太理解,陌生人何以忽然成了他爹爹。不过,爹娘之于他,本就是模糊的字眼,他只是听夜海里其他生灵说过,人啊、魔啊、精怪啊,都是有爹娘的,好像唯独自己没有。他这试探着一叫,好像……还挺顺嘴。

    “真乖,再叫一声……唔……”被小宝贝那样一叫,摩罗感到心都酥了,下`身的炙热又硬挺起来,似是再也控不住,叫嚣着想要听到更多、感受更多。

    “爹爹。”少年很快习惯了这个称呼,觉得有趣,又嗲腻地叫了一声。

    “再叫,再叫!”摩罗止不住一次次命令道。

    “爹爹,爹爹!”少年把这当作游戏,也叫得乐此不疲。

    摩罗觉得,小宝贝的甜音,就是声声不息的离火,能让荒园开满鲜花,能让枯枝化出新叶,能让死寂的火山醒来,喷出最浓稠炙热的浆源。

    达到顶点的瞬间,摩罗将心爱的小贝,紧紧地捂在心口,想让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拖长了的“宝贝——”,自他的喉间涌出,伴着高热的白浆,从翕张的泉眼里喷薄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虹泉,飞落进玉碗中,蓄了满满一小池浓稠。

    7.白泉涤身

    “刚刚那是什么声响啊?轰隆隆的,打雷一样!”宝贝捂着耳朵的两手慢慢放下,眨着清溪般的碧眼,好奇地探问爹爹。

    摩罗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心想:我们二人果真是心连着心的么?自己想着他高`潮时的剧烈心跳,听在他的耳道里,竟然撼若惊雷。可惜宝贝还小,还很懵懂,听不懂那鼓点节奏里,蕴藏着的深切渴盼。

    摩罗唬道:“小宝贝,刚才那是怪物在敲你的房子呢。你怕不怕?”

    少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不会吧?哪里来的怪物?怪物长什么样?会吃了我么?”

    摩罗垂眸瞥了一眼自己胯下的“怪物”,意味深长道:“会哦……怪物长得,有点像长蛇。它饿久了,的确是会吃人的,专吃你这样的漂亮男孩子。”

    宝贝一听,忙把自个儿抱成一个玉球,急急问道:“那怪物走了没有?”

    “走了。怪物最怕爹爹,爹爹一来,怪物就遁逃了。不用怕,等你以后出了房子,爹爹整日抱着你睡,就不怕怪物来扰了,好不好?”

    摩罗在心中想象,宝贝赤裸着身子蜷缩在他怀里的样子。他的臂弯,紧紧环着那副柔得能掐出水的柳腰,另一手环过颈侧,摩挲着他的深紫软发,肉器嵌在他温暖紧致的花`穴里,那触感,定如浸在水中的上等绢绸般,细腻润滑,犹如归家。他要让宝贝的瓷脸,真真正正地贴紧在自己膛上,让他的心跳触耳可闻,让两人亲密无间。

    可少年一噘红唇吐出的那句“不好”,打断了魔君的美好想象。也是,两人毕竟才刚刚相识,更何况,少年从未见过自己。信任和依赖,不是一天建立起来的。那么至少,先让他习惯自己的味道吧。

    魔尊这样想着,嘴角浮了一抹邪魅的笑,抬手拔了一根银丝,圈圈匝匝,就着小贝壳上头凹突的纹理,将其捆吊了起来。幻象中,宝贝惊慌失措的神色现在脸上,赶紧抬了双手,紧紧抓住贝床的内边沿。

    摩罗见此情景,又起了更加邪淫的主意。他恶作剧似的,故意将银丝高高拉起,又悠悠地晃动几圈,引来宝贝的大声抗议:“爹爹,爹爹,外面又发生什么事啦?方才我就感到好一阵起起落落,这会儿怎么又来了?”

