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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贫穷男佣A初见毒舌主人O,发情期近在眼前 樊周来到苏泽西家当保姆的第一天,心情就经历了三起三落。 第一起,是看到苏泽西的头一眼,那人实在是漂亮得不像话。 该怎么说呢?樊周是个贫民窟里钻出来的下等男佣,没受过多少高雅的文词教育,什么花呀、玉呀、蝴蝶呀的比喻,他统统不会形容。他只知道,苏泽西就是他能抱着舔屏、撸上三天三夜、为他精尽人亡的那种尤物O。 啊呸,苏泽西才不是什么O片男优!他是金发碧眼、血统纯正的贵族,是他樊周看一眼就心一疼、看二眼就彻底迷上、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心头肉。 然而这块心头肉,怕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冻得樊周心酸。 苏泽西高昂着精致的下颌,说话的时候,连喉头玉丸的滚动,都带着阶层碾压的气势:“不准这么盯着我看!把你那两只一眨不眨的狗眼珠子给我收回去!呵,一个贫民,没有资格这样看一个贵族。你们这些不懂得欣赏美的下等人,连多看我一眼,都是亵渎!” 樊周赶紧低下头去,他可不想让小美人觉得自己唐突,可心里头还是不甘地嘀咕:谁说我欣赏不了美的?伦家早就把你傲娇的小模样,拍照保存在心里头了。今天晚上做春梦的时候,我就压着你强行来一发,嘿嘿嘿! 苏泽西当然听不见樊周的这些猥琐心思,依然颐指气使地发布指示:“来到这个家,你都知道该做些什么吗?做饭,洗衣服,打扫家务,这些最基本的,都不用我教了吧?” 可樊周那头,兀自沉浸在粉红色泡泡的意淫中。 苏泽西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气愤地一踢、跪在地上的樊周膝盖,踢完了又后悔,跟戳了钉子一样,赶紧地收回脚尖。身为一个贵族,他身体的任何部分,都不能受贫民的玷污,哪怕是缀饰着毛绒兔尾的拖鞋尖儿也不行。 樊周看出了主人对他的嫌弃,心情有点小小低落。可这时候,一对光脚丫,砰砰砰地踩下了楼,一个超级可耐的小男孩,出现在了视线尽头。 虽然顶着一头贵族金发,但小苏沛心里的阶层隔阂,显然还未竖起来。他高兴地嚷着:“那个就是新来的alpha男佣吗?哇,他好帅哦!我喜欢他!”说着,小东西已扑进了樊周怀里,小脑袋贴上他硬实的胸膛。 樊周以孔武有力的手,抱起苏沛接连转了好几个圈,乐得小家伙咯咯直笑,小酒窝荡漾在快乐自转的旋风里。 “喂!你给我立即停下!”苏泽西这高声一喝,止住了两个人的快乐。一大一小两个脑袋,齐齐转向他眨眼,眼里含着不解的幽怨。 苏泽西恨铁不成钢地一把夺过小苏沛,抱在手里,点着他的额头柔声教育道:“以后不准和这个男佣靠得这么近,知道不?你要记住自己苏家小少爷的身份。” “知道了,爸爸。”苏沛说得委委屈屈。 爸爸……这样天仙似的人,竟然已经被彻底标记过了,还早早生了这么大一个娃。也对,他们父子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像…… 虽然本就知道毫无希望,可不知为何,樊周还是隐隐然觉得失望。就好像心里头端着的一只玻璃杯突然碎了,光芒从碎玻璃片中溢出来,遁入了黑暗。 但这黑暗并未持续多久,他心海里希望的潮水,就又涨了起来。因为苏泽西说:“不准乱叫,说了多少次啦,你要叫我‘小叔’。我知道,沛沛很想爸爸妈妈对不对?我相信姐姐姐夫在天有灵,一定无时无刻,不在天上看着你呢。再说,还有小叔陪你,沛沛是不会寂寞的,是不是呀?” 小家伙神色黯淡地点点头,可随后又眼睛一亮,指着呆立一旁、在大起大落的冲击下、一时回不过神来的樊周道:“还有他!以后他作为我的新保姆,也会陪着我的,对不对?” 可是苏泽西对自己侄子的百般温柔,没有迁移过来一丝一毫,分到可怜的樊周身上。他从臀后的裤袋里,抽出一副、早就准备好的手套,向着男佣一甩:“你给我记住了,别用你那低贱的脏手,直接触碰我们家的任何东西,包括我侄子苏沛的身体。做家务时,请务必戴上手套,如果你的手指头,再不小心触碰到这家里的任何东西,请立刻向我汇报,我会命令你直接将东西扔出去处理掉。当然,赔偿要从你的工资里扣。听清楚了么!” 我想碰你,想亲亲你口喷伤人话语的小嘴,你也会把自己扔出去处理掉么? 樊周心里这样苦笑着,一言不发地戴上那副手套。指尖每套进一个指套,就像往自己的心坎里戳进了一截。他很想对苏泽西说,贫民也是人,他的心也是会疼的。可他知道苏泽西不在乎,那高高在上的小美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屑于问。 他很想现在,就掉头离开这座大宅,不再承受这份屈辱和悲哀。可他的母亲得了重病,他需要钱来替她续命,他做不到像贵族那般的随心所欲。 然而下一瞬,苏泽西又抛给他一个、非留下不可的理由。 “除了家务活和带孩子以外,你还要负责保护我,因为我的……”他脸颊稍红了红,像是红酒染上的霞绯。苏泽西咬了咬唇,就算羞人,也不得不对这个下等人明说:“我的发情期就快要来了。你身为一个alpha,身材还算是魁梧,到时候,应该能派上些用场……” 发情期! 这三个字,就像糖水一样灌进了樊周的耳蜗。omega们的发情期,位于“alpha性生活享乐手册”的首页,是能让他们摇着尾巴、不顾一切地追上去、鞍前马后、伺候得不亦乐乎的快乐源泉。