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那个臭要饭的裤子|贫困神x抖机灵
13.扒了那个臭要饭的裤子·一:功德树修仙系统 这个故事叫做。系列计划写三篇文,是“怪奇职业物语”,分别讲述了乞丐、方丈、“女鬼”的故事。延续了大系列的无厘头风格。有肉,但总体不多,走有趣剧情线为主。我一直写肉、你们一直吃肉也腻歪,偶尔看看搞笑的调节一下吧。 * 贫穷神郎岢垂头丧气地坐在天桥底下的过道里,手肘支在膝头,郁郁寡欢地想着心事。 近来他的乞讨事业颇为不顺。面前一只空罐,散发着只有他能瞧见、而对过路凡人完全隐形的橙黄色幽光,亮度只如飘忽残烛般昏暗,自然是因他许久未曾开张过的缘故。要知道,劝人为善的事业,也是有诸多竞争哒。 “叮咚、叮咚!”手机一连发出好几声预警,这意味着时辰已到,无数根企图不劳而获的手指头,正向着他栽种的功德树袭来。郎岢回神一跳,八百里手速急忙摸向裤兜,惶急之中带出一只杜蕾斯空气套。 没错,下凡之前他还以为这是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会有一场说干就干的艳遇,谁知道原来是说多惨就有多惨的苦差。这年头的凡人,早就把同情心这项美德,不知丢进哪只分类垃圾桶里去了。 哎呀。紧赶慢赶,他已经用最快的指速,打开了“仙界功德排位系统”app。可谁能想到天界的wifi信号,普照到人间来时,实在太过微弱,偏偏还是个内网,用人间的4G信号打不开啊! 可怜的贫穷小神,点开那个亮闪闪的天梯图标,光是等加载就等得耐心爆肝,恨不得四脚朝天一翻,什么也不管。 系统提示:“亲爱的[贫穷神]玩家您好,欢迎回来,您此次登陆的IP地址是[凡间·s市]。恭喜!您的功德树刚刚完成了一次能量结果。遗憾的是,您的好友[灶神],3秒前悄悄偷取了您的5g功德能量,您的好友[厕神]2秒前悄悄偷取了您的3g功德能量,您的好友[月老],1秒前悄悄偷取了您的2g功德能量。是否要花费10g功德能量,开启持续12时辰的功德能量[保护罩]?” 郎岢简直要崩溃。如果说叫跟他一样、奋斗在功德塔最底层的灶神和厕神,偷去一点他好不容易攒来的功德也就罢了,可月老那个好吃懒做、整天就知道歪头喝花酒的死老头子,都已经功成名就了,为毛还要冲出来抢他的能量果啊(愤怒脸)! 要知道,他在人间辛辛苦苦讨到两块钱,才能给功德树浇上一滴水;如果想要奢侈一把施个肥,居然要一下烧掉十块钱软妹币、十块钱软妹币啊!这他喵的究竟是哪路缺心眼的程序猿,给玉帝设计的坑爹修仙系统啊! 太难了,他太难了。 抹完一把辛酸泪,小贫神还要振作起来继续奋斗,为早日攒够99999g功德能量、进阶为高级财神而搬砖。 “呃……那个,你是在哭么?”一个男人好像蹲在了他跟前。 居然有人在对他说话?他在这里坐了一整天,都没人来跟他说过一句话耶!难道终于有好心人,要来给他送功德养料了咩? 郎岢心头一喜,赶忙将脸从掩面哭泣的手指头后面挪出来,满怀期待地望着那个中年男子——瞧那宽鼻子大脸的,一看就是爱心人士。 “先生,您做功德吗?为自己种善根,为家人积善报,为人间献爱心!只要人人都发出一点电,世界将变成爱的大串联!”郎岢越说越激动,空罐子凑到男人跟前、晃得人眼花,其殷切之势,就差“谢谢、三克油”等着接钱了。 无奈盛情难却,中年男子一边愣愣地看着这个相貌端正、口若悬河的要饭男子,一边鬼使神差地,就伸手进兜里准备掏钱。 然而这时,一块四轮滑板悠悠滚过地面,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男子趴在上面,撑着两手、划桨似的一推一推,就溜到了两人中间。最关键的是,他屁股以下的裤腿里,飘飘荡荡的是两管清风,身体的残疾,为他争夺目标客户的同情心,创造了得天独厚的竞争优势。 男人掏了半天,笑容渐渐尴尬:“不好意思啊,出门没带零钱。这年头乘公交都可以扫支付宝了。” 无声无息,一张打印清晰的二维码,适时递到了男人的鼻梁底下。