    摩罗估摸着,宝贝说的,定然是月姬将他扔进衣衫里时的事,心下里对那女人的厌恶,又添了一分。幸好,没有他的呼唤,宝贝仅能感受到震动,听不见他们与那蛮婆娘对话的声音。

    “没事,这里有些颠簸,宝贝你可抓好了。光两手怎么够,两脚也要分开,顶在贝壁上才好。”

    该说是宝贝太单纯呢,还是摩罗的诱哄之技太高超呢?总之,当宝贝依言岔开两条玉腿、露出内间旖旎风光的时候,摩罗看得眼都直了。

    嫩红肥厚的花`唇里,果真藏着一颗硕大蕊珠,不同于胸肉上嵌着的两粒,这一颗是耀目无比的金色。溢着金光的珍珠,拱在层层叠叠的嫣红媚`肉上方,珠表莹莹裹着一层湿亮的花露。不必想就知道,那是从某张终年湿着的小嘴里,断续泌出来的。宝贝的那处,生得活脱脱就像夹在一起的两片美贝,勾人舔尝,配上那毫不知情的无辜表情,真真将纯情与淫`靡的融合演到了极致——活色,即生香。

    待摩罗看够了,终于开始了正戏。他将小贝轻轻放下,垂入了那一碗浓浊中。透过赤炎真眼去看,丝丝乳白,渐渐自那微启的缝中渗入。

    宝贝立刻悚然惊道:“这是什么!”

    魔尊谑说:“这是……仙露琼浆。爹爹带你来了一处好地方,这里有一方温泉池,泡一泡,对你的身体好。没准,还能祝你早日修出人形呢。”

    因怕自己的宝贝窒息,摩罗之浸了一会儿,就将银线提起。小房子不再晃了,少年终于放松了手脚安坐下来。

    “温泉池?”滴溜溜的碧眼一转,马上发现了摩罗话里的漏洞,“不对啊,温泉池水都该是澄澈的,哪有见过这等白`浊的?”

    摩罗又想编个借口搪塞过去,可他忽然想到:“宝贝你不是说,自你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夜海长大,又怎有机会见过真正的温泉?还有,当我说花丛时,你也毫不惊讶,以及你自己提过的箩筐等物,你都是在何时何地见过的呢?”

    “嗯?……”少年本来未觉有异,但经摩罗这么一提醒,他自己也糊涂了,蹙着眉思索。

    这一思虑,乳白的“温泉水”就顺着贝壁流淌下来,积在了他的身下,渐渐的,越升越高。摩罗阳`精中恒久不弥的热度,吻上了他的白臀。

    少年也顾不上细思方才的疑问了,伸出二指,好奇地蘸取一点,凑到鼻尖一闻。那腥膻味道,竟然莫名叫少年痴迷。许是两人真的有缘,当宝贝将那股浓烈麝香,吸入肺腑的时候,摩罗看到他小玉丸一般的喉结,竟然下意识地动了一下。下一瞬,少年竟探出一点粉嫩的小舌,尝试着舔取了一点指尖的味道。

    摩罗生平第一次,知道了紧张是个什么感受,他忙问:“怎么样?泉水好喝么?”

    少年的脸上,终于露出叫摩罗松了口气的甜笑,他一点头:“嗯!甜的。”

    摩罗眼见他与自己的精华,终于相融相触,汇成一体,心下里激动,忙诱道:“宝贝,快,快用甜甜的泉水,洗洗你肉缝内的小花,叫爹爹看。”

    8.山崩地裂

    摩罗本以为,小东西能立刻会意、乖顺照做,谁知,他纯真得根本不明白爹爹的话是何意。他眨动迷惑的眼睛,微红着双颊,轻轻吐出一声:“嗯?”