三期三落之后,樊周彻底被“发情期”三个字征服,驯服且满足地,在苏宅开始了他心甘情愿的受虐之旅。 2.玻璃扎出血,信息素弥漫,主人涌着淫水逃窜 一大早接了个电话,樊周就系着围裙,在厨房间里忙活起来。电话来自苏泽西的alpha奶奶。樊周的omega爷爷,早年曾伺候过她,两人之间,建立起了跨阶层的友谊。事实上,也是她老人家亲自拍板,才把樊周招聘进这所大宅的。按照苏泽西那傲娇的小性子,樊周这样的“下等贫民”,根本就看不入他的眼。 苏泽西真是上天的宠儿,不仅长得是神仙容姿,还具有这世上,大多数人都羡慕的体质——爱吃肉,却怎么都吃不胖。一斤雪花小牛肉,配着红酒下肚,那小腰依然玲珑得,能当柳条折起来。可苏奶奶坚决要求:樊周必须在饮食上想办法,哄苏泽西多吃一点蔬菜。 樊周做事情很用心。他在挥着兔毛掸子、勤劳拂拭过每一件家具时,留意到苏泽西,貌似特别喜爱小兔子。譬如说茶杯把手,是一只弯着的兔耳朵;插着玫瑰的花瓶,是一只蹲着的小粉兔造型;连浴缸上的彩瓷,都绘着一只躺在泡沫中的搓澡兔。 遵循这个规律,樊周手中、正在成形的便当摆盘,也栩栩如生地,刻画着一只龇牙笑着的小兔子:白米饭砌成的脸蛋,粉色的腮红用草莓汁浸泡而成,鼻头处嵌一粒玉米,海苔脆饼雕出嘴和眼睛,再切两片苏泽西喜欢的熏肉,充作长长的兔耳朵。周围摆满了西兰花、蘑菇朵,和胡萝卜片,小兔兔仿佛置身于生机盎然的大森林间。这图样任谁看了,都会由衷生出感叹:便当的制作者,可真是有心了。 希望他能喜欢。樊周一边搓弄着手中的米饭,一丝不苟地修整最终的造型,一边不自觉地笑着想。他想象这份爱心便当,被送进苏泽西蜜唇里时,自己满满成就感的开心。 “哇!太漂亮了!”小苏沛的脑袋,忽然从手臂间钻出来,吓了樊周一跳。小眼睛眨了眨,盯着兔子便当半晌,馋得口水直流的小嘴,愤愤不平地噘了起来:“哼!你偏心,你给小叔做的便当这么好看,为什么给我吃的,就是一个皱巴巴的饭团!” 樊周下意识想摸摸小淘气的脑袋,可才抬手,就想起苏泽西的警告,又作罢收了回来:“沛沛喜欢吃,下次叔叔也给你做好不好?这一份是要哄你小叔爱上吃蔬菜的,自然要多花一些心思嘛……”他说这话时,眼里含着的温柔爱意,连七岁的孩子都看得出来。 苏沛可是个小机灵鬼,他立刻会意,端起便当塞进樊周手里,毫不介意地一拉他手臂:“走,小叔在健身房呢,我陪你一块儿送去!” 跑步机上,香汗沿着纤颈滴落而下,与苏泽西一双白嫩的脚丫一起,落在一刻不停的传送带上。 苏泽西是个标准的完美主义者,在别人看来、已无可挑剔的身材,看在他自己的眼里,却总是少了点硬朗的肌线。他不想做个柔柔弱弱、只会发情生娃的omega,他的信条是:基于第二性别之外,他首先是个男人。因此,吃肉与锻炼,他基本是一天不落。 可那一盒子红红绿绿,就成了他眼中的多余。 樊周期待地捧着便当,站在跑步机旁,对着那挂满晶莹的玉白肌肤,痴痴地望。 而苏泽西只垂下眸来瞟了一眼,就全盘否定了他一上午的努力:“拿走。去煎一整块神户牛排来。” “可是……”樊周动着嘴唇还想说些什么,苏泽西却早已转过头去给他冷遇。他叹了口气,悻悻然往厨房走去。 “小叔!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 苏沛还为他说了些什么,樊周没有心思去听。但他不会轻易放弃,他知道苏奶奶担心得有道理,长此以往挑食下去,对苏泽西的健康,确实不利。 苏泽西也没有想到,这个高高大大、看上去傻了吧唧的alpha男佣,竟然会这么死心眼,非要跟他这个主人对着干。 不一会儿,樊周又出现了,这次是端着一杯、看上去黏黏乎乎、叫人作呕的绿糊糊。这人还有脸,冲着他笑:“嘿嘿,主人可以不吃蒸蔬菜,但这一杯芹菜汁里头,富含很多肉类提供不了的营养,最适合锻炼之后补充维他命了……” “烦死了,你给我滚开!”苏泽西不耐烦地一挥玉手,就把整杯芹菜汁给挥落在地。碎渣子撒了一地,结果维他命还未补充上,那玻璃杯倒是先送了命。 樊周没想到,看起来漂亮斯文的美人,面对自己时,竟有火山喷发一般的暴脾气。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愣在原地。 而苏泽西则赏了他一个、最是无情的白眼,转过头去,若无其事地不睬不理。 “小叔!你不准这样欺负小樊叔叔!”连苏沛这孩子都看不过去了,小脚一踢跑步机的插头,“滴——”地一声尖响,传送带陡停。苏泽西随着惯性,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小心!”看到心上人的额头,有磕上铁杆子的危险,樊周抬步上前、抱住苏泽西的动作,完全出自雄性保护雌性的本能。 可大概,苏泽西厌恶贫民阶层的本能,也是天生的吧。在樊周作为肉垫、消弭了他撞上铁杆的疼痛之后,这没心肝儿的美人,立即伸臂一推,把男佣推得一个趔趄,向后跌坐在了玻璃碎渣上。 站稳后的苏泽西,第一件事,竟又是开口训斥:“谁允许你上来的!谁允许你碰我了!你看看你,在厨房呆得满身油烟味,恶心死了!”他边说边跟过敏似的,掸着自己的两臂,就好似刚刚那一碰,自己被染上了什么肮脏的灰尘。 如果苏泽西只吃蔬菜,那他厌恶的油烟味,也不会上樊周的身。如果那味道真那么让人讨厌,可为什么苏泽西啃咬牛排时,会那么津津有味呢? 樊周心里头盘旋着这个疑问,他最在意的,果然还是主人怎么看他。而自他手掌心里洇出的鲜红,与碎渣扎入皮肉里的刺痛,他倒像是全无感觉一般。 “啊!小樊叔叔你流血了!”苏沛瞪大了眼睛惊叫起来。 苏泽西的脸色也稍微变了变,他刚想嫌弃樊周的血,弄脏了他的地板,一股饱含着alpha信息素的气味,便随着樊周的血液,破伤而出,渗入了苏泽西的鼻腔、肺腑!