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8.脖颈和脚踝勒紧两个绳圈,后折体位情趣内裤

    新郎等候室的门被重重地摔上,罗风扭着秦零的胳膊,像要把那一根瘦弱的骨头给捏碎。

    “你给我滚上去!”罗风一声高吼,用蛮横的力道把秦零摔进了沙发。

    少年的头,磕在柔软的枕包上,不算太疼。他的脖颈一仰,白衬衫的领口,顺势开了几粒扣。一大片白皙的旖旎露出来,还有一颗、不知刚被谁留下的吻痕,像是烙在罗风心头、烫人的朱砂刑印。

    罗风疯了一样扑上去,红着眼睛,揪紧了秦零的衣襟,像审问犯人一样歇斯底里:“你究竟想干什么!啊?!我问你,你突然出现在我和你姐的婚礼上,还他妈送个这玩意儿,你他妈的究竟想要干!什!么!”

    草编的胸针,被急急地从罗风的胸口扯下。那被定格了的鲜绿上,仿佛还沾着他为秦零擦拭过的“落红”。回忆全都凝结在了那枚小小的礼物上,罗风能感到其中的嘲讽,和秦零的不怀好意、别有用心。

    “我?我没想干什么啊。姐夫你想多了吧,只是一个小礼物而已……”秦零睨着眼眸笑,笑得淡如春风,像是平静的郊野湖畔上,掠过的一只黑白水鸟,不经意扇一扇翅,无心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你!你……”抑制不住的愤怒,让罗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两手撑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锁着秦零。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斥责这个、好似没有心肺的少年。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美得不可方物。刘海柔顺地垂在眼睑上,看起来温顺得像只猫,又冷得像块冰,让他恨得,连牙尖都在发痒。

    他恨不得一口扑咬上去,雕掉那块、印着别的男人吻痕的血肉,可他自己心里又不争气,酸疼得厉害,想拿一把刀来,把他在乎这少年的那部分心房,给统统地挖空掉。

    “我怎么了?”秦零忽然蹬掉了皮鞋,缓缓地脱掉灰西装,扔在沙发的一角。随后,他慢慢把套着枣红色薄袜的脚收上来,抬举到空中,一下顶住了罗风裤裆里的东西。

    脚尖蜷起,像是一把轻刷,描摹着罗风欲望的形状,那是无以隐藏、总是在这少年面前,赤裸裸袒露的欲望。秦零用那只撩人的脚,召唤着男人不可遏制的勃起,最后像是嫌弃极了一般,脚跟一踢,正踢在他沉实的囊袋上。

    感到剧痛中的罗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掌抓住秦零的膝盖,扭扯间,狠狠地剥下了他的西裤,嘴里还不住地咒骂着“小骚货,小骚货,干死你……”,却掩藏不住,嗓音里欲火燃烧的嘶哑。

    黑条绑带的情趣内裤,立刻映入了男人眼帘。罗风的呼吸一滞,低头望着那系在白嫩柳腰上、穿了等于没穿的一根。黑线上还挂了两股绳,一直绕到屁股后头,崩起一层蕾丝网的黑色薄纱。而秦零半睡半醒的秀茎,就乖乖地兜在里头。

    还有一个红嫩嫩的穴口,陷在了、由黑绳拼组而成的“井”字格里,给男人留足了抽插的空间。穴口濡湿,里头居然透出一段褶皱的布料。那纯白的帕子,罗风再熟悉不过,上头还绣着罗氏集团的标志,他曾用它,为秦零擦拭过下体。

    罗风的心头,涌上不知是怎样百感交陈的滋味,好像在看到这东西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又沦陷了,沦陷在了少年精心布下的欲网里。不,应该说,早在三年前、密林中不经意的相遇,少年就在泻出泓泉的一刹那,让他沦陷在了这种禁忌的美里。

    “你干什么,你还给我……哈啊!”无论秦零的穴口,怎样执拗地收缩和挽留,都阻不住,罗风将它抽出。当帕子离穴,之前被堵住的浓白精液,瞬间像是失禁一般涌出来,罗风的心,简直被那些液体刺痛得快要麻痹了。

    “你这个骚货,你来之前还跑去跟别人乱搞,你他妈的就是欠干!欠干!你喜欢被人勒着脖子干是吧,老子他妈的现在就掐死你!”