    摩罗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于是放缓节奏、调顺心息,耐心诱道:“宝贝,看到你那一根垂着的小肉柄没有?现在,把小手伸过去,轻轻地捏起来,挪开……对了。”

    摩罗的红唇里,徐徐吐着暧昧的诱导,见宝贝的那根娇小玉如意,终于为自己渴切的视线让开了位置,心下里满意,连声音都似灌了醇酒:“现在,用你中间最长的那根指头……对就是那根,蘸一点泉水,润一润金色的那颗小珠……”

    “为什么呀?”无辜的少年,不知魔王脑里打的什么坏注意,白皙的手指停在金蕊上头,隔着微距犯犹豫。

    “乖,相信爹爹,轻轻碰一碰,一定会舒服的……”

    少年试探着下指,甫一拨弄,那珠子立刻如触惊雷般弹动了一下。一股酥麻痒意自少年腹下升起,他爽得打了个哆嗦,溢出一声:“嗯~啊!”粒粒白如藕珠的脚趾,不由得一阵蜷缩,那声自喉间深处泌出来的腻叫,仿佛甲尖掐上了春枝,听得摩罗的心都要化了,方才射过的性`器,还没彻底疲软下来,便又执着地恢复了生机。

    摩罗掐着自己的腿根,拼命克制想要打开甲壳,直接去舔他肉身的冲动。还未彻底成熟的珠贝,刚只豁了一条窄缝,此时若以蛮力强行撬开,不仅会让宝贝柔嫩的小身子受伤,还可能导致他的修炼功亏一篑,永远化不成人形。

    因此摩罗只得继续催促引导:“什么感觉?舒服吗?再拨,再拨快一点!”

    可没想到,宝贝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肯再把小手放回去了,而是紧紧夹着玉腿,抵抗着那份快要吞噬他神智的异样,跟身不由己的奇怪感觉作着斗争。他用力环抱着自己,克制着抖如筛糠的身体反应,全身肌肤渐渐笼上玫瑰色的烟云,嫣红着眼尾,喘息声越来越迅疾。

    “怎么会……爹爹,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头好晕,我快坐不住了……”话音未落,他便直直地倒了下去,仰面痛苦地喘息。脆弱的脖颈下,两道琉璃枝一样的清削锁骨,在摩罗冒火一般的视线中高低起伏。

    摩罗明白了,刚才他在泼酒的时候,没有完全倾净,里头残留了些许酒汁,混合着乳白色的浆露,酿成了某种醉人的醴液。那一点点酒精的成分,对于魔君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调味品;可对于一只年幼的珠贝,却是足以夺去其清醒的催情圣品。

    摩罗的嘴角,扯了最意味深长的笑意,在心里,不由赞许起下人们的“多此一举”。

    片刻之后,宝贝开始失了魂地喊“爹爹”,雪浪一样扭转的身躯,在贝床里打滚,一对饱满的臀瓣,随着左右力道的挤压而抖动,恨不得让人抚抓上去,狠狠地在那弹软白绵上咬一口,留下一个醒目迤逦的红印。

    宝贝额头源源不断沁出的香汗,将深紫色的发丝打湿,几许凌乱贴在颊上,晕着红霞的小脸滚烫。那对失神的双目里,潋滟着的,是袅袅的春波。那双努力闭紧、也咬不住的小嘴里,溢出了无力的呻吟:“嗯……哈……爹爹、爹爹救我……难受、好难受……”

    摩罗深知,小宝贝体内天生的淫`性,因着酒液而点燃,要拯救他于欲望的深渊,唯一的办法,只有诱他泄个痛快。

    “宝贝,按照爹爹刚才教你的,一手好好地拨弄金珠,一手蘸了白泉,往那个豁开的小口里直直捣进去……对,再抽出来,再吃进去!”

