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嫂哥儿很撩人【潘金莲美男受VS穿越忠犬攻在线阅读 - 十三、老鬼仵作、偷情败露杀人毁尸RR

十三、老鬼仵作、偷情败露杀人毁尸RR

    吴墨山看了半晌,伸手捏捏僵尸枯树皮般的身子褶皱,所谓屌丝青年思路多,再结合白虎大仙的说法,他猜测,犯下此案的应该是个采补的妖精,而且这妖精不是附在人身上作案的,而是有实体。

    “小江仵作,今日有劳你了,你先回去吧,你们两个去护送小江仵作回家。”吴墨山吩咐两个捕快去。

    吴墨山拽了个小捕快,塞给小捕快一钱碎银:“你们跟着他,找到老江仵作,托我的口信儿让他有空过来,另外再给他打一壶好酒。”

    小捕快宋良忙抱拳:“是,捕头。”

    这些捕快们,从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其实也一直都想能做出点政绩,能有个升迁或是多些办案的赏银赏赐,但跟着钟道廉初期还不错,后期几年什么都没有,一个个的心里也着急。

    见来了个‘打虎’英雄,办事周到靠谱,心里面也都有了盼头。

    傍晚,宋捕快回来,喘着粗气:“捕头,小的好说歹说,那老鬼头儿就是不肯来,还说,他儿子不让他出去,小的连他的面儿都没见着,酒倒是被他家恶狗给抢了。”

    “他住在什么地方?”

    宋捕快道:“就是咱景阳冈黑山老坟屋,看坟的,景阳冈县城的人都晓得他,但没几人见过他。”

    吴墨山:“我去一趟,你在衙门守着。”

    宋捕快:“小的还是跟你同去吧?您刚来那地界儿不好找。”

    吴墨山看了眼外头大亮的天色:“不忙,白天值守,咱们晚上去。”

    白天当差巡街回来,吴墨山竟然发现钟道廉一整天都未回来处理公务,气的他也不干了,离开县衙去了吴树栓家。

    叶彪在角落呼呼大睡。

    “醒一醒!醒醒!!”吴墨山推搡他,气的火冒三丈,怎么人都这样不称职呢?

    叶彪脸颊泛红,身上还有浓浓的酒臭,熏的吴墨山几个跟头。

    “你他妈的醒一醒!!!”吴墨山气的“啪啪”打几下叶彪的脸。

    “吱嘎——”

    院门开了,那枯树皮似的黝黑脏污皮肤,袖珍的身高,正是吴树栓,吴树栓满嘴的黄牙粉沫子:“唉?弟弟,你怎么来了?不用上衙值守吗?”

    吴墨山张了张嘴:“我……哦,我有个下属巡街偷懒儿呢,我教训他起来跟我回衙门。”

    叶彪脸都被扇肿了,就是醒不来,吴墨山气的想揍他。

    吴树栓一叠声道:“正好都来了,赶快进屋吃了早饭填填肚子啊?贱人,还不快快出来伺候?!”

    说着拽着吴墨山进屋,用去扛起叶彪,讨好的冲着吴墨山笑:“让这位小兄弟在咱家醒醒酒。”

    说罢,不再管吴墨山,而是扛着叶彪进了东厢房。

    吴墨山看着那小不点枯树皮竟然把膀大腰圆的高小伙子抗白菜一样扛起,震惊的愣许久。

    “叔叔,您昨夜还好么?害的奴家担了一夜的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柔软清冷的绵长调子,像江南的吴侬糯语带着北地的冷气儿。格外诱人。

    潘媚怜穿着水白浅碧的羽纱小袄裙,身上还围着粗布围裙,只簪着一支白玉钗,看起来略有点憔悴苍白,一对妖孽风流美眸泪光盈盈的,依依扶着门框看着吴墨山。

    吴墨山看他似有嗔意,也觉得心中有愧,毕竟昨夜和嫂哥儿缠绵后就落荒而逃:“昨夜来了要案,不得不去一趟,熬了一宿,并非是故意遁走,怕担干系的。”