握纸的手脏兮兮,正属于那位后发制人的残疾人同行。 郎岢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在抖动的纸面上略微停留了几秒,起先是有些错愕,但随后又下定决心,挖出手机开始扫码,“滴”地一声付了款。 “支付宝到账,二十,元。”在机械的女声播报中,郎岢眼睁睁地看着男子,面露喜色地掂着手机走了。 那本该是他的功德啊!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进了别人的电子钱包呢! 郎岢正在捶胸顿足、感叹时事多艰之际,只见一直低垂着脑袋、目测非常悲惨的同行小哥,忽然伸出两只手,以中分的方式,撩开挡在额前、脏污得好似万年没洗过的枯草。 郎岢眨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见一张眉清目秀、五官精致得好似玉雕的白净小脸,从假发套的缝隙里头钻出来:“哥们er,你新手吧?知不知道,要饭也要讲地盘的?” * 待续。郎岢是攻,抖机灵的小骚受出场了。 本章灵感来源于支付宝·蚂蚁森林。 14.扒了那个臭要饭的裤子·二:丐帮福尔摩斯 “这、这要饭……还得划分地盘?”郎岢满脸菜鸟的愚钝。 “啧!一看你就是不懂规矩的新人。这丐帮入行时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背过没有?”刚下凡历练的贫困小神没有想到,眼前假发繁茂的断腿小哥,居然眉目如弓、巧舌如簧。 郎岢拨浪鼓式摇头。 小哥自来熟地捶了一下郎岢的胸肌——嘿,硬邦邦的,还挺结识。 “没背过就请让一让,这块儿,是我的地盘谢谢。” 身为神仙的郎岢,本不该与凡人一般见识,给小哥让个地儿也不是不可以。但郎岢对小哥起了好奇心,很难想象那玉雕一样精致的小脸下头,跳着一颗如此身残志坚的爱财之心。郎岢偷瞄了一下、那只趴在滑板上的蜜桃臀,两个浑圆的小丘被脏兮兮的裤衩包着,挺翘在他的视线里。可惜了,本来是他喜欢的类型,唉,怎么就残了呢? 郎岢生了存心想要逗逗他的心思,一抬眉道:“凭什么,我就不让,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他还故意挪过去几分,挨着滑板轮子坐,顺便挤出一个魅惑又无赖的笑容。 别小看这笑容的杀伤力。下凡之前,他对可能发生的人间艳遇,有过各种各样旖旎的想象。为此郎岢还特地坐在天界的瑶池边上,练习过传说中的霸总笑——顺便一提,瑶池其实是一只“咕嘟咕嘟”冒泡泡的、24小时恒温恒湿的大浴缸。 “呃……”小哥以为郎岢放不下的,是对这块地盘儿、及其收益的执着,“罢了罢了,欢迎来到新手村。让前辈我先给你发个新人大礼包,教教你怎么读懂路人心理,瞄准目标,事半功倍地讨要到爱心币。等你学会了,明儿换个地儿要去,别分我红利。赚钱嘛,在哪儿都一样,兄弟er你说是不是?” 郎岢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自己在这人来人往的天桥底下、坐了一整天都毫无收获呢,原来这行乞,也是有技术含量的特殊工种!不行,他得擦干净耳朵好好地听一听,如果也能像小哥那样,轻轻松就讨要到20块钱,那他的功德树有朝一日生长成参天巨木,也是指日可待啦、哈哈哈! “好好!你教教我,我学会了保证不抢你的饭碗。”废话,快点集满功德能量,他还要回天界去享福呢。 “行,”小哥眯起眼睛,盯住了远远走过来的一个男人,如同世外高人一般,高深莫测地摸着下巴,“看到那人没有?就那油腻的中年男几……” “嗯嗯、他咋啦?”郎岢不解问道。 “我问你,人在什么时候,最需要做善事?” 好一个灵魂一问,把郎岢给难住了:“这个……难道不是他们想做、就做了?” “哦nononono,一看你就是没仔细钻研过业务。