    依言照做的宝贝,终于体会到了人间极乐的滋味。那一颗敏感到了极致的金珠,借了腻滑白泉的莹润,像是久蕴的硕果,堆积在朱红媚肉上方,熠熠招摇,绝了世间的芳华,染了红尘的情挑,成为一波波过电般快感的源头。

    那探在幽口里予欢的双指,一下下规律地推挤着蠕动吐蜜的淫`璧,丝丝白`浊自花心涌出。“噗嗤噗哧”的轻响,伴着少年动人的吟哦,响在摩罗的耳畔,奏成了蚀骨销魂的欢歌。

    “宝贝、宝贝,找一找你小嘴里的凸起,对准了它,狠狠抠一抠……”

    此时的少年,像是漂浮在滔天欲`海上的小舢板,已然身不由己。做什么、不做什么,全凭了魔王的指示。当那一点骚`心被指尖不经意抠弄到的时候,犹如金风撞上了玉露,海啸袭上了山崩。

    “啊啊啊啊——!”少年抽搐着小腹,垂死般欢叫,倏然一挺身,洪闸骤开,从蜜口上方喷出来的腥黄色骚液,将金珠顶出。

    瞬时间,幻象消散,贝口大开,两片甲壳如山崩地裂般分启。一颗金珠,从泡在黄液中的贝肉内部迸射出来,恰恰好飞落了摩罗的掌心。

    宝贝终于开窍,随着攀上高`潮而成熟崩裂的那一刻,也正是摩罗的双眼,告别光明的时分。

    9.携贝上朝

    甲片开了,宝贝的眼睛,终可得见外界的光明。

    他可以看见金碧辉煌的寝殿、缥缈垂落的红帷、嶙峋耀目的红晶石床,以及床头鲸鲛红烛的摇曳,映着魔尊绝美的俊颜而凝泪。

    他终于知道,原来那一晚的奇异境遇,不仅仅是个美梦,那条细长的银梯,真的将他带到了想见的那人身边。

    爹爹说,要带他去看看他的家,他出生的地方。他被摩罗视若珍宝一般托在掌心里,立在魔宫的露台上遥望远方的时候,看见了鳞次栉比的宫殿飞檐,蒸腾其上的缭雾紫云,看见了远处,幽浮之海上的波澜滚滚、月落霞升。

    可是摩罗自己,却什么也看不见了。用赤焰真眼去观灵元本体,就像燃目为烛、硬生生破开黑暗去视物,即便法力高强的魔族,也只能偶尔为之。但魔君太过贪恋小东西的美好,饮鸩止渴般地久久窥视,最终,连最基本的目力也失去了。

    但是摩罗并不慌张,他坚信这只是暂时的症状,假以时日便可复原。这段时间里,他还可以通过心音与宝贝交流,那就够了。宝贝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包括他高`潮时那迷人的样子,都已经铭刻在他的心里,即便目不能视,也如同就在眼前。

    不过此刻,宝贝倒是与魔尊一样处在黑暗里。

    他被摩罗藏在宽袍大袖间,带到了魔宫的议事大殿上。他能听到魔臣们齐刷刷地下跪,向魔王顶礼膜拜。他能想象出自己爹爹的风光,但无论他再怎样好奇,伸着脑袋想要从衣袖间探出去看,都是无济于事。

    摩罗有自信,不被任何人看出来他的眼盲。魔宫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再熟悉不过,抬脚就能跨过琉璃石的青阶,垂臀就能精准落座在日曜石雕的王椅上。他从高高的王座上假意俯扫下方,目力所及的虽是一片虚空,但却丝毫不减身为魔王的威严,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视线没有焦点。

    今日,所有魔臣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摩罗尖耳下方、以丝扣垂挂着的那一枚金珠上。随着摩罗训话时头部的微动,那金珠耳饰晃荡在耳际的碧色下,像是翠玉枝头结的黄金硕果,其上流转着最耀眼的光华,璀璨夺目,叫人挪不开视线。

    那当然,就是宝贝的精华。犹如所有女人的花`穴口,都会顶着一粒敏感的珠核,宝贝的花蒂就是金珠。只不过,是需要长时间的凝练、结晶才能孕育出的一颗,且在达到高`潮时会自行脱落,就像所有贝类都要产珠。

    此刻,那美珠被摩罗饰在耳下,作为最隐秘不宣、却又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瞧见的“征服”战利品。他好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宝贝身体的一部分,是多么漂亮。

    与人间帝王的规矩不同,在魔界,身为魔后的月姬也是可以上殿议事的。但她的位置并不在摩罗的身边,而是矮了好几个台阶,设在一张小小的黑曜石椅上。此刻,她眯眼睨着那一枚晃荡的金珠,眼里都是嫉妒的狐疑。

    今日,王不像平日里那样慵懒地散着发,而是特意将银丝束起、露出碧耳,像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那东西似的,那意图,不是再明显不过了么?