樊周的信息素,居然是黑巧克力味的,浓郁而香甜,阳刚,充满着雄性的强大,与对雌性的占有欲望。 本就临近发情期的苏泽西,立时捂住了口鼻,却已来不及遮掩,脸上升起的霞飞。隐秘的臀间小沟里,猝不及防涌出一股淫水,又湿又热,像是诉说着渴慕的甘泉。 他窘迫地夹着尾巴逃窜,他知道再慢一步,自己就会屈从于omega的动物本能,张开双腿,让这个低贱的男仆,趴在他身上交配。 3.替主人清洗淫水泛滥的内裤,做生理课作业 最后樊周可怜的薪水被扣得彻底“脱水”了:打碎玻璃杯,扣5%;端盘子不戴手套,扣10%;未经主人允许、擅自跨上传送带妨碍锻炼,扣12%;污血弄脏崭新的地板,扣20%;色胆包天随意碰触主人的身体,一下扣掉37%! 樊周掌心里洇着血,心里头流着泪,苦笑着戴上隔离手套,蹲在水盆边。 还好还好,主人说了,如果在他的发情期中,自己的表现好,可以将扣掉的钱,全都加回来,还能获得额外150%的奖金。嘿嘿,发情期我一定要好好表现鸭! 樊周如此想着,头顶又升起了希望的小太阳。他满怀憧憬地,从还未泡水的盆底,捞出苏泽西的内裤,享受起这份工作中难得的福利。是的,樊周包揽的家务活中,还包括清洗主人最贴身的小内内。就是那一片、薄薄的、丝滑的、与苏美人的柔嫩小穴、无时无刻不亲密接触的幸运绸布。 苏泽西是一个原始主义的信奉者,比起那些无情的滚筒机器,他始终相信,人力的悉心,能将他的贴身衣物,洗得更为干净。 在自带光芒滤镜的樊周眼中,那一片小亵布兜底,就是他无限向往的秘境。为此他甚至忘了掌心中、被玻璃扎破的隐隐疼痛,也舍不得那么快放水,让小内内失去它天然的气味。他满心满眼,只盯着其上洇晕的一大片淫水。那珠光白的底布,衬着光泽晶莹的水痕,泛着浓郁的omega性欲气息,萦绕在樊周的鼻尖。 他仿佛看到温暖的被窝中,钻出来一张金发碧眼的俏丽小脸,苏泽西喘息着求他道:“想要……”他想要爱抚苏泽西,他想要给他温暖和充实,他的手指开始蠢蠢欲动,不满足于胶皮手套冰凉的束缚。 他迅速地朝洗手间门口瞟了一眼,安慰自己道:“应该不会这么巧有人来的吧……”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脱去了手套。得到释放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抚上那一片欲望的湿润。他感受着苏泽西的淫水,温润与黏腻,他仿佛看到了一张濡湿的小穴,开合着、吐着欲液求他舔尝。 理智渐渐被欲望淹没,他再也无暇去分辨,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道德存疑。他缓缓地伸出舌尖,他想尝一尝那内裤上,如糖水融化后的甜蜜。他想全身心地,浸泡在羞耻却隐秘的快乐里。然而…… “啊!变态!你这个大变态!”樊周的舌头还未触到向往的醴液,站在门口、恰巧撞见这一幕的苏泽西,惊异得大叫,直接摔了手中的喷雾瓶。 经历了健身房事件,好不容易压下性欲来的他,原本是想吸取教训,急急忙忙拿了一瓶信息素淡化喷雾来,让樊周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好好地喷一喷,将他“令人作呕”的alpha信息素,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不料突然目击了这一幕,他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并不是怕樊周会对他做些什么。在他所处的社会里,自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高贵族群,而樊周这种贫民阶层在他眼里,只如随便可以抬脚踩死的蚂蚁。苏美人料定,这猥琐的男仆,只敢偷偷躲在洗手间里,对着自己的一条内裤意淫,就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标记自己。 可他还是慌了,因为樊周捧着他的内裤时、那专注垂眸的深情。那长而浓密的睫羽,在高挺的鼻梁上方,打出一片令人动容的阴翳,像是为爱而生的丛林。 他苏泽西短短的十八年人生里,习惯了用眼角看人,习惯了别人回看他时,或恭敬拘谨、或诚惶诚恐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没有温度,有的只是讨好谄媚的疏离。 而樊周看那条内裤时,是不同的。他对着它,就像在看一个思念已久的情人。苏泽西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份深情,他本能的反应,就是恐惧地大喊“变态”,将男仆归入、他所熟悉的猥琐分类里,好像这样,便获得了某种心理安全。 樊周心头一跳,赶紧将那条烫手的内裤丢回盆中。两人于惊慌之中相碰的目光,却像是一触即燃的火星,点燃了两张年轻的脸上、潮升的红晕。 按照苏泽西为人处世的惯例,他本该插着臂,对男仆大加指责一通,细数出其“变态的九十九宗罪状”。然而今天,这高傲的omega主人也不知怎么了,竟在愣了几秒后转过身,摆动着臀肉、迈开细腿儿跑走了。 樊周忐忑了一天,直到夕阳西下、苏沛放学归家的日暮时分,更加严厉的惩罚,也没再降临。樊周望着露天衣架上、飘荡在晚霞暖风中的内裤,心里头又添了几分希冀。他开始胡思乱想,猜测着主人,兴许也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讨厌他…… “小樊叔叔!