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征程,绝无意外,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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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林暮生是被一阵阵清凉的薰衣草香气唤醒的,身体经过深度的睡眠,从四肢传来一阵阵充实的力量感,睁开眼睛后发现张文豹的睡姿很好,整个晚上几乎没有换过姿势,还是面对面乖乖趴伏在自己的怀里,脑袋侧放在自己胸前。 落地窗前暖金色阳光从白雾一样轻薄的纱帘缝隙中溜进房间,随着太阳的推移,渐渐停留在对方的额前,低头望去发现张文豹眉眼舒展,神色柔软,不带戾气,睡得很香的样子,看着看着林暮生心里悄悄升起一抹柔情。 或许是内心大男子气概的人的通病,林暮生会像猫科动物一样不自觉地将在意的东西打上自己的标签保护起来,就像小时候面对亲戚家熊孩子强抢自己喜欢的汽车人模型时,狠狠大哭,宁愿把每个模型都狠狠咬上一口,留下牙印,哪怕咬到自己牙齿酸软,也不肯听从父母所谓的“都是亲戚”言论,乖乖交出心爱的宝物。 父母总是赢不了孩子的,在林暮生的极力抗拒下,虽然林父林母总会唠叨林暮生表面温柔实际性子太独,难以跟别人交心,但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养成了不光自己不乱碰,也不让别人不经允许碰林暮生东西的好习惯。 在保护自己所有物方面,林暮生向来强硬,现在跟张文豹有了关系也难免将保护欲的范围稍稍扩大了一些,在不侵犯对面人的利益和隐私的底线下,会不自觉的为张文豹的健康和生活考虑。想起昨晚闹得太疯,结果床事结束之后,自己也没有好好为张文豹清理身体,林暮生心里一阵阵惭愧。 但是现在张文豹都快醒过来了,按他的倔强性格估计不会在清醒状态下让别人替自己清洗身体,就算是共同度过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夜晚,林暮生也没有忘记自己于对方而言不过是个有过一夕之欢的陌生人,不会跟对方上演“眉目一低羞涩笑,画眉凝啼谁为听;两人对坐双无语,自有一番眼波横”的偶像剧剧情。更何况等自己完成0719的任务,是一定会回去原世界与亲人团聚的,注定了不能跟对方有太深的感情牵扯。 林暮生轻叹一声,看看时间估计张文豹快醒了,花钱从0719的商城里买了两个常见的装衣服的柴褐色纸袋、两杯煮得水米融洽,柔腻如一的桃花籼米粥、跟两份用纸盒装的鸡蛋大小、皮白若雪、清淡美味的黄花木耳鸡肉包子,两套质地轻薄,触感柔软的棉质衬衫和裤子,一套自己穿上,一套放在床头柜上。 因为昨晚闹得厉害,林暮生背上留下不少细密的红色划痕,对方更是凄惨,从头到脚被强迫症发作的林暮生啃了个遍,连胳膊上都有不少牙印,琥珀一样温润光滑的蜜色肌肤上烙下红彤彤的牙印,令这个容貌过于锐利的青年,环绕着一层玫瑰轻纱笼罩着的旖旎风情,看得人耳根一热。 为了避免对方起床后因为过于羞愤而原地爆炸,林暮生特意给张文豹挑了黑色的长袖高领衬衫,纽扣一系上,任谁也难从这个身高一米八的俊朗男子脸上窥伺到一丝丝他在床上的醉人风情。 林暮生穿好衣服后,又将自己跟张文豹昨晚穿来的衣服各自折叠整齐放入同样从0719那里买的褐色纸袋里,张文豹那份放在枕边,自己那份提在手里,一手提着食物一手拿着衣服,在男孩额前碎发上落下一个轻如飘雪的亲吻,静悄悄走了出去。 走出酒店之后,林暮生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台上,稍微等待了一会儿,顺利坐上公交车,将悦来酒店和昨晚发生的事情留在身后,一往无前的驶向了自己居住的花店和迷雾丛生的命运。 回到花店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午餐也已经在公交车上解决过了,没有其他事情发生,林暮生就如同往常一样打开了店门,进行花店的日常营业。 虽然0719明确表示运营花店不是强制任务,只是为了给林暮生安插一个正常的身份,并且还会按时发放生活费,但林暮生还是不愿意无所事事。 林暮生相信一个人闲的太久脑子会生锈,更会与社会隔离,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虽然总是难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孤独,以及对未来感到恐惧,但他还是并不打算混吃等死的颓废下去。