    罗风一边疾吼,一边扯光了秦零所有的衣物,抽下自己的领带,绑上人的纤颈,随后又大力一拉,将他枣红色的袜子举过头顶。

    秦零整个人屁股朝天,被凹成一个柔软的对折,脖颈和一对脚踝上、勒紧的两个绳圈,由同一条领带,紧紧地绑在一起。

    这下好了,什么都看得更清晰了,连同着不断从嫣红的穴里,涓涓淌出的白精,都显得更加刺目、更加淫靡。

    “碰——嚓!”罗风伸手摸了茶几上一个酒瓶,狠狠地朝木桌边沿砸去,也不顾玻璃碎片,会不会在他手上割下伤口,他握着那不断倾泻的半瓶酒,向着秦零的穴口淋去。

    “你这个骚货,不是喜欢叫洋鬼子往你穴里‘喂酒’么,你给我喝!给我统统地喝下去!把你这个骚屁股洗洗干净,再求老子插你!”

    酒汁扑簌簌浇淋到穴口,秦零的穴肉,不自觉地收缩,媚肉翕张,似是在吐一番爱语。他的两手没有被绑,却也不反抗,而是缓缓地从身体两侧攀上去,摸到了臀瓣上,握住了两片雪白柔荑,像开启一扇门扉一样,在罗风火热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掰着臀丘往外扯。

    褶皱的媚肉,被拉成了平滑的薄肌,穴里鲜嫩的内壁清晰可见。挤弄的肉穴,像是淫荡的小嘴,慢慢吞入酒汁,却不急着咽下去,而是像上头的嘴一般,顶着软舌炫耀,再咕噜噜,故意吐出一些来。艳红的酒汁,顺着饱满弹软的肉臀,悬下令人血脉喷张的一道细线。

    秦零可能真是铁了心的找干,上头的小嘴果真不闲着,继续挑衅罗风:“姐夫,这是别人送你的新婚礼酒吧?好喝,真甜,我的小骚穴里,竟然品出了一点、姐姐姐夫新婚的甜蜜来。恭喜你们,让我也来沾一沾喜气,真好……”

    听到这话的罗风,却是再也忍不住胯间勃发的胀痛,旋风似的褪下裤头,就着那溢满精液和酒汁的嫩穴,挺了进去。

    “哈、哈啊……”罗风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趴在沙发上送胯,压着秦零被折弯的身子勇猛操干。肉根不管不顾地一插到底,反正这骚货的内壁,来之前早已不知道被谁捅松,连润滑都不需要,里头全是别的男人留下的孽水。

    罗风感觉自己的肉棒,化身为一根报复的肉杵,含着无限的恨意整根没入,顶在毫无抵抗之力的肉壁上发泄,随后又带着莫大的空虚感抽出,像要确认自己的存在似的,又极尽饥渴地顶入。

    酒汁、白黏,混合着秦零被捣出的肠液,“噗呲噗呲”地,从肉棒埋入的小口边缘溢出来。秦零肉穴口的皮肤,被迫撑到了极限的程度,无辜却又温情地,被肉具破入,承纳着男人怒与欲的熊熊烈火,在他的穴道深处燃烧。他一言不发,阖目微暇,享受着被填满操干、而脖颈上被紧紧箍住的快感。

    罗风感觉怎么都操不够这骚货似的,不论他怎么努力地凿进深处,都凿不穿两人间、弥深若天堑的隔阂;无论他怎么疯狂地占有,都无法填补他心中,对那个、在巴尔的摩幽静的午后、于林间自淫少年的渴望。就好似那种渴望,是永恒的,是不可代替的,是无法被填满的,是印刻在他灵魂深处的。

    “嗯、嗯……”秦零摇晃着臀,一直默默承受着。就算被罗风实在干得痛了,也最多如小猫一样低低地哼几声。

    罗风干得满头大汗,小腹上虬结的肌肉,在不间止的活塞运动中,始终处于亢奋的状态,抽紧了好几次,都像是要激动射精的状态。

    可罗风不想输,他不想又像第一次那样,如此轻易地交代在了这少年手里。哪怕心已是如此,婚姻已是如此,可他坚挺如硕炬的欲望,这次不想再轻易缴械了。

    每当他抽搐着囊袋,想要像那些男人一样,把精华射进秦零身体里的时候,因着某种不甘心的嫉愤,他会咬着牙、掐着自己的龟头,抽出来歇一歇。无声的暂止,让他额上的汗水滴落下来,在秦零高抬着的、凝脂一般的玉腿根部,汇成一条悲伤的小川。