你呆头鹅似的,昂着脑袋傻笑什么呢!”苏沛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畔。 樊周赶紧戳灭了脑中、粉红色幻想的气泡,换了一个认真严肃的“大人表情”,转过脸来蹲下身道:“啊,小少爷,欢迎回家!”戴着纯白手套的手指,帮小家伙整了整歪到一边的领结,果不其然,发现上头沾了不少黏糊糊的冰淇淋。 樊周宽纵的语气,对小淘气果然没有什么强制力:“再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当心牙齿掉光哦!那样的话,以后小苏沛就没有人喜欢了呢……再说,你小叔知道了也会生气。”其实这小小声嘀咕的最后半句,才是樊周真正关心的重点。 而敲中苏沛耳膜的,却是前面那句:“没有人喜欢就没有人喜欢!只要小樊叔叔喜欢我就好了……”说着,那孩子毫无嫌隙地,伸臂吊上了樊周的脖子。 樊周无奈,只得又一次违逆苏泽西的禁令,任着苏沛像只考拉一样,攀在他身上撒娇。 “小樊叔叔你说,你喜不喜欢我嘛……” “呃……哈哈!哈哈!别、别挠了苏沛、哈、好痒痒!”樊周弯着腰,却无论如何躲避不了苏沛小爪子的攻势,被挠得咯咯直笑,只能投降,“喜欢、喜欢哈哈!小樊叔叔最喜欢沛沛了!” 说这句的时候,樊周正抱着苏沛,经过苏泽西的卧室门口。尚未从羞愤中平复过来、躲在内室、不敢与男佣打照面的苏泽西,从豁开一隙的门缝里,又目睹了这一场景,一股说不出的无名火,漫上了他的胸臆。 “变态、死变态、大变态啊!”粉拳恨恨地捶在桌板上。他以为,他是在为侄子的安危担心,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苏沛和那男佣在一起很安全。那他是在气些什么呢?他将那解释为,对男仆又一次阶层逾越的嫌恶,可内心深处,他知道并不全是。但他不可能承认,自己在吃一个七岁孩子的飞醋。 隔壁屋苏沛的欢笑声时不时传来,傲娇的小叔躲进被窝里,用厚厚的棉絮蒙上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是在生哪门子的闲气。 苏沛卧室的小熊维尼厚地毯上,摊开着两页教科书,上头画着每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都应该掌握的基础生理知识。是的,在这个物质文明较为发达的社会,人们普遍认为,性教育、尤其是abo第二性教育的问题,要从孩提时代抓起。让孩子们及早弄明白“成结”、“临时标记”、“彻底标记”的意义,也是为了教导他们,更好地保护自己。 当然,这样讲解清晰、配图精美的课本,只有贵族阶层的精英学校,才负担得起。而下等阶层中,正是由于缺乏普遍的性教育,以至于许多贫民omega,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迫标记、早早产子,永远滞留在被剥削的底层。 若是过去,樊周看到课本上的图案时,也只会感叹于贵族教育的完善。可现在他眼里、脑里、心里,都填满了一个苏泽西。他看到那条窄小的甬道,通向令人神往的omega生殖腔,和孕育小宝宝的子宫时,遏制不住地,将那图片与主人漂亮的身体进行联想。想着想着,裤裆里的某处就隆起了一片高地。 “当着孩子的面,你瞎想什么呢!”他狠狠一掐自己的腿根,用疼痛拉回迁迁飘飞的思绪,装作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 “小樊叔叔,快帮我做作业吧!你看这里、还有这里……烦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部位,还都是拉丁文的(这个社会中、贵族阶层的指定书面语言),需要找到将对应的色块,将它们涂成指定的颜色!”苏沛抓了抓乱发,放弃道,“我不管了,拉丁文看得我眼花!这些就全拜托给你了,我要去啃个冰淇淋冷静冷静!” 樊周叹口气,握起一支彩笔。他虽然不懂拉丁文,但在贫民学校里,勉强学过的那么一点点生理知识,连蒙带猜,还是能派上些用场的。 苏沛就那样乐呵呵地,舔着一支奶油蛋筒,看着樊周坐在他身边忙活。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小樊叔叔,以后如果我长成了omega的话,就请你标记我吧!” 苏沛的父母是AO配,他们生出的孩子,一定是alpha或者omega。至于究竟是哪一性别,还要待他接近十六岁性成熟时,才能见分晓。 正全神贯注于作业的樊周,被这话吓得忙抬起头来。第一反应,是看苏泽西有没有出现。倒霉的“巧合”,总算没再发生第二次,他这才长吁一口气,一点苏沛的鼻头道:“小孩子家家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苏沛不服气了:“我哪里乱说了!今天生理课上、老师说了,标记只能发生在互相喜欢的人之间。刚才我明明问过你了,你亲口说的喜欢沛沛,我也最喜欢小樊叔叔了!这就是互相喜欢,就可以标记成结!” 樊周看着小苏沛皱着鼻尖,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被他逗笑了。永远别试图跟一个七岁孩子讲道理,否则你一定会输。 樊周展了一个标准的大叔式温柔笑:“好好好,待沛沛长到跟你小叔那么大的时候,如果你还喜欢叔叔,叔叔就标记你,好不好?” 樊周相信,时间会抹平一切,包括他对苏泽西不该有的奢想,或者是苏泽西对他没来由的厌恶。 “嗯,一言为定哦!