无成本的运营一家花店,跟形形色色的顾客和附近居民聊聊天,打打招呼,是他用来放松精神、防止自己被孤独感冲垮的的一剂良药。 “你站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每天忙着照顾花草、跟顾客交流,谈笑风生的林暮生不知道,自己和这家花店也成了别人眼里靓丽的风景线。腿长腰细、性格温和可亲的美人店主是附近小区,各大年龄层女性公认的的新晋男神。 而另一地点,张文豹被一个电话从沉沉梦境中惊醒,他不耐烦的拧着眉心,长臂一展从床上摸过手机,接通电话,但随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断传来,他紧皱的眉头猛然舒展,狭长的眼睛大睁,几乎显得滑稽,声音大的近乎质问“周医生,你说真的?我妈的身体真的突然开始好转了?!” 电话另一头的周医生并不在意他过于急切尖锐的语气,生死之间最是考验人性,身为医生他早就见惯了医院里的是是非非,医院里每天都有稀奇事发生,有面容瘦削的老人养了多位子女,生了大病却被子女推诿;有衣冠楚楚的学者在病床前脸红耳赤的跟兄弟争遗产,一眼都不看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有花臂纹身的大哥不惜掏空身家,给身患重病的妻子买命;有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因为病情太重无法治愈,而主动放弃治疗将钱留给妻儿老小,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医院里最容易看清人性,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这个看似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却是个实打实的孝子,就算他妈妈的病花了巨额的医药费也没有半句怨言,更是坚持陪护病床,所以身为医生对他的看法一直很好,因此周医生一点也不怪罪张文豹的语气不佳,而是很替他高兴,“是真的,这次给你妈妈做骨髓穿刺活检的时候发现她体内的白细胞不再无限繁殖,聚集在骨髓处,抑制骨髓正常造血的白细胞,也因为不明原因大量死亡,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是这是件好事,照此发展下去,你妈妈真的有可能被完全治愈。” 周医生高兴的话语依旧源源不断从电话中传来,张文豹却感觉灵魂腾空而起与身体分离,整个人都感到恍恍惚惚,“是真的!那个契约是真的!妈妈真的可以好了。”虽然没有被明确告知,但是冥冥之中张文豹有预感,妈妈的病情突然好转,绝对跟那一纸契约离不开关系。 跟周医生交谈许久之后挂断电话,张文豹扭身下床时才发现放在床头的纸袋,和放在床头柜上的新衣物和食物,或许是系统出品自带保温效果,尽管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米粥和包子还是有着余温。折腾了一夜,张文豹也真饿了,略一思索食物是谁放下的,就毫不犹豫的打开包装大口喝起了米粥,间或往嘴里塞一个黄花木耳鸡肉包子。 虽然身后蜜穴还是传来一阵阵不适的胀痛,但是听过母亲好转的消息,张文豹表示这根本不算个事。他在男男性事上不算个雏儿了,米粥和包子一入口,就知道这是林暮生特意准备的,等换上衣服,发现暧昧痕迹都被柔软布料包裹,并且不会摩擦发疼的时候,心里更是忍不住一软。 他是单亲家庭,内心敏感又骄傲,学习和生活中从来不肯示弱,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因为强健的体魄和暴躁的性格,从来不会有人胆敢以保护者自居,向他放言或者以实际行动提供庇护,当然了他也并不需要。 但是自从母亲生病之后,他一个人跑前跑后,既要照顾母亲又要兼顾学业和挣钱,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林暮生的体贴,实在是出现的太过及时,让他明知道这份体贴的实质是一种无情的婉拒,(不然以林暮生的性格,肯定不会将真正的爱人一个人留在空旷的酒店房间,独自醒来,而是绝对会缠着他等他醒来,再强行给他一个甜甜的猫猫唇早安吻),但还是忍不住因为手上白粥温热的触感而久违的红了眼睛。 解决了早饭之后,张文豹提起床头的纸袋,不算迅捷但笃定踏实的走出了酒店的大门,迎着午后暖金色的太阳,将无助和痛苦留在昨夜,昂起头走向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