有句俗话说得好,‘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我告诉你啊,人类在做善事的时候,其实是在凝视他们自己的内心,你别以为那钱是给你的,其实,是在给他们自己积德……” 郎岢越听越糊涂了:“求指点。” “唉,非要我说得这么直白么?你别以为给咱们钱的,都是些善心人士。没准呀,他们是在背地里做了什么龌龊事,抛不开内心的愧疚,想做点好事弥补一下失衡的心态也说不定呢?你看那位大哥,油头粉面,抬高的发际线,丝毫减损不了他呵护头发的热情,总共不剩几根的稀毛,被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你再闻闻……” 郎岢模仿着小哥的动作,深吸一口气。他什么也没闻着,他只觉得身旁人抽动鼻头的模样像只小鹿,好可爱。 “斩女香,爱马仕大地香水的经典款,浓得隔这么远都能闻到了。我敢打赌,他这会儿一定是背着老婆出来搞外遇。” “这……这你也太武断了吧?”郎岢心想,如果自己是月老,就可以看到绑在那男人手腕上的红线了,可惜他不是,验证不了小哥的说法。 这时候渐渐走近的男人,忽然接了个电话:“啊喂?……嗯今天晚上不回来,公司安排出差三五天……哎呀、我也很想回来陪陪你和女儿,那不是没办法么……行了行了我赶飞机,你早点睡啊……哎哟有时间肯定去给你买,不就一个包么,唠叨几次了?拜拜挂了啊。” 电话摁断了,小哥抖两下眉毛,用“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眼神,望向郎岢。 郎岢还没开窍:“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得多了证明!”小哥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唉,我也不想这么秀,这可都是为了你的新人教学啊。你看咱们这个天桥,为什么路过的行人络绎不绝?还不是因为,这块儿是连接地铁八号线的要塞?八号线的终点站是城南机场,专飞国际航线。按照他这个走路的速度,再算上坐到机场的时间,少说也得花上一个半小时。国际航班起飞前一个小时停止检票,也就是说他乘坐的,必定是八点以后的航班。可八点以后的航线,目的地全是清一色的低温地带。你看看他手里,连个箱子也没提,像是要在寒冷地方住上三五天的样子么?我看呀,他是打算在小三儿家里,滚上三五天的床单还差不多。” “可、可是他也有可能,是打算到了那边再买衣服啊……” 男人走近了,小哥忽然缄口,一撩前帘儿,小脸又躲到黑色的枯草后头去了。从草缝里传出来一句指示:“他过来了,等会儿注意他的右手中指。” 当男人低着头,研究小哥递过去的二维码纸片之时,郎岢也在研究他的手指头。果然,他右手中指靠近手掌的根部,印着一圈白色的痕迹,对比起周遭深色的皮肤来,的确十分显眼。 等那男人扫完码、付了款、走远了之后,小哥得意的神情才重见天日:“懂了吧?特意摘的结婚戒指。这人之所以给我钱,那是做了亏心事、心有戚戚焉,想做点善事弥补一下而已。呵,爱情呐……” 郎岢额边,原本挂满了崇敬的惊叹号,可他听闻小哥的一声叹息,忽然想问问他:你不相信爱情么?当然他没问出口。 很快对面又走过来一个小姑娘,断腿小哥缩在假发间,眉目放着犀利的光:“怎么样,会自己分析了么?” 一个诚实的摇头。郎岢忽然发现,做凡人比神仙要辛苦得多。 “唉,好吧好吧,前辈再给你分析一个啊。你看那个女孩,她待会儿一定会给我钱。知道为什么么?因为她快要考试了,想积德行善,让老天爷保佑她考个好成绩。” “连快考试了这种事……你也能看出来?”郎岢的表情:不可思议.jpg。 “那当然,”声音里,扬着一如既往的自信,“你看她手里拿的那张交通卡,一看就是乘坐地铁八号线的常客。八号线沿路有不少的初中,看她的样貌、咪咪发育的程度(说到这里,郎岢观望小哥的神情,变得有些诡异),应该还是个初中生。当然你也可以说,她还要转乘别的线路或公交车,她又没穿校服、戴校徽,凭什么你就能认定她还是个学生?