拉勾勾,不许赖!”苏沛拔了樊周的手套,细短的小指头,紧紧勾上了alpha男仆的手摇了摇。 4.风雨停电夜,发情提前,湿成这样还说不做? 樊周也没想到,自己“加薪表现的机会”,会来得这么快。 那天晚上电闪雷鸣,窗外呼呼吹拂的风雨,透过开着透气的玻璃悬窗,洒进沉睡中的苏宅。今夜注定很特别,叽叽喳喳的小苏沛,恰好去了苏家老奶奶的海边别墅度周末。否则,当那一声、吵醒樊周的惊雷灌进来,还不知道小淘气,会尖叫成什么样呢。 樊周在佣人房中惊醒,下意识去摸电灯开关,却发现苏宅竟意外地停了电。说意外其实也并不尽然,苏泽西喜欢独住于山顶,与世隔离,享受这份僻静。这可苦了小苏沛,上学放学,即使坐在避震的豪车里,屁股瓣子也得经受长久的颠沛流离。 今夜如此大的暴风雨,自然增加了电线被雷劈中的概率。山高路远的,抢修的工人,一时半儿的也上不来。也就是说…… 樊周一想起他傲娇的主人,此刻正一个人呆在屋里,立刻撒开两腿,凭借着对新家的熟悉,一路跌跌撞撞地往楼上冲去。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他和苏泽西,正置身于一座黑暗的孤岛,能相拥相依的,就只有彼此而已。边想边跑,樊周加速了呼吸,担心和期待皆有。 到了二楼,樊周有点后悔,没在枕边常备一支手电。借着窗外漏进来的、一点极其微弱的光线,他发现主卧的门,并没有紧闭。但从虚掩着一线的门缝里,溢出来的就只有黑暗,除此之外悄无声息,苏泽西不知道怎么样了。 “主人?主人你在里面吧?”樊周一边推门一边探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真有些焦急了:“主人我可进来啦!打雷又停电的,我怕你一个人呆着害怕,上来得匆忙,忘了戴手套,你……你要是怪我,我就确认一下你还安好,马上就下去,请别扣我的工资,行……” 话音未落,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宇,割裂屋内的黑暗,照出了蜷缩在床脚地板上、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人儿。借着一瞬间的光明,樊周望见了噙在小美人眼眶中的泪花。那凄凄哀哀、将落未落的晶莹,悬在他瓷器一般煞白的脸上,叫人看着揪心。 樊周顾不得什么阶层隔离的禁令,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过去,一把抱住了正在哭泣的主人。此时闪电已经暗了下去,樊周看不见苏泽西的表情,这给了他勇气。哪怕被主人讨厌也没关系,他一个高高大大的雄性,决不能在心爱的雌性需要慰藉时,转身范怂、离之而去。 他能感到苏泽西一言不发的挣动,瘦削却性感的身子,置于他怀中急急扭摆,想要脱开。 兴许是一阵大过一阵的闷雷,给樊周鼓了劲,兴许是暧昧无边的夜色,调动了这alpha男佣、最大胆的神经。有力的臂弯收得更紧,甚至不留一丝余地,让小美人表达抗议。 樊周把下颌,搁进苏泽西的颈窝里,右耳贴着他的左耳,唇瓣凑在他凌乱的发丝间吐息。“别怕,别怕我!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一番温柔的安慰之后,总算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渐渐停止了抗拒,樊周缓缓抬起大掌,像轻哄一只容易受惊的小猫咪一般,抚上苏泽西脑后、柔顺的金发,一下一下地梳捋。 柑橘混合着洋槐蜜的清新香气,一点点从发丝间流溢出来,樊周迷上了苏泽西的发香,傻乎乎地抽动着鼻头道:“主人,你好香……不放了,今天晚上雷雨不停、供电不恢复,我说什么也不会放开你。就算主人罚没我一整个月的工资,或者明天就开除我,也不放!” 说完这话,他又立刻后悔。希望今晚楚楚可怜的苏泽西,在雨过天晴以后,没把他这表忠心的玩笑话当真吧……如果真被开除,他可就再也见不到心爱的omega了啊! 苏泽西却还是沉默,不动、也不说话,连表达厌弃的肢体抗争也没有了。樊周越等越心慌,他正要再开口问,只听被他压在肩头的那张小嘴,突然吐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们、死的时候……和今天晚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樊周感觉到苏泽西说这话时,身子抑制不住的微颤。夏天的雨夜,不该让他感到如此寒冷。Alpha男仆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收回脑袋,双手捧起主人湿热的脸庞,焦急地问道:“谁、谁死的时候……” 随后他忽然想起了苏沛,在心里懊恼地一跺脚,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个耳光。都怪自己嘴快!强迫苏泽西,又回忆起了伤心事。还能是谁?当然是苏沛的父母,苏泽西的姐姐姐夫。 窗外又滚下来一个惊雷,映在樊周眼底、一同滚落的,还有苏泽西扑簌簌的泪滴。小美人连抬望上方的眼神,都是空洞失焦的,好像他不是在对樊周说话,而是在对久远前、那个幼小而恐惧的自己嗫嚅:“不要、我不要再回黑盒子里……不要!海上的浪好大,周围都是水声,好吵、好吵……救命、救救我!” 樊周赶紧拥紧了他,用尽最大的力气,让他倚靠进自己坚实的胸膛,将怀中的温暖渡给他。樊周并不愚笨,凭借着苏泽西的只言片语,以及他从苏沛口里听来的往事,他大致能拼出一个完整的海难故事。 