    第一眼看到它时,月姬就联想起了王的那句——“唯有这小贝,你碰不得”,她几乎可以肯定,产出这种东西的,一定是那枚贝壳!

    天啊,王居然被妖物迷了心窍!如果那对手,是个绝色的女子,甚至是妖孽一般的男宠,月姬都还能忍受,因为她笃定,王对那些的上不了台面的人,总有玩腻厌弃的那一天。可如若王转了心性,贪恋这些个奇奇怪怪的物件,那自己这辈子恐怕,永远都守不来云开月明的那天。因为,他的王居然是个性趣诡异的疯子!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斩草除根!

    10.袖间亵玩

    “恭喜魔君,贺喜魔君!那些胆敢联合人族叛乱的小魔们,听说此次由魔君您亲自出马平乱,全都闻风丧胆,在战场上丢盔弃甲,落荒而逃。魔君真乃英明神武、魔功盖世,千秋万载,一统人魔两界!”议事大殿上,某个魔臣躬着身,声情并茂地奉承道。

    他方一说完,又向身后众魔使了眼色,余魔纷纷会意,跟着齐声附和道:“吾君摩罗,魔功盖世,千秋万载,一统人魔两界!”

    听着这些虚情假意的溜须拍马,摩罗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想当初,身为魔军三统领之首的晖烨魔,野心勃勃,觊觎魔君之位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可绝不是那些马屁精口中所言的区区“小魔”。晖烨指挥着他手下的十万魔兵,联合人族紧修部落,共同谋反。叛军集结在人界,浩浩汤汤,差一点就跨过了陆邪之渊。摩罗问庭下众魔谁能领兵去镇时,他们一个个,全都垂着首支支吾吾。

    如今,自己御驾亲征得胜归来了,这群人唱起颂歌的时候倒是不遗余力。摩罗心想:除了做个摆设之外,我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摩罗一言不发,压根不想搭理他们。与其“看”这群人演戏,倒不如……思及此处,他的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在袖中宝贝的甲壳上面摩挲。

    如今的小贝,已然成熟,自启了甲壳,也即是说,今后贝壳的开开合合,都不会对他的玉`体造成损伤。魔尊可以随时随地,玩弄那块、被护在甲壳里的肥美贝肉了。

    比如说此刻,摩罗百无聊赖地听着那帮魔臣,絮叨近来发生在魔界中、一桩桩无关紧要的小事,那只攥着小贝的手,开始了不怀好意的作祟。他已不满足于,紧紧抚摸那粗糙的表壳,而是将一只急色的拇指,突地顶入缝隙,蛮横地掀开了宝贝家小房子的屋顶,将覆着薄茧的指腹,压到了光滑柔嫩的贝身上,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对那块敏感贝肉的挑逗,和折磨。

    摩罗开始用心音与宝贝衔接:“宝贝,宝贝,怎么样?爹爹这样摸你,舒服么?”

    很快,一个喉间打颤的涩音,飘入了摩罗的脑海:“舒服……唔不不不,不舒服……不要,不要这样摸我……啊爹爹!唔、求求你爹爹,不要、不要再摸那里了啊啊……”

    虽然眼睛瞧不见,可光是听那淫`靡的哀求声,就足以让摩罗兴奋了。宝贝越是喊着不要,他偏偏,要给予更多。指腹在那块饱满弹软的嫩肉上,一点、一点地挪移。摩罗集中了心念,去感受摸在每一处不同地方时,匿在宝贝叫声里的变化。