也许是个胸部发育不良的打工妹呢?nonononono,如果你那样想的话,一定是初二化学课没学好。你看她白裙子上沾的那些颜料,那不是颜料,是碘酒,一看就是做高锰酸钾化学反应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弄上的污迹。而熟悉初中化学课本的人都知道,那个实验只有在初二才做。不信你再看她的手指,她越走越近了,应该能看清吧?” “嗯,涂了粉色,然后呢?”郎岢对小哥的崇拜值温度计,一直在直线升温。 “这么爱美的姑娘,手指甲涂得漂漂亮亮,偏偏头发纯黑、一点烫染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这能说明啥?只能说明,她们学校不让!像指甲这种小细节,学校一般不会明文写在校规里,老师也不会走下来挨个地检查。可头发就不一样了,那是‘精神面貌’的第一观察哨。许多初中的校规都命令禁止烫染发,就是怕搞出一堆非主流来,把学校的对外形象给搞垮。最后加上她背的双肩包,而不是职场妇女习惯背的单肩包这一点,综上所述,该生是初中在校少女无疑了亲。” “厉害啊!”郎岢由衷点赞,“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快考试了呢?” “很简单,因为初中生有一种叫做‘月考’的东西,来得跟例假那么准时。如今时近月底,你看她捂着肚子那痛苦的走路姿势,明显是痛经的症状。你看她背一大书包,目测肩带下沉的深度,可以推测里头的习题卷一定很厚。如此艰难的身体形势下,还要坚持回家刷卷,而不是将作业留在课桌里,多半是因为考试压力所致了。你看我滑过去跟她说句吉利话,祝她月考顺利之类的,她保准给我钱。” 郎岢目瞪口呆地看着扫码少女,居然对趴在地上的乞丐说了声“谢谢”,心中的崇拜指针升上了顶点。 “诶你这读心术真是比神仙还厉害啊!”郎岢夸道。 可惜收集功德期间禁用仙术,否则他也想对小哥露一手,让他瞧瞧自己的厉害。不过仙界立下规矩如此,这也是为了对下来历练的各路小仙,进行最为公平的考量。 “这可不是什么‘读心术’。这东西是科学,Sce of Dedu,推理的科学!我看学的。”小哥自豪道。 很快对面又来一人,郎岢还想接着看小哥的表演:“诶那老头儿呢?你给我分析分析他成么?” “成呀,有啥不成的。那老头的情形,简直就是一眼望到穿的明晰啊!我告诉你啊,他见鬼了,这种时候是最需要做点功德来求神仙保佑的。” “见鬼?!”郎岢在心中飞速盘算着,到底是地府里的哪路小鬼,胆敢违规、闯到人间来为非作歹?不过更关键的是,行乞小哥又没有仙眼,他怎么能确定呢? “嗯。你看他手腕上戴的那串乌木佛珠,每颗都刻了doge表情包,别无二家、绝对是云觉寺出品、驱鬼辟邪的专用法器。你再看他自以为是地铁卡、握在手里的那张白色塑料卡,很显然是宾馆业常用的那种房门卡。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神情恍惚连手里握的哪张卡都不知道,有家不回,竟然跑到外头来开房?不是他前列腺异常发达,老当益壮到精力过剩找小姐,那就是他家里进了脏东西,他不敢回。你看看他那惊恐未定、左右飘忽的眼神,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么?” “这个、貌似武断了点吧?据我所知地府管得很严,蛇神牛鬼的,一般轻易钻不上来……” “那你看他俩眼眶子周围,那深深的两圈凹陷,一看就是‘见鬼治疗仪’戴久了的后果。” “‘见鬼治疗仪’?你们人间、啊不是……”满头问号的郎岢差点又说漏嘴,“这个世间,还有这种神奇的东西呢?” 小哥滑过去收完钱,又潇洒地滑回来:“有啊。那东西是由小儿视力校正仪、改良成的高科技产品,罩在眼睛上,每天治疗一小时,保管你接下来的12个小时之内连根鬼毛都看不见。其原理么,大概类似于治疗近视的反作用吧。” “乖乖厉害啊!一个能把阴阳眼弄瞎的仪器,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呢?”