    第三次有出精冲动时,罗风起伏着胸口,强迫自己停下来问秦零:“你、你那次的突然变脸,是不是、呼……是不是因为看到我名片,知道了我会是你姐夫……”

    秦零柔白的面颊,被两只枣红色的脚丫抵在中间。他春风化雨似的一笑,笑眼里充满了不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我不就是一只‘猫’么?偶尔伺候到了黄皮肤黑头发的‘主人’,即使知道了你的身份,也只当那是一种有趣的缘分……”

    “有趣?……我让你有趣!我他妈的让你觉得有趣!”始终不甘疲软的肉棒,又再次干进这具不知羞耻的身体里。

    汁水淋漓,秦零的脖颈却被绞缠的领带,抽紧到讲不出话来,可如野兽一般失去理智的男人,似乎还在问他的回答:“这样有不有趣!嗯?!有不有趣,你说啊!”

    “等,灯、灯灯……等,灯、灯灯……”激昂的婚礼进行曲,从厚遮的窗帘外透进来,提醒着罗风一个残酷的事实:作为新郎,他该和新娘甜蜜登台、互诉爱的誓言了。

    男人手里无力地松了,秦零终于有了喘息之机。他深吸一口气,瞟了一眼窗口,意有所指地说:“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9.当姐姐面,桌下伸脚撩姐夫裤裆,钻下桌揉搓

    有人说,这是甜蜜的恋曲,是步入理想生活的前奏,但对于此刻站在T台尽头的罗风来说,他等着新娘,裤裆里的阳器,却还沾着新娘弟弟穴里的滑腻。听在他的耳里,就好似一曲讽刺的挽歌。

    罗风望着那个、清寥得如一片秋叶的少年,看他安静地持着戒盒,站在阶梯边,等待着仪式开始。他看着那张脸,越看,越觉得与秦卿的相似。怪不得会在巴尔的摩难忘的密林,对那个宛若持有永恒之美的侧面,如此眷恋。

    可他又觉得,秦零与秦卿不一样。秦卿是阳光的、甜美的,像是一眼望得到底的一罐蜜,而秦零是忧郁的、成谜的,好似一抔毒酒,却藏在深不见底的井窖里,纵使要他,奋不顾身地跳下黑暗里去采掘,他也心甘情愿。

    秦卿由父亲挽着,一步一步,向着“幸福的婚姻”里走来,而罗风站在T台墙面投下的暗影里,心里布满着阴翳。

    忽然,他电光火石般想明白一件事:他不是喜欢秦卿!冥冥之中,兴许他一直就迷恋着秦零这样一张脸,所以才会与秦卿这姑娘相恋五年,一直不温不火,糊里糊涂走到了今天!

    可一切都迟了,等他恍然大悟时,秦父已站在他面前,将女儿的手交付到他手里。罗风如一截木头般,恍惚着握住了秦卿的手,可忽然间,又被身旁的一个声音拉回现实:“姐夫,接戒指啊,姐姐还等你给她戴上呢。”

    罗风给秦卿戴上戒指的动作,很是僵硬。他满脑子都是秦零秦零、姐夫姐夫,他觉得从他步入这桩婚姻的这一刻起,就好像蒙头钻进了一个套子里,快要窒息。

    可有一瞬,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就是当秦零的目光,不小心与秦父相碰时,他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具,好似忽然间消弭于无形,慌张地转过脸去,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一定有原因!罗风当时就这样感觉到了。他脑海里涌现出许多事情,包括秦零在唱诗班、说出的黑暗与光明的比喻,包括他的性格,为何会这样古怪的成因。

    但是依旧晚了!罗风与秦卿交换完了对戒,从此不再是想关心谁、便关心谁的单身男人,他就算感觉到了秦零有难言的心疾,他也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去医。

    婚后不久的饭桌上,新婚夫妇的新居。秦卿正喜滋滋地,给来拜访的弟弟夹菜。可口的小菜,一筷一筷地添到秦零碗里,却像是堵在了罗风的心头。

    昨天刚去宾馆搂着秦零睡过,一直折腾到天明时分,才疲惫着身子离开。刚找个借口,骗秦卿说,在公司彻夜加班看报告,中午才躺下、想睡下来缓一缓,却又被这小妖精敲响了门。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榨干自己么!