    “啊……啊哈……嗯啊啊……”那一声声呻`吟,像是自欲泉里源源不断泻出来的花洒,纯真清澈得能涤荡人心,却又淫乱靡丽得,想叫人跳下那一汪欲泉,与他一同沉沦到底。

    突然,当摩罗的指尖,不经意触到贝肉上某处柔软凹陷的时候,他的宝贝发出了一声烫人的惊呼:“啊——!”同时,他感到整块贝肉,情难自禁地弹跳了一下,紧接着那处凹陷,便不由自主地裹紧了他的指腹往内处吸。

    找到了!虽然宝贝的全身都是敏感点,但这一处,毫无疑问是宝贝的“死穴”。不,应该说,是能让小东西欲仙欲死的仙穴。

    于是,摩罗换了一种方式,用小指头试探着戳入那处凹软,就像一个深入漆黑山洞中探宝的猎人,好奇地东戳戳、西捣捣,看看藏在这一片未知里等着他的,是怎样的惊喜。

    “啊哦咿呀……爹爹!啊爹爹不要插了……爹爹的手指好大……宝贝吃不下了啊啊……”

    幸好大殿上,群魔的议事声足够的响亮,完全掩盖了某个衣袖底下,“噗滋噗滋”规律捣出的淫`水声。这一次,宝贝持续地战栗着他的小身子,尿出来的腥骚黄液,多得几乎连贝床都要装不下了,渗了一点出来,弄湿了摩罗的袖管。

    众魔又为该怎样分封战功而争吵,月姬又提出谁也不能漠视了她的夜支部落,在此次平乱中的重要分量。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高坐在王椅中的魔君,呼吸渐渐变得深重,掩在褶袴下的阳`根,又有了勃勃撑起的势头。

    就在魔君打算起身去寝殿,一边用舌头舔着小肉贝,一边用手帮自己解决欲望的时候,底下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句:“启禀魔君,属下接到密报,消失已久的东离煌刹,此次又欲卷土重来,在陆邪之渊大炼活牲,企图再度威胁魔君您的统治!”

    启壳后,已然能够听见外间一切声响的宝贝,原本正在恍恍惚惚快要接近高`潮的时候,可在听见“活牲”两个字时,他陡然惊醒,欲念也退散了。他的脑海中刹那闪过一道白光——忽然像是开了洪闸一般,关于过去的一切记忆,瞬时涌回了心头。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没有爹娘,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从未见过的事物。还有,曾经的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曾有缘见过一次的、那一道从天而降的银白……

    11.前尘往事

    两百年余前,幽浮夜海之上。

    这一夜,宵红之月凌空,犹如一只嗜血残钩,倒挂在天照穹庐之上。月下泊着一艘巨船,高耸的桅帆顶上,戳着好些生白阴森的骷髅,原本双眼的位置,透着两个空洞的窟窿。每一根桅杆上,都盘踞着若干条青花巨蟒,瞪着澄黄的凶瞳,幽幽地吐着蛇信,注视着其下排成长队、等待被分尸的人们。

    这些人都是从人界抓来的俘虏,他们就像一群待宰的牲口,被绳子拴在了一起,连成一排,每个人眼上都蒙着黑布条,惶恐不安地立在船舷边上,不知道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会是怎样可怕的命运。唯一能听到的,是“咚、咚、咚”,什么东西敲在木案上的声音,那么用力,让人心惊。幸好他们看不见,否则,若他们见了前面挥刀剁肉的那个刽子手,恐怕真是要当场吓得腿软,再也无法往前挪动一步了。

    那名刽子手,是一个面色青森、厚唇外露着两只尖利獠牙的死魔。他奉了魔族大祭司东离煌刹的命令,将人族俘虏处刑,用以炼制“活牲”。真应了活牲这个叫法,那些人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堆、与猪猡毫无区别的血骨肉糜而已。