    潘媚怜点头,抿了下菱形小红唇。

    吴墨山跟在他身后,进屋就看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丰富清淡的家常早饭,酥脆的煎咸鲜鱼,炒鸡蛋,馒头,肉丝青菜粥,凉拌豆腐。

    “大哥不和咱们一起吃吗?”吴墨山喝了一碗才有空问。

    潘媚怜不捉痕迹的轻哼:“他一向去酒楼吃惯了的,叔叔不必理会。”

    他二人安静温馨的偶尔说几句话,对坐吃着早饭,他们才像一对小夫夫。至于吴树栓,此刻他正在翻找着叶彪身上值钱的东西。

    “哗啦哗啦……”

    “他姆姆的,一个捕快,兜里就三个子儿比老子还穷!”吴树栓嫌弃的踹了一脚叶彪,气哼哼的走了。

    吴树栓突然脑筋一转,想起吴墨山一定有钱。蹭蹭蹭跑到堂屋,就见潘媚怜与吴墨山面对而坐正在吃早饭,他故意躲在侧门后。

    只见,潘媚怜突然手一抖“啪嗒——”筷子掉落,正好滚在吴树栓附近。

    “我来捡,嫂哥儿你用新的。”吴树栓忙殷勤的蹲身去拾,刚拿,结果突然一只暗绣纹的精美小鞋儿踩在了筷子另一端。

    桌底下顺着踩着的筷子往上看,淡水碧色的纱裙飘飘袅袅,妖妖娇娇。吴墨山忍不住吞咽口水,使劲闭了闭眼。

    潘媚怜在勾引他、还是不故意的?

    又去拿筷子,那小鞋又踩了上去,这一次吴墨山忍不住捏了那精美鞋尖儿一把,柔软花香浓浓钻入鼻息内,小脚刚刚有他的手掌大,还是高帮高底儿的,坠着墨玉翠珠。

    吴墨山感觉自己像个变态握住那只脚,竟然用嘴唇贴上深吻深嗅。

    潘媚怜咬唇,花瓣眼带春,“害怕”的缩脚:“嗯啊~叔叔~奴家夫君还在堂屋不好……”

    “他姆姆的臭婊子——”两人正旖旎调情呢,一个枯树墩子冲出来。

    “臭婊子!谁让你上桌吃饭了啊?!骚货又他姆姆的想勾引爷们儿了啊?也不照照镜子瞅瞅你自己。”凶神恶煞的咒骂,待看清吴墨山在桌子下捡筷子的摸潘媚怜脚时,吴树栓偷喜淫笑,果然自己能赚一把,撸起袖子作势要打。

    吴墨山忙护住美人:“大哥,您别对嫂哥儿动粗。”

    潘媚怜眼瞳盛着泪波,躲在吴墨山身后:“夫君用饭吧,吴捕头在,有什么话不能私下底和和气气的说吗?”

    吴树栓歪声邪气,操起扫帚就像吴墨山和潘媚怜挥舞过去:“说个屁,呸!狗男男要给我戴绿帽儿,真当我吴树栓是个傻棒槌呢?!吴墨山你要是白白干了骚婊子屁股不给我钱,我就让你在景阳冈镇混不下去!!”

    “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们?”吴墨山强自镇定,其实背后冒冷汗。

    他已经后悔做出偷情的举动,虽然是情难自禁,但也能把潘媚怜救出来再名正言顺的发生关系,现在事态不好控制,到底品性有亏。

    吴树栓舔唇邪笑:“以为我不晓得?我为啥让你过来住啊,二弟呀,我浑家就是个婊子,我用他赚了不少银子,你上当赖谁呢?你要是个爷们儿敢承认,大哥我敬佩你是条汉子少算你点银子,你要是不承认嘴硬哼哼哼。”

    吴墨山心头大惊,心绪繁复纠结的转头看向潘媚怜。

    潘媚怜满眼委屈摇头:“你……你相信他的话?”