当年小苏沛出生后不久,安全地呆在苏奶奶家里接受照料。而姐姐姐夫的“二次蜜月”之旅,邀请了弟弟苏泽西,一同坐艇出海航行。也是一个狂风骤雨的夜晚,滔天的巨浪,掀翻了漂泊于海上的私人游艇。恩爱夫妻双双遇难,而苏泽西,可能被他们按进了某个不会沉没、又只能容下一个孩子的箱子里,捡回了一条命。 他能想象苏泽西独坐于黑暗中的惶恐,狭小的空间,和不断拍击着箱板的巨浪,还有不知葬身何处的姐姐姐夫,耳畔可能还响着亡灵、嘱咐他要好好活下去的叨念…… 樊周感到自己的心,也像被浪花拍得上下颠晃般、不着地。他真恨不得当时,自己就在那个封闭的匣子里,像此刻一样,紧紧地搂住颤抖的苏泽西。 两人都失着神,默默地搂抱了一会儿。渐渐地,追忆当年之事的悲伤、与对幽暗雨夜的恐惧,化作了另外一种、暧昧难言的气氛。一个血气方刚的alpha,与一个发情期将至的omega,两人亲密无间的相拥,无疑是一触即燃的干柴烈火,更何况这两捆彼此需索的柴,已经忘情地相贴了快半个小时。 当两人都意识到气氛不对,已经晚了。烈火已经将阻在两人之间的阶层坚冰融化,樊周顷刻昂起的裤头,已经硬硬地顶上了苏泽西深陷的腰窝。这下子苏泽西总算意识到,死亡的危险已成过去式,而樊周对他逾越了阶层的冒犯,却近在眼前、真实无比。 “嗯……哼……你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个流氓……”苏美人先前的无声流泪,已转变为噙泪喘息,娇息连连,让樊周如何舍得放? 靠得这样近,再加上彼此相拥的汗水,早就洗掉了掩盖信息素的喷雾。从樊周腺体上、源源不断溢出的、强大且充满占有欲的气息,充盈了苏泽西的鼻腔。omega的身体,臣服于alpha信息素的本能,诱使他无助地,被樊周坚挺的分身顶入了腿间。 他口中的男仆流氓,隔着裤料,将硕长的一根肉枪,抵上了连接着生殖腔的小穴,充满侵占欲的蘑菇肉头,忍不住抵着令他向往的小菊井摩挲。若不是残存着最后的理智,樊周恨不得现在就解开裤头,释放出赤红的肉钻,顶进苏泽西紧致的蜜井里去抽插。 苏泽西被甘甜的黑巧克力味,熏得浑浑噩噩,加之饱满蠢动着的龟头,不住地戳刺着他的小穴口试探。年轻omega的性欲,被不断地勾挑而起,他拼命收缩着小穴,想要把如小便失禁般、想泄出淫水的欲望强忍住。可媚肉翕张间,猝不及防,还是让一股淫水涌了出来。 腿间突然的温热,把苏泽西吓了一跳。他立即想要夹拢起双腿,落荒而逃,可怎拗得过樊周的惊人臂力,反应迅疾?樊周立时收臂,攥住了苏泽西的小蛮腰,大掌把住了小美人后腰上的软肉,在那处敏感的地带,轻抚按摩。 “啊、啊!不要、不要……”很快的,苏泽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尖叫着,顺着樊周抚摸节奏,一股又一股,毫无节制地喷涌着淫水,腿间像是决堤的海潮。 他每尖叫一声,可恶的男仆就挺着肉棒,在他脆弱的小口处顶弄一下。两人臀间的布料皆是湿透,在模拟着一场、隔着湿布的性交。 “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做么……”樊周的指尖,覆上苏泽西的裤头,抓握、爱抚着那一根秀气的omega小茎,一边口吐暧昧的话语,一边凑过脖颈,将唇齿凑近了苏泽西颈后的软肉。 那薄薄的一小块软肉,是omega全身上下,最诱人、最令alpha们疯狂神往的地带。此刻的樊周龇着牙尖,却不舍得下嘴,爱怜地伸着舌头,一下下,舔着苏泽西的腺体,尽情吮吸着他omega信息素里,如蜜汁甜橙般甘美的气息。 只要轻轻地下齿,轻轻地一咬,咬破那毫无遮拦的最后一道防线,注入信息素后,苏泽西就会属于自己——最起码,是临时地属于自己一段时间,如果不插进去成结的话。 樊周太渴望苏泽西,也太珍惜苏泽西了,以至于好不容易盼到嘴边的人儿,尽管诱得他肉柱发疼,也舍不得一口粗暴地吞下去。 可就在此时,苏泽西却甩出了一句话——樊周事先绝没有想到,单凭简简单单的一句言语,竟是能阻止他、标记心上人的寒冰级武器。 苏泽西只是说:“我提早发情了,都是被你这个低贱的奴仆害得。现在、立刻从我身上滚下去,就凭你,根本就不配标记我。马上去打电话,给陆平川,叫他赶过来临时标记我,陪我度过发情期。他的电话是……” 电话号码是什么,樊周几乎听不清。他的耳膜里嗡嗡地响,每一个数字,都像是捶在他耳鼓上的轰然巨石。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放开的苏泽西身体,怎么木木地站起来,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摸去了电话机旁边。他只知道按下每一个数字键时,话筒里传来“嘟——”的回音,就像是给他短暂而虚幻的爱情,送葬的哀曲。 5.★被迫听叫床,愤怒下强行标记,肏进生殖腔 陆平川来的时候,屋外的狂风骤雨已经停了,可樊周心里的暴雨,却下得更甚。 他此刻才知道,苏泽西需要自己的原因,与所谓“在发情期好好表现的机会”,与他胀痛、却不得发泄的生殖器毫无关系,而只与他强壮的臂弯、能将人揍晕过去的力气有关。 苏泽西不许樊周碰自己,而陆平川这样、与他青梅竹马的贵族,也只能“临时标记”他,不准与他成结。 不同于苏美人暖瀑一般流溢的碎金发,陆平川这个自带着桀骜光环的贵族,留一头金棕色的短发,用发蜡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甚至清楚,苏宅里的备用发电机在什么地方,上楼的时候,于某个樊周都不清楚的角落,顺便打开了一个扳手,为这座宅子带来了光明——这里不再是主仆两人、相拥相偎的孤岛。 