    罗风无法发作,说到底,也是自己没定力,才被那少年一步步地牵着走。他这时只得将满腹、不知道该冲着谁去发的怨气,化作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指责,甩给了秦卿:“都说了天这么热,家里好好的有空调你不呆着,非要跑到外头去,拎这么一大堆菜回来!家里雇了佣人,摆着都是纯看的么?你瞧瞧你脸上淌的汗,都在桌上快滴成池子了!”

    秦卿本来灿烂笑着的脸上,顿时升起委屈。可她向来贤惠,又绝想不到,丈夫是因为和自己弟弟偷情,而看什么都不顺眼。因而她只是默默搁下了碗筷,憋着嘴不说话。

    这时一条汗巾被抬了起来,上头还酝着秦零身上、独特的木质香气。少年心疼地看着姐姐,轻轻替她擦拭额头,随后以不悦的语调,半偏过头,好似是在对罗风说话,又好似不是:“姐姐这是嫁了一个好老公,如此关心你,‘关心则乱’,果然说话的调调,都乱到语无伦次了呢……”

    罗风顿住了,他刚才那番话脱口而出,说得很是流畅,可这会儿倒真要语无伦次了。他该说些什么呢?也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回敬秦零么?他罗风不行,他罗风做不到像这少年一样,有着叫人猜不透的两面。

    “我没事,你姐夫确实也只是关心我……”秦卿摇头笑了笑,边低下头继续扒饭。

    接下来的片刻,三人都收了声,默默无语地嚼着饭。可罗风和秦零几乎都没怎么动筷,像是各怀心事,一个推说是天太热没有胃口,还有一个,则夸姐姐做得好吃,但自己吃惯了国外的菜,对中国口味还真不太习惯。

    正在罗风发愣之际,一片脚心,像猝不及防的云翳一样,爬上了自己的裤头。罗风脸上的表情微变,惊讶得,连口中嚼着的菜都掉进了盘子里。他立马意识到了那是谁的脚,尽量装作不动声色,抬起眼去瞄秦零。

    只见少年托着腮,正侧头对着姐姐那边,亲昵地叙话,温声细语地聊着一些家长里短、这些年在国外的有趣见闻,他哪里像是在桌台底下、同时勾引男人的样子?可毫无疑问,那只黏在罗风裆丘上的脚,就是秦零的。

    罗风悄悄垂了眼眸,透过桌缝的阴影里,去细瞧那作怪的活物。那五根掩在枣红色薄袜下的脚趾头,精致得就像切了段的玉葱。趾甲片是圆润的、饱满的,镶嵌在那若隐若现的肉白上,很是漂亮。最前头的大脚趾尖儿,微微向上翘着一点儿,据说这样的脚相,最是无情。

    可越是无情的东西,如若稍稍施加了一点柔情,就越是容易叫人动情。那脚心缓缓地卷起,像是一面张弦的温柔玉弓,将凹陷的柔软,抵在他一点就着的欲望上。像是对少年的身子,沾上了毒瘾一般,罗风对那蓄意的勾引,根本无力抵抗。

    隔着薄薄一层裤料的摩挲,都叫龟头舒服得直颤。少年或轻或重的施力,像是最完美控制的舵船,牵引着他的欲望,向着迷失的欲洋航行。

    脚板呵护着他的肉茎,茎身里立刻澎湃充血,无奈却受了内裤的制约,不得释放出来与玉足嬉戏,让罗风憋得小腹抽紧。脚趾又钻进了他的腿根、与囊袋之间的缝隙,摸准了要命的爽点,点着足尖那么一顶!