郎岢决定等回到天庭,好好地跟他的神仙同僚们科普科普。 “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发明那玩意儿的人,就是我同学。” “!!!”这话里信息量太大,郎岢的反射弧需要跑一圈,才能慢慢消化。 “时间不早了,”要饭小哥、也就是方远同学,看看这会儿四下无人,从衣衫褴褛间露出来一块表,“我该回去上自习了,后天还有英语六级考试呢。哥们er,可别忘了咱的君子之约哦!拜拜,再也不见。” “……” 滑板车溜出郎岢的视线后,对面一直拨吉他弦、给他们提供背景音乐的文艺青年,也到下班的点了。 他一边收拾着琴盒,一边朝一脸懵逼的郎岢甩出真相:“他是不是又跟你吹什么‘推理的科学’了?啊呸!你还真以为那些人给钱,都是因为同情心啊?你知道他那些二维码纸上,都写了些什么吗?” 郎岢的脑袋,已经被多重惊异给掏空了,此刻只会机械地平移。 “那东西我也扫码买过。一共有三张,每个二维码旁边都配了字的,“帮助我这个可怜的残障人士,丰厚的爱心回报在等着您”。见了年轻男人,就给那张‘1T高清无码绝版AV云盘分享链接’;见了小姑娘,就给那张‘咸鱼仙姑高H耽美文包看到你高潮’;要是见了老头子呢,就给那张‘广场舞揩油秘籍300问摸不到大妈我退款’。” “……”人间果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今天贫困小神郎岢的世界观,被shake了。 15.扒了那个臭要饭的裤子·三:奶瓶灌肠洗罪液 郎岢回到天宫思来想去,觉得那小哥还是不可思议。那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贱萌气质,秀起来让人想狠揍他一顿屁屁,但可爱起来,又想往他嘴里塞个甜甜的冰淇淋。 郎岢甚至去了月老别墅,兜着圈儿地询问那人的名字,以及方远手上,是否已和别人绑定了红线。月老笑而不语,眯起眼缝儿来拍拍他的肩:“年轻人,你这是恋爱了。” 郎岢一开始还不承认,可几天之后,思念的小火苗,在他头顶上滚滚地冒着青烟。他无心再在天宫呆,又自请下凡,出差历练。 “滴——支付宝到账,二十,元。”熟悉的声音,在熟悉的天桥下响起;熟悉的小哥,在熟悉的地方行乞。 郎岢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慢慢踱步上前,不经意出手如电,给方远的头上,夹了一个发卡。方远低着头没看清是啥,但郎岢祭出的,是他贫困神专用的法器:一个竖在头上的棉花包字牌,上头印了一个醒目的“贫”字。 “???”方远望着郎岢,满脸的黑人问号,“不是说好不抢我地盘的么?你往我头上放了什么?”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可却神奇地扑了个空——贫困神buff,具有自动屏蔽凡人感知的功能。 “没什么,”郎岢满脸羊已入狼口的贼笑,“我不抢你地盘儿。我想你了,就想上这儿来看看你。我就蹲一边,不打扰方老板发财。” 方远眼里闪过一瞬惊异,但很快又想起对面弹吉他的流浪歌手小哥,估计是丫给透露的自己姓名。 那家伙也是他们青川理工早几年毕业的学长,以前校乐队的,偏要追逐什么文艺理想,好好的工作不去找,就爱窝在这天桥底下卖艺,抢他的零花钱收益。不过还好,毕竟走的不是一个路子,对自己的业务,形不成什么大规模冲击。 方远半信半疑地目送郎岢蹲去了远处、掏出手机来开始玩。方远嘟哝着嘴,小声嘀咕了一句:“怪人。”随后便转过脸去,赚钱要紧。 “贫神附体buff,18%——45%——86%——100%有效度!”郎岢的嘴角,浮着恶作剧时的标准窃笑,食指点住了屏幕,将一根发光的数值条儿拖到了顶。 系统也不忍心,发出了温馨提示:“目标对象将在接下来的三天之内,100%被贫困buff所笼罩,财运指数降到0点,一切试图赚进钱财的努力将前功尽弃。