陆平川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看似斯文的金边眼睛,可从镜棱边缘、漏出来的冰冷目光,带着阶层敌视的滤镜,甚至于比苏泽西的还要冷:“你就是小西新雇来的男仆?看样子还是个高高大大的alpha嘛……呵,没对我们家小西动手动脚吧?” 说着,他瞟了一眼樊周的裤裆,樊周下意识偏过一点身,却掩不住裤料下的隆起。闻过那样香甜的omega信息素,一时半会儿又怎么可能消下去?更何况苏泽西难受的呻吟,一直隔着门板、断断续续响在房里。 关于那根、同样肖想他竹马的东西,陆平川没作任何评价。兴许是他也觉得,这男仆所抱有的,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奢望,根本连评价的口舌都不值得费吧。又或者,他是在艳羡樊周的硕大,怕言语里泄漏了隐秘的自卑。 总之,他推开苏泽西卧室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一边皱着眉、一边摇手扇在鼻前感叹:“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你瞧瞧你,连身上出的汗,都是一股子贫穷的酸臭味……” 兴许是同性相斥吧,在苏泽西闻来、香甜霸道的黑巧克力味信息素,到了陆平川的鼻腔里,就变了讨人厌的汗臭味。 “陆平川……你、你赶紧进来……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呢啊……”门缝里传来苏泽西的催促,抱怨的语气里,藏了掩不住的春情。 陆平川一挑眉,朝男仆得意道:“老婆求我进去干他呢……” “老婆”这两个字,又像是给樊周的心,蒙上了一层棉絮,闷得慌。 “诶,小西我马上就来——可是你确定,要让这个低贱的男仆,一直这样傻呆呆地站在我们门口听叫床么?我倒是无所谓,我是怕你害羞哦——” 樊周也不想听,他对强行搅入别人的私生活没兴趣。可苏泽西需要他,为了心上人,为了重病缺钱的母亲,他无法擅离职守。 “别管他……”安排男仆站在那里守门的真正原因,苏泽西显然并不想告诉他的竹马,可他却选择了,用最无所谓的话语,再一次戳伤樊周的心,“他只是一条‘看门狗’而已,人做爱的时候,狗爱听不听,有什么可害羞的……” 几分钟后。 “啊、啊哈……嗯哈……再舔一舔……啊啊!” 樊周蹲在门外,痛苦地抱着头,他尽量用手指深深堵进耳朵。可不知道为什么,苏泽西爽到难以自抑的呻吟声,就像震在他心弦上那样挥之不去、堵而不绝。 樊周能想象,养尊处优的陆平川、在alpha中偏柴瘦的身体,肆无忌惮地压在苏泽西身上,将自己心疼得、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宝贝,按在身下骋欲。不算雄武的肉器,一嵌进紧致的蜜穴里,就不肯出来,蛮狠的门牙,叼住了苏泽西颈后的软肉,就不肯松开…… 求你,求你求你求求你们……别再让我听了……樊周痛苦得,像是心上插满了匕首。 可就在这时,一句让他不得不听的呼救声,隔着掌心肉,陡然闯进了他的耳朵:“救我!快进来救我!该死的陆平川,他想彻底标记我!唔唔……”再接下来的呼喊,被埋入了陆平川急渴的唇里。 樊周立时撞进门去瞧见的一幕,就是陆平川嘴唇上挂着血,捂着裤裆缩在床脚抽冷气——苏泽西那自保的一脚,看来踹得还真是不轻。 房间里溢满了浓烈的omega情热气息,像是蒸腾的花香雾水浴。蜜汁甜橙的芬芳,扑了樊周满鼻,可“敌人”尚且在此的威胁,强迫着樊周不可放松警惕。 苏泽西躺在床上,凌乱的发丝贴在额角,瘦削的肩骨,光亮得像两块白玉,其下的部分,被遮掩在被窝里。他强抑着发情的痛苦,兰息娇喘着说道:“快、快给我把人给扔出去!身为贵族,说话不算话,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他不配!” 樊周很想问问,那他临时标记你没有?可他还是强迫自己放下私心,赶紧冲上前,一伸有力的双臂,将惊魂未定中的陆平川双手反剪了,压着背、折着身地往外赶。 待拖至门口,又伸脚一踹,大吼一声道:“听见没有!我家主人叫你滚!我这条‘看门狗’,就是专咬你这种恶人的!不服气你也揍我啊!”那一脚里所蕴的惊人力气,不得不说,含着公报私仇的快意。 陆平川摸起摔在地上的眼镜,颤颤巍巍地戴起来。裤裆里还疼着,面对“仗人势的疯狗”,陆大公子实在不想吃眼前亏,只好“攻败鸡垂”,灰溜溜地先行撤退。 陆平川那混账东西一走,樊周立马闪身回到房里,他最担心的还是苏泽西:“你怎么样了主人?”樊周关切地问着,一面抬起手,想帮心上人理一理乱发,擦一擦汗湿的额头。 可满面潮红的苏泽西,依旧不改对男佣的躲闪和拒绝:“你、你现在……再去给魏洲打电话,叫他快……啊哈……” 又一阵的情热涌上来,小美人不自觉颤抖了一下玉体。捂在被窝下的淫水,早已泛滥成灾,像小河一样涌出来。再这样下去,不光话不成音,他还会脱水而死。 “樊周,我叫樊周。”樊周一动不动,坐在床头,冷脸注视着苏泽西。 “哈?什么、你……你不去快点滚去打电话,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些……” “我说我叫樊周!”这是一向恭顺的alpha男仆,第一次出言打断他的主人,那凌厉对上苏泽西媚眸的目光,如同他裤裆里的情物一般,坚硬如铁。 苏泽西一愣,头一次感到,有点怕他。 