    “哈呼……”像有一团炙火在燃烧,罗风忍不住,当着妻子的面爽出了声。

    秦卿疑惑地转过脸来,眨动着不解的眼神望向他。一同悠悠然转过头来的,还有秦零。少年眯着看好戏的狭眸,睫羽闪得狡黠,微微提了唇线,若无其事地笑问罗风:“姐夫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他将“舒服”二字吐得尤其的慢,同一时间,脚趾点在、叫罗风舒服的沟堑里,抵着他的欲根囊丸,叫他“舒服”得差点失控。

    虽则开着空调,可罗风脸上的汗立马就渗出来了,他怕秦卿已看出了端倪,越想装得平静,可说话的唇瓣,就越是止不住地抽筋。

    “没、没有……”随着这强作镇定的一声辩解,他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滚落了地。

    “姐夫这是怎么了?我来帮你捡吧……”秦零还不待罗风有所反应,便主动探下身,将瘦削的蝴蝶骨顶在桌背下。

    罗风大腿根一跳,那是秦零的手,竟赤裸裸伸到他裤裆间来揉搓。少年的俏脸钻在他两腿间,对着他盈盈地笑,笑容如春风般暧昧,如幽夜之蝶般迷离,叫他渴慕抓住,却又于下一刻寻不着踪迹。

    秦零掌握得恰到好处的掌心力度,让罗风的肉茎,在他掌中迅速恢复活力,弹跳着,想急迫挽留那渐渐离去的手臂。可惜,终究只是隔靴搔痒,望梅也止不了渴的叹息。

    秦零适才摸过罗风腿间的手,又轻轻握起一块干净的湿毛巾,将筷子仔细地擦了一遍,复又放回罗风的手边。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像是什么勾当都没在台面下发生过。

    罗风实在忍不住了:“秦卿,你要不先去冲个澡?天热,不洗洗干净汗水,吹空调容易着凉。”

    “哦好,那你们慢慢吃哦。”没心眼的姑娘,接受了丈夫的关心,站起来,向浴室走去,独留下两个欲火暗燃的人相对而坐。

    10.妻子站在柜门外,与妻弟互摩肉茎失控颜射!

    (接开头第一章)

    衣柜就是一方棺木,葬着他爱的火。三年了,罗风每每想把它掐灭,却徒留下绝望的灰,只要秦零伸着舌尖或脚尖挑一挑,从灰烬中就又升燃起欲望的焰。

    罗风手中的领带滑落了,眼里的戾气也消失了,就连焦点,也一同失去了刹那。在那个刹那间,往事在他眼前浮现。他与秦零相识、重遇的故事,化作了浮光掠影的沙子,从时光的漏斗里潸然坠落,最后,在他心中的河床里淤满泥沙,潮湿了他的心河。

    他目眶也潮湿了,铃口也潮湿了。

    秦零将罗风的那根硕大,攥在指间,抵住了自己的那根,一同搓动。他的掌心握成拳,技巧高超而熟练地,操纵着罗风的欲望。勃胀的硕物,与他小巧而精致的肉茎合并在一处,像是被抚玩的一株双生并蒂莲,开在欲望女神的池塘间。

    淅沥的前列腺液,随着欲火的奔涌而流窜,从嫣红的铃口处泻出来,被两根紧紧相贴的肉茎夹在中间。秦零的手指,会将两根东西不时地左右相挲,而作为激爱的润滑液,那些水汁轻易消弭了茎皮上、可能因干燥而产生的痛楚。

    罗风不由地想,如果他们两人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剑拔弩张,也能被如此简单地消弭就好了。那么兴许在紧紧相拥相吸之时,便不会感觉,互相折磨得这么痛了。

    罗风的阳器被秦零的手心包裹着,炙热而坚固,而少年的茎皮是如此柔嫩,以至于才摩了片刻,就晕染上一层迷人的红。

    罗风垂眸,看着依偎在他遒劲肉根旁边的小茎,像一根可人的珊瑚小柄,那么温顺,那么缺失攻击性,可为什么它的主人,却是一株令人欲罢不能的荆棘呢?

    “嗯……嗯哈……”秦零眼神迷离,慢慢地将唇瓣靠近了罗风,罗风认命地闭上眼。他败了,一次次败得彻底。招展的白旗,就是他无可遏制的爱欲,就是他对这少年、永不止息的迷恋。

    可是秦零诱人的唇,却没有贴上罗风的一同缠绵;而是张开了其间的贝齿,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瓣,叼在口唇间,嘬摩玩味,险些将罗风的唇皮撕裂。

    一点点血腥气,慢慢地洇入舌间,提醒着他这是一株带刺的野莓,而不是天生该出现在这家中的女主人、他家养的温柔玫瑰。最痛苦的,是从短暂的沉沦中惊醒,发现这家里,还有一个秦卿。