是否确定要这样做?” 郎岢望一眼头戴贫困发卡、却毫不知情、举着二维码得瑟的方远,坏笑着点下了“确定”。 “这都是些什么破坏社会公序良俗的鬼东西!像这种偷摸大妈的攻略,我是绝对不会看的!看了怕是会加重白内障!年轻人,我劝你有时间的时候,应该多读一些这种名着,充实充实你空虚的灵魂。不要以为你断了两条腿,生活就失去了希望。张海迪和海伦凯勒,不都是在生活的低谷中,紧紧抓住了向上攀登的绳索么?伟大的音乐家贝多芬,不也是在双耳失聪的逆境下,牢牢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么?年轻人,我劝你要上进!” 本来已经掏出手机、准备要付款的大爷,忽然之间跟良知抽筋一样,化身为喋喋不休的教导主任,引起了方远的严重不适。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郎岢正在慢慢接近…… “啊?!!!”大爷捂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趴在滑板上的年轻人,确切的说,是他刚被郎岢剥下了外裤的屁股。套着大红色内裤的圆臀下面,是折着膝盖、故意绑起来隐藏的两条腿。 出手快准狠的郎岢,笑嘻嘻地站在一边,看着大爷惊呼:“骗子啊——骗子!大家快来看啊——这人是个骗子!他的腿没断!” 被当场戳穿、头皮一麻的方远,还没来得及问出一声“what the fuck???”整个人、连同趴着的滑板一起,就被臂力惊人的郎岢端起来,撒腿就跑。 * “Biu——”此处应当有移步换景的背景音乐。 经过一阵头晕目眩、仿佛穿梭于时光虫洞中的恍惚,等方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从光线昏暗的人行天桥底下,直接穿越到了一个阳光明媚、空气清新、鸟语花香的花园仙境。 香风在鼻间萦绕,蝴蝶在花间飞舞,身旁一只24小时恒温恒湿的露天热水浴缸,咕嘟咕嘟翻滚着泡泡。最奇异的是,从金色的龙头中,哗啦啦不断流出来的清澈水柱,却神奇地、怎么也蓄不满这只不算大的浴缸。 花园围绕着一栋七八层高的公寓。一块牌匾挂在门厅正上方——“仙界青年神仙公寓”,正是郎岢住的地方。等哪天他混到了月老的级别,也能住到独栋的湖畔别墅去了;目前来说,只能跟各路低阶的见习小神,在每人一间的公寓房里凑合蜗居。但好在“青年神仙小区”的环境还不错,物业费(以功德能量为交纳单位)也合理,小区楼下就有一个公共的花园,郎岢盘算着以后,让方远跟他一块儿住在这里,应该不算委屈人家。 “这、这什么地方啊!”轮到福尔摩斯装逼王方远错愕了。 Wele to 仙宫。 郎岢不紧不慢地席地坐下,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入瑶池中,徐徐撩拨着洗澡水:“方老板不是能使读心术么?那你试试用你那‘科学的推理法’,推断推断我扒了你的裤子、把你带到这儿来,究竟想怎么样?” “呃……”方远望着郎岢开始解读,“瞳孔收束,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的速度逐渐变快……假装镇定的手指头,暗含着不可遏制的激动颤抖,挂在指尖的晶莹水珠,透露出不为人知的心理活动……喉头滚动,展现出潜意识里,想要将某种东西吃干抹净的饥渴感……不,不一定是实体的某物,也可能是象征意义的某种活物、或某个人……你逐渐眯起来、看向我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是什么呢……糟糕,是占有欲!窝靠,是犯罪冲动啊!” 话音未落,方远仅剩一层的包臀内裤,也被郎岢毫不犹豫地撕扯掉。刚刚在瑶池水里浸泡清洗过的长指,精准拓入了穴内,戳在那未经侵犯过的柔嫩内壁上,骇得方远倏然收紧了媚肉。