樊周突然抓住掩在苏泽西身上的薄被,像豁出去一般狠狠一揪,彻底露出主人白皙如玉的身子。两只眼睛跟着火一样,盯着那两点、显然被陆平川的脏口、舔弄过的梅红色茱萸,上头还淌着那所谓贵族留下的、湿亮亮的口水痕迹。 樊周发狠似的脱下自己的衬衫,叠成布团捏在手里,朝着那片碍眼的痕迹,用力地擦,边擦边恨恨说道:“你打电话叫这个、找那个的,你就没有看到,一个叫樊周的alpha,一直就在你身边吗!你要是记不住我的名字,待会儿我操你小穴的时候,你被干舒服了就多叫几遍!” 苏泽西的红梅果,本就被舔得敏感地昂立,适才樊周听见的房内欢叫,也是因为这个。现下里被衬衣布摩搓,虽然粗暴,可正当发情中的omega身体,自动将一切折磨,都回应为了情挑。 乳首里充血得更厉害了,像成熟嫣红的情豆两粒。以至于他斥责樊周的厉声话语,也腻化为满是情欲的呻吟:“你!啊哈……嗯……你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奴仆……你怎么配……” “我为什么不可以!”樊周扔了布团,伸出舌尖,舔上那两粒急需爱抚的小豆,将它们舔得湿润、麻痒,直至彻底覆盖了陆平川的气味,他才抬起深情的眼来,凝望着苏泽西,甩出最后的警告:“你这个小傻瓜,你不该对我放松警惕的。我是个贫民,但也是个男人,更何况,我还是个每天、都想对你这样做的色情alpha……” 话音未落,苏泽西已被樊周掰过了身,毫无防备的后颈腺体,落入了无限渴望的牙关之下。陆平川竟然还没标记他!这一次再无任何的犹疑,樊周赶紧叼住了、这块捡漏的宝贝心头肉。 脆弱的后颈禁区,被男仆的尖牙刺进去的时候,苏泽西本能地开口要骂:“滚开!就凭你也配……啊啊~~”婉转的尾音,绕成了虚软的节奏。 苏泽西颤抖着整片玉背,被不断注入信息素的身体,慢慢瘫软、趴伏下来,无力地倒在床上,徒留了两片瘦削的蝴蝶骨,犹如濒死的蝶翅一样挣动。 血液里被注入alpha信息素的那一瞬,omega会爽得如同高潮了一样,穴道里急急地吐出大股淫水,被压在身下的小茎,也颤如风枝,恨不得一块儿吐出些白浊来。在那一瞬间挺身入穴,樊周感受到了征服的极致快感。 在动起来前,樊周才注意到,苏泽西侧腰处有一块丑陋的疤痕,但瑕不掩瑜,主人在他眼里依旧完美。更何况他早已按耐不住体内奔腾的性欲,手中轻抚着疤痕,胯下昂挺着肉棒,在苏泽西的小穴内驰骋。 “拔出去、哈啊……从我身体里面拔出去!”苏泽西高喊着,饱满如乳白色蜜蜡的臀丘中间,被一根炙热的火柱顶得合都合不拢。柔嫩的穴口,被迫吞吐着肉矛的巨大,被撑成薄肌的入口,毫无任何反抗余地,任肉棒在其间穿行,只能无辜地吐着润滑的蜜。 “不拔!就不拔!你现在需要我,我一定要把你干到射出来为止!”樊周像打桩一样,整根地抽出,又整根地没入,刚刚恢复合拢的肉壁,毫无喘息之机,又要接受一次强横而深邃的索取。樊周一次次插进去,感受蜜穴的紧致,满足得像是置身于天堂。 不知是被撞了哪个点,苏泽西忽然变了调地呼喊起来:“啊、痛,痛啊啊!别、别碰那里呜呜……” 瘦弱的身子下意识往前挪移,刚爬出一步,臀肉将肉棒吐出一秒,下一瞬,他整个人就被樊周架了起来。孔武有力的alpha手臂,掰开他的双腿,以小孩儿把尿的姿势再度挺刺,将他锁在空中,逃无可逃。 无意间探知了苏泽西生殖腔所在的位置,樊周更加横冲直撞地操干起来,带有沟壑的硕大龟头,执着地研磨着主人的腔壁。苏泽西的身子,上上下下起伏在空中,前头翘着的小茎,如玉壶的小柄,一搐一搐,漏出一些白色的稀清。两人相接的地方,爱液如淫雨般激涌,一阵又一阵,不亚于暴雨的迅疾。 苏泽西被操得神志不清,只剩下满心的委屈和愤怒,随着身下的淫液一起,化成谩骂的洪水,自流着香涎的口角飞出来:“混蛋、变态、啊!……垃圾、畜生、哈啊……强奸犯!把你那肮脏、恶心的肉棒……从我高贵的身体里退出去啊!……我、我一定要、哈啊……等我发情期完了,我一定要送你进监狱、啊啊啊!” 嘴里头虽然喊着“出去出去”,可诚实的小穴媚肉,却吸着粗壮的alpha肉根不放。肉壁里每一道褶皱,都在品味着被填满的甘美。又一次爽点的碰撞,终于被樊周撞入了生殖腔,又痛又酸、却如过电似的激爽,充斥着苏泽西每一个细胞,舒服得他再也骂不出话来。 “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我叫樊周,不叫畜生!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alpha!”肉柱埋进了生殖腔,便再也舍不得出来,抵着温热非常的内壁摩挲,樊周感受着欲仙欲死的快乐,哪还管得了未来如何。 “唔、嗯嗯嗯……”苏泽西真是被肏哭了,他哽咽着哀求道,“不行,不可以……樊周,樊周求求你,你不可以彻底标记我,我不能同你这种低贱的贫民成结……啊哈!啊……” “宝贝、宝贝……”连称呼也换了,樊周捧转过苏泽西的泪颜,细密如雨的湿吻,落在抽泣的主人唇上。樊周不断安抚着他的omega、即将被彻底标记前的不安:“宝贝我爱你……爱你……爱你……让我来照顾你……把你交给我、让我来疼你……让我疼疼你……” 肉棒前端伸出了倒钩,将苏泽西的生殖腔锁得死紧。可怜的小肉臀,再如何没命地摇摆,也脱不开被迫成杰的命运。樊周“低贱”的肉棒,就这样嵌在苏泽西“高贵”的生殖腔里,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洒出了“肮脏恶心”的、却充满了爱意的、炙烫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