    他麻利地抓过来一个按在砧板上,在对方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手起刀落,空中扬起了三丈高的血柱,鲜血溅到了死魔的獠牙上。他痴迷地伸出了紫黑色的舌头,将带着浓锈腥味的粘稠舔进嘴里——这就是他做这个活儿时,最大的享受了。

    很快,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被身首分离。不仅如此,她全身各个部分,头、脖颈、肩膀、前胸、腹部、双腿、两臂等,全都被拆解成了独立的尸块,由死魔用引生绳穿起,随手扔进了摆在脚边的一个大陶罐里。

    引生绳,顾名思义,是一种蕴着魔力的金丝软绳,在尸块尚有余温之前,用引生绳将它们快速地穿起,连成一条诡异的“挂肠”,能够在生魂离体之前,将它们紧紧地锁在残躯内,保持住死者的神智,和怨气。而这种怨气,正是邪魔祭司东离煌刹,想要炼化的东西。

    此刻的煌刹,正盘坐于不远处的海中、某块骷髅浮台之上,闭目捻唇,喃喃不停地念动咒字。那一头深红长发,因着夜海上空受他召唤、而暗暗浮动的魔气,在空中飘飞不止,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魔火,衬着天边暗红的血月,显得愈发妖异诡谲。

    他四周围的海面,漂荡推挤着不计其数的生魂罐。罐中所含的冲天怨气,让它们能够长久地浮海不沉,受着煌刹口中吐出的引魂咒牵引,纷纷聚拢在他的周围,成为了他修炼魔功的借力法器。

    而那堆罐子,每一只上头都刻意雕着若干个孔洞,就是为了让里头尚存神智的尸块,能够看清外面发生的、惨绝人寰的情形。而其中一只里,就封存着这样一位少年,他原本有着瓷娃娃一般精致姣好的面容,笑起来的时候,眸子里像是倒映着灿烂星辉。

    可是此刻,少年孤独的头颅,恰好凑在某个孔洞旁,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的大船上,自己的亲爹娘和妹妹,就要像自己一样,被一柄沾血的寒刃剁得粉碎。他的眼珠,似要瞪得从目眶里凸出来,其上布满了深红的血丝。无助的泪水,止不住地从那双绝望的眸里滚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苍天要这样对我们!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天啊,如果我最亲最爱的人,也变成了如此不堪的样子,那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没错,少年心里想的,正是东离煌刹希望他们想的。这些人的心中,越是充满怨恨,能聚起的怨气便会更多,那么,所能炼来、为他所用的魔气,也会更加强大。

    但是,煌刹的美梦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从天而降的一道银光给击碎了。

    天宇中,骤然闪现的一道赤红幽光,魔界至尊、魔君摩罗,犹如神祗一般地降临夜海。一头银发化作了夺命的绞绳,倏然伸长、丝丝紧缠在煌刹的脖颈之间。灿金怒目中,赤焰一闪,银丝如犀锋,绞断了皇刹的喉管。血,将银缕染得红艳。

    彼时魔功未成的煌刹,还未来得及抵抗,便已身首异处,落得与他的那些人族俘虏们,同样的下场。

    少年的亲人们得救了。罐中原本逐渐升起的怨气,就在那一刻消散,全化作了感恩的善念。

    摩罗除了煌刹,顺便抬手震碎了所有魂罐,也震断了那些为祸人间、叫人死也不得安息的引生绳。

    炫黑金纹的大氅,凌风一甩,魔尊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他始终也不知道,就在某个碎成了裂片、沉入海中去的罐子里,曾有一双崇拜和向往的眼睛,默默追逐过他的背影。

    从此,少年的眼里、心里,便深深刻下了那一道银白。以至于后来,引生绳断裂,他的生魂飘离了腐烂的尸块,却因为心中有情,而没有弥散,因缘际会下,化入了夜海中某一枚小贝之内沉睡。

    百年后,当他再度醒来,忘记了一切前尘往事,却永远记得,在他做了百年的梦中,始终有一道、让他那么想要靠近的、耀目得让人潸然泪下的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