郎岢的指尖猝不及防被挤弄了一下,第一次强行吃人豆腐的他,不禁飘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你干嘛你干嘛你!老子没得便秘,不需要你帮忙通后庭,no thanks,放开我请放开我!” 方远使劲挣扎,可他作茧自缚地绑住了双腿,为了伪装残疾不露馅儿,偏还绑得很牢。眼下后穴来敌,他来不及伸手到后头去仔细解绑了,只得滑动着双臂,驱动滑板往前溜,暂时逃离了郎岢的抽插。颠簸的臀沟里,还流淌着一丝、由内而外渗出来的瑶池清泉,像是白嫩爽滑的豆腐瓣儿里,流出的清甜甘汁,甚是诱人。 仓惶之中,方远戴在头上的蓬乱假发、连同着贫神附体的发卡一起掉落,露出一头柔顺贴服的齐耳墨发,果真是一个秀气好看的如玉少年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郎岢也不追,一副成竹在胸、叉腰看好戏的模样。嘿嘿,到了我的地盘,还怕小可爱跑了不成?你看他滑着滑着,就撞到了无形的护板上,捧着脑袋“呜哇”一声叫唤。在天界,到处都设有无形的防护墙,手上不戴智能感应环的人,根本不具有畅通无阻的权限。 “呜呜~(>_<)~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到底什么人,干嘛困住我,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啊!”方远放弃逃跑计划,回过头来抗议。 莫名其妙?应当是妙不可言才对呀。郎岢瞄了一眼指上清液,腹黑力逐渐max。 “这里才不是什么‘鬼地方’,而是你们凡人做梦也想升上来的天界,托我的福,你有幸到此一游,不用谢。顺便认识一下,我叫郎岢,是贫……”呃,“贫困神”这个头衔,说起来貌似不太威风哈,换一个换一个,“我乃见习财神,也就是你们俗称的神仙。你与其担心我要对你干什么,不如先担心担心你未来的前途命运吧……” “我的命运咋了?很不顺吗?有多坎坷?”方远这个小机灵,很快就接受了凡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郎岢练习多时的霸总笑,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他尽可能演出那一份邪魅狂狷:“本来嘛,应该还算是光明,可你自己作死啊,假冒残疾人博取同情、骗取他人钱财,外加传播道德崩坏的小视频、小黄文、摸大妈攻略……天理昭昭,数罪并罚。嘿嘿嘿,事到如今如果没有我救你,你不久就会提前耗光自己的阴德、减损阳寿,进地府里受苦去啰!”为了唬住小可爱留在他身边,郎岢开始毫无节操地胡说八道。 “Excuse me?小黄文是人类性幻想的释放口,小黄文无罪,我最爱的作者咸鱼仙姑大大万岁!”但方远咽下一口口水之后,还是有点方了:“内个……我想问一哈,地狱里头真有下油锅么?” 其实阎王从没邀请郎岢下去参观过(阎王是里的攻,感兴趣请关注这个系列的更新),但郎岢为了幸福美满的性生活,臭不要脸地将他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吃过老北京羊肉涮锅么?中间一根烟囱,四周一圈沸水那种?对了,请想象一口巨大无比的羊肉锅,你被剥光了趴在中间的铁皮筒上。滋——!烫得皮开肉绽的同时,你被掀下水去,在滚烫的水花里头翻滚,做一片撕心裂肺嘶吼的涮人肉……怎么样,恐怖么?” 方远被“滋——”得魂飞魄散,手脚一哆嗦,总算反应过来,该求人的时候还得服软:“上仙开恩啊!小人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坠入金钱的万恶诱惑之中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上有四十老母,成天购买化妆品把钱烧,下有两岁宠物猫,坐等我回家喂粮。最近国际猫粮市场不景气,小鱼干供应价格全面上涨,老母又看上了一套最新款的巴黎欧莱雅,这才逼得我、逼得我往绝路上头走哇上仙!