    “你想干什么!”罗风尽量压低着嗓音,却将威慑的怒意压进这质问里。

    “我不干什么啊……”秦零的笑眸里明明藏着冰刃,可偏偏,还温柔得好似春风。他一边说,手里的挑逗却始终未停,喘息声也变得更加撩人妩媚,就像拴在蜘网上震动的蝶翼。

    “你可别太舒服得射出来哦……我们做了这么多次……你射的时候是什么德行……吼得有多大声……我还会不知道么?……我就是想提醒你,我的姐夫……”他在这两个字之后,刻意地加重了停顿,仿佛要戮了罗风的心似的,“姐姐冲个澡很快,应该马上就要出来了呢……”

    话音刚落,卧房外就响起了脚步声:“阿风?小零?……诶奇怪了,在饭桌上吃着吃着,人怎么就跑没影了呢……”

    推门声让罗风心惊肉跳,他被秦零握在掌心里的肉根子都是颤的!一无所知的妻子,纳闷地走进来,三人就隔着一道细细的柜门缝隙而立。

    罗风提住了呼吸,那颗无处安放的良心,怵得砰砰直跳。秦卿的眼神瞟过来的瞬间,罗风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浑身僵直得站都站不稳。

    可秦零是故意的!他故意等待着这一刻,在罗风的心神,全然凝在姐姐捉奸的千钧一发之时,突地蹲下身去一吸!

    啊啊啊啊啊啊啊!如果罗风可以张口,他必然已经这样大叫出声了,可他还是咬着舌尖忍住了,任凭那撒旦化身的少年,将他勃然喷射的阳精,吸进了自己的口唇。好似是猝不及防的火山爆发,惊恐增添了高潮的快感,肉茎像是个不知疲倦的喷水器,射了秦零满脸。

    秦卿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发现。秦零太聪明了,早就在手机里,设置好了预备发送的短信,蹲下去前的一刹那,他按下了发送钮。罗风喷精的刹那,秦卿摆在外面的手机响了,她的注意力被引向了别处。

    罗风像野兽一样粗喘着,后背靠着柜门,无力地滑坐下来。他整个人都是疲软的,从身、到心。可唯有一处还在使力,那就是他愤怒地掐着秦零脖子的虎口:“你他妈的!你究竟想要怎样!不毁了我的婚姻你就不甘心是么!”

    秦零抬眼望着罗风,用目光将这男人愤怒的脸庞,全都描摹了一遍。他眼里原本挑衅的火,忽地就湮灭了。他说话时,脆弱的颈骨,在罗风的掌下艰难地挺动。他说:“就这么怕被毁掉么,你的婚姻?”

    罗风不说话了,他望着秦零红唇上、自己一泻千里的白浊,想起他一次次于做爱完成后,乖顺地吞入自己的东西。他沉默无语了。兴许,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被自己给毁掉的吧。

    “好,我明白了,”秦零忽然起身说,“我给姐姐发了短信,说我们去了你公司看个项目标书,叫她去那里找我们。站起来收拾收拾吧,戴好你的领带,你还要接着回去扮演严肃的总裁呢。我就不去了,你以后都不用担心,我再来毁你婚姻了。”

    罗风怔愣着,还在思考秦零这话里的含义,少年就站起来,穿好了白衬衫,平静而去了。

    一开始,罗风确实感到如释重负,短暂地缓过来一口气。

    可秦零真的走了,说到做到,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连续打了67个电话、发了301条短信,却始终没有回应后,罗风终于慌了。他到底去哪儿了呢?

    他想象秦零是一株没有根的蒲公英,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出生的祖国,显然不是他扎根的土地,那巴尔的摩是吗?罗风当然有联系过秦零的学校,可得到的回应是,该生已经毕业,顺利拿到学位,连签证都已经过期。

    凌晨的书房,罗风在夜色里点了一支烟。火星在黑寂里明灭,他在想念秦零。

    白天秦卿做的饭菜,再怎么可口,他吃着都不香了。公司下属呈上来的报告,他也只是草草过目,就算是天大的风险项目,他也不关心了。

    他的心,就只悬在那只、不会响起来的手机上——他为了与秦零联系,偷偷准备的第二只手机。可来自那个人的信号,似乎永远地对他关闭了,就像秦零说的,自己已经远离他的婚姻,要他不用担心。

    可他怎么能不担心!他不死心,不甘心,也不放心,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秦零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正陷落在某种危险的境地里,等待他去拯救。