    吴树栓心一横:“我不信他,我信你!吴树栓,我就是喜欢潘媚怜,我们就是偷情了你到处去说罢!我吴树栓做得出就承担得起,大不了鱼死网破,你要是敢动媚怜一下,我就和你拼命!!”

    吴树栓头一次碰到硬茬:“哎呦呵!小弟弟你才多大点以为打了老虎就能逞英雄了?呵呵,呸呸呸!那老虎是你打死的吗?老子今儿倒要看看!!”

    扔了吓唬人的扫帚,吴树栓往手心吐了口水握拳,一个空翻像只肥硕大老鼠精怪阴邪的跳上吴墨山的头,活活的把吴墨山压倒对着脑袋猛击。

    “砰砰砰——”几拳下来,砸的吴墨山口鼻出血,眼冒金星。

    他挣扎着想动弹却动不了,事到如今,他才明白为何潘媚怜无法逃脱。

    “不要打他!吴树栓呜呜呜……”潘媚怜哭着阻止,结果人被吴树栓一拳打飞,重重撞到墙上。

    摔碎柳枝般令人心碎心疼的美人倒在地上抽搐着身子。

    吴墨山气的咬碎了后槽牙,突然吴树栓竟也朝反方向摔去,姿势像是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踹飞一样。

    “啊啊————”

    惨叫喊吴树栓身体骨骼“咔嚓咔嚓”的扭碎,面目扭曲吓人。

    吴墨山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操起扁担,猛地朝吴树栓脑袋砸去。

    “啊啊啊————”

    吴树栓凄厉痛呼,抱着脑袋求饶:“兄、兄弟……饶了我绕我一命啊啊啊……”

    吴墨山却打红了眼,鼻孔额头还在滚滚冒血,人像个地狱玉面阎罗,只知道机械的残暴的打这只丑恶的畜生。

    潘媚怜躺在地上,眼角冷冷的撇着脑袋被打成扁葫芦,浑身扭断筋骨不成人形,死亡的吴树栓。

    “呵哼……”总算死了。

    #

    半个时辰后。

    吴墨山跌坐在地上,扔了杀人工具,呆呆的不停自言自语,头发糊着大块大块凝固的血痂,嘴唇发灰颤抖,眼眶猩红:“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活了二十年,考上大学就莫名穿越到鬼地方,穷的叮当响,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杀了老虎,有了心爱的人,却为了自己私利杀了族中堂兄。

    “啊——”嘶哑的喊声歇斯底里,吴墨山狂躁的双拳捶地,砸的满手鲜血,受过高等文明教育的吴墨山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犯罪”的事实,压抑哭嚎,两手沾满了他人的鲜血,成为杀人犯的罪恶。

    潘媚怜闭眼睫毛微微抖动,心里诽谤不满:蛮子太小真是不经事,不过杀一个人就这般。

    不知过了多久,吴墨山绝望中看到那一抹洁白水碧羽纱裙角。

    他心爱的人为了救他也受伤了,此刻人事不省。

    “我杀人了……但我是为了我的小哥儿……吴树栓他该死!!没错!!”胡乱擦去鼻涕和脸上的血污,吴墨山抱起潘媚怜。

    他为自己找到一个合乎人伦的理由。

    没错,这是另一个时空,他吴墨山杀人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爱人。

    #

    当夜。

    潘媚怜睁开眼,看到床边趴着的少年:“嗯……叔叔?”

    “你醒了?身体哪里痛?”吴墨山忙问。

    潘媚怜凝视他,绵绵做起,仍然是风流婉约的模样,指甲鲜红的颜色把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细细的声儿:“不痛,倒是叔叔你,脸上的伤口怎么不去叫郎中敷药?”

    吴墨山严峻忧愁:“不方便,我已经把吴树栓清理干净,对外说他把你买给我,自己去通州豪赌。我熬了药,趁热喝了。”

    很快热了汤药,端来。

    潘媚怜心里颇有兴致,鹅蛋脸歪着:“哦?叔叔如何清理干净的?”

    吴墨山闭眼,皱眉,握紧手里的药碗:“我把他卸了几块,填坑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