呜呜呜,求上仙出手搭救,我不要去地府里头被涮人肉火锅啊,雅蠛蝶please啊!” 一世潇洒错路走,两行清泪悔恨流,方远彻底着了郎岢的道了。 “好好好,别哭别哭。滑回来,上仙救你。”郎岢勾勾手指,在劫难逃的小圆臀,不出所料回到了他的掌下。 郎岢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奶瓶状的东东来,捏在手中上下抛:“知道这是什么么?” 换了普通人肯定懵逼摇头了,但方远眼睛一亮:“救我的法宝!” 他讨好地甜笑,郎岢就喜欢他挂着酒窝的萌贱样子。 奶瓶被旋开,灌了一瓶子瑶池水后,奶嘴复又归位。手掌覆上了玉臀,恋恋不舍地在那凝脂上头滑动一路,两根手指头终于又钻进了臀沟,展成V字形,将方远的红嫩小菊,扒开成了一张小嘴儿——吸奶的小嘴儿。 “别动!你要是乱动,这‘洗罪液’可就不灵了。”闻言,方远立刻强行暂停了小穴本能的止缩,不让因陌生人注视而紧张万分的穴口媚肉,再羞涩得缩挤成一团。 “乖,就这样放松,慢慢地全部都吃进去……这瑶池水,可是能洗干净你罪恶的仙泉,只有尽量深地灌入你体内,才能让你由内而外焕然一新。等牛头马面来抓人的时候,都认不出你了……”郎岢在心中暗暗佩服自己,为了性生活的长治久安,他简直是口吐莲花,乱七八糟的借口,扯完一个又一个。 橡胶的奶嘴,一点一点钻入方远的小穴里去。由于不是手指或肉棒那样的硬物,方远稍微一点不自觉的缩穴动作,都会将胶头咬紧,给进一步的深入造成阻碍。 郎岢倒是不急,慢条斯理地欣赏着那一朵粉红肉花的开闭,裤裆间荷枪实弹,慢慢地饱胀了起来。 方远急得满头大汗:“还、还没好吗?……要塞多深?嗯……”汗珠挂在他涨得通红的脸蛋上,他扭着脖子看又看不到臀沟里的情景。被盘起来绑住的脚趾头,因若有似无的快感而勾起。 郎岢决定帮一帮方远,于是伸出指头插挤入媚穴,拓开更宽阔的洞径,将奶嘴顶到了最里面。大掌一下下捏着塑料奶瓶,将瑶池水泵入窄穴中去。瑶池水的神奇之处在于,它可以凭掌控者的意愿,而无限增容下去。 方远感觉有一道温热的水流,渐渐充实他的甬道,涓涓不止地涌入他的小腹。他的腹部起初是有些隐约的痛,可慢慢地越来越涨,要命的是,还被身体的重量压在滑板上!这鼓鼓囊囊、想要忍不住排出去的冲动,难道就是……((???|||))小黄文里经常描写的“灌肠”?!! “啵!”瓶口刚一拔去,括约肌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止不住地想要洒泉。然而臀后,早有一柄堵穴的长枪,跃跃欲试地地守在后头,等着替换上阵。正喷着水的嫩穴,被郎岢期待已久的大肉棒顶了进去,逆潮而为,肉棒在得到紧致包裹的一刻,舒服地在穴道里跳了一跳,方远发出一声、说不清是痛苦还是舒适的浪吟。 “w(?Д?)w啊啊啊!拔出去拔出去拔出去!呜呜呜……”方远被欺负着,身上人挺枪撞击着肉臀,顶得滑滑板向前溜出了一公分。郎岢喜欢这样的刺激,以俯卧撑的身姿,拽住了方远的小腰不让他滑远。 “不能拔出去……要好好地堵在里面,把你的罪孽洗洗干净……嗯!”郎岢越肏越有干劲,铿锵铿锵,捣穴神柱抽插得热火朝天,带起穴口的娇软薄肌,里里外外、无助地翻腾。 “嗯啊……哈、哈啊……好痛!这一次洗完了,是不是就可以放我下凡去重新做人了啊?” 想逃?哼,想得美╭(╯^╰)╮! 为了能把方远永远留在自己的身下,郎岢编出了最为无耻的谎言:“不行,你这具身体罪孽深重……呼哈、每天……都要用瑶池水盥洗一遍……不多,哈、大概……也就是洗上个、九百九十年吧……” “Σ(っ °Д °;)っ 神马啊啊啊!!!那我不是阳寿、早就尽了嘛、啊啊……” 为毛会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呢? 这念头也就在方远的心头划过一瞬,很快便被无穷无尽的快感,给淹没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