    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了一个多星期,这天下午,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你最好快来看看秦零,他不想活了。”

    油门踩到了两百码,罗风将城市的街道,当做了高速公路来飙,在争分夺秒的每一刻,他才清楚地意识到:如果秦零不活,他也不想活了。

    老男人开了门,果然双鬓银白,最中央还有悲伤的地中海。罗风不会天真到以为,秦零出现在他的房子里,仅仅是单纯的寄宿关系而已。婚礼那日的吻痕,和新鲜的穴内白精,都是属于谁的,这也不言而喻了。

    可他不在乎,只要秦零还在这个世界的某处,安然地喘着气就好。

    他顺着老男人的眼神指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卧室,却见秦零无声地躺在床上,长长的刘海,柔柔地盖过了他的睫羽。还有气就好,有气就好……罗风终于停止了暴风般的喘息,慢慢地将手指,从秦零的鼻子底下移开。

    老男人靠在门上,望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放心吧,我刚给他服用了安眠药,他现在能安静地睡上好一会儿。这孩子性格太倔了,从小就这样。我本以为,我把他远带到巴尔的摩去,国外自由的空气能让他变得放松一点,别再生活得……”他顿了顿,似在思考措辞,“别再活得那么窒息。”

    罗风转过身来,他现在极其想要听听秦零的故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老男人搬了把椅子,慢慢地坐到床边,望着少年安详的睡颜,点点头道,“他是一个、让人心碎的孩子。”

    许多年前,秦零的姐姐秦卿出生后不久,秦父就因为忙于生意,而忽略了对妻子的关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了秦母与别人偷情的蛛丝马迹。他派私家侦探跟踪她,揪出了那个藏在暗影里的男人——居然是他自己的司机!为此秦父极为愤怒,差点就要与秦母离婚,而这时,秦母肚子里居然有了孩子。

    秦父当然怀疑孩子不是他亲生,就与妻子约定,暂不离婚,待孩子生下来后去做亲子鉴定,如果真是别人的种,秦母签字公证、放弃分一半财产。这场婚变闹剧,以孩子与父亲的DNA匹配,和婚姻的勉强持续暂时平息。

    但这么多年来,秦父始终怀疑,当年妻子以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伪造了鉴定的结果,但却苦无证据,只能表面上将秦零认作是自己的血亲。但他心里总有个抹不去的疙瘩,因而他疏远秦零,完全不似对秦卿的关爱。

    幼小的孩子,总是敏感而脆弱的。秦零很早就察觉到,自己与姐姐在父亲眼里的地位不一。但他没有说透,只是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那张禁忌的窗户纸。终于有一天,秦零在门外,听到了父母亲的大吵,知道了过往的真相,和父亲为何讨厌自己的原因。

    那一天,他一个人跑出了大宅,在垃圾桶里翻找到了一根皮绳,在暗无天日的陋巷深处自缢。恰好被路过的男人救了,而他就是此刻罗风面前的老男人。秦零喜欢被那个叔叔拥抱着做爱,因为那会让他有种错觉,自己又有了父亲。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用绳子勒自己,因为迷恋那双、在他孤独得想死的刹那,紧紧拥住他的手。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他总傻傻地以为,他只要勒紧自己的脖子,就会有个爱他的人,及时出现来救他。

    秦零和老男人没有爱情,有的,只是关心与被关心,需索与疼惜的亲情吧。秦零唯一的爱人已经结婚了,还叫他远远地滚开,不要来毁他的婚姻。

    今天,他又在房内挂上了绳索,打算永久地离开这个世界了。幸而被回到家的老男人撞见,才保住了一条命。

    听到这里,罗风泪流满面,他再也抑制不住哭泣,抓着沉睡中的秦零的手,呜咽得像个没出息的孩子。

    他懂了,巴尔的摩的密林,遮手看云的午后。他懂了,那种从指尖漏下来的温暖,本该,都由他来给予。

    一个月后,罗风与秦卿离了婚,放弃了公司的决策权,只保留了让他们一辈子吃穿不愁的股份,与秦零搬居G国巴尔的摩市。

    秦卿听完了整个故事,她也为她的婚姻感到遗憾和难过。可她开心的是,如今,终于有个像是父亲一样的人,照顾在弟弟身边了。

    “去吧,”机场上,秦卿朝着秦零和罗风挥手,“我们永远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