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有肉
12月31日是星期六,宋清和宋杨心照不宣地都没有出去参加各自朋友组织的跨年活动,两个人在市中心最高的酒店里吃晚餐。 餐厅在16楼,他们就坐在落地窗边的餐桌旁,附身便可看到下面灯火通明的广场黑压压的一片。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气球,不仅人挤着人,气球也挤着气球。白雪从未覆盖过C市,此时飘扬的气球却像五彩斑斓的雪,从空中洋洋洒洒落下去。 宋清小口小口吃着餐盘里的草莓,宋杨坐在她对面为她剥盐焗虾。 “新的一年马上到了,宝宝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宋杨把剥好的虾仁送到宋清的盘子里去。 宋清一边咽下嘴里的草莓,一边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嗯...没什么想要的。” “那先存着,想好了就跟妈妈讲。”宋杨笑着回答她,暗暗捏了捏大衣口袋里的丝绒盒子。其实宋杨已经买好了一个礼物想送给她,如果她愿意接受的话。 餐厅里开着暖黄的水晶灯,光线照射下来,映在玻璃杯上影影绰绰。宋清喝下杯子里最后一口果汁,擦擦嘴之后就在搭着暗红色蕾丝布料的椅子上靠着,看楼下广场上围着钟牌等待跨年的人。街上的人摩肩接踵,气球也好像一条会流动的河水,在空中飘飘浮浮。 她转回身来,双肘立在桌子上,捧着泛粉的两颊,圆溜溜的眼睛里有些期盼,“妈妈你想和我下去玩吗?” 宋杨一愣。宋清很少会邀请他一起去“玩”,这样的字眼仿佛只出现在同龄人之间。青春年少的斑斓世界里,才能有“玩”。他离这样的年纪太遥远,即使偶然回首过往,也模糊得像无法聚焦的照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融入那种闹哄哄的场景里,穿梭在人流里打闹,一起仰着脖子望着钟牌,倒数巨大的秒针指向12的那一刻。 他看着宋清脸上浮现出的期待,她湖水般眼睛里自己清晰的倒影,甚至在脑海里都想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于是他点点头,说好。 十点多的时候他们结了账下楼去。在酒店门口有卖各种形状气球的摊贩,他给宋清买了几个,又仔仔细细地把线拴在她的袖口上,以免细线勒进她皮肤里。 周围都是热闹的人声,他被牵着跑进拥挤的人潮中。宋清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她的笑声,说话声,顺着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流进他耳朵里。 你懂那种感觉吗?明明是寒冬,风吹在脸上都像刀子在割,但身上却有一种奇异的热,密密麻麻地攀上背部。脸很冰,身体很烫。 他回头看宋清的脸,她被完全包裹在小熊帽子里,只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尖,她张嘴不停地呼吸,看着自己吐出的白雾嘻嘻哈哈地笑。 他才知道自己不是离那样的年纪太遥远,而只是需要被唤醒。交握的手好像一座桥梁,连接他阔别已久的少年时代。 宋杨忽然也笑出来。他不想要再把宋清围困于自己的双臂之间,他要他们一起站在广阔的天地里,一起在冬日的最后一天迎接新年的钟声。 他们在人群里穿梭,停留在各种小饰品店前,给宋清买了好几袋子小玩意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声如洪钟的人声里,在最后一声钟摆敲响时,他许下自己新一年的心愿。 — 市中心被堵得水泄不通,看了一路的车尾灯,宋清坐在车上时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等到家了又活蹦乱跳,黏着宋杨要他抱。 他托着宋清的小屁股把她一把抱起来,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也好像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宋清双手环绕着宋杨的脖子,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肩上。银色山泉清冷的味道混着宋杨自身的气息萦绕在宋清的周围。她并不来自于宋杨,此刻却像被包裹在母体的羊水里,温暖又心安。 宋杨把她放在床上,又打开了暖气,热乎乎的暖气很快绕满了整个房间。她费力地脱下身上厚重的衣服,甩到一旁的凳子上,只穿着件小吊带在床上滚来滚去。 宋杨把她的睡衣递过去,脱了大衣就打算去浴室里洗澡。还没走出两步,一双手就缠上自己的腰。 瓷白的手臂水蛇般环在宋杨紧实的腰腹上,背上也陡然被一阵温热贴住。 “我最爱妈妈。”宋清的声音好像浸满了蜜,黏糊糊地响起。 宋杨全身一紧,僵直了身体,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宋清那对不算饱满的小乳正压在自己的背上。 回忆如飞驰的车卷起的一阵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被倏忽拉回了过去。 一年多前,也是在这个房间里,也是这双手搭在自己的腰上,那张红润的小嘴一开一合,也说出同样的一句话。 他僵硬地偏过头,微微颤抖的声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吻在一处,投入进这场暌违的亲吻里。灵活的舌头像两只黏腻的鱼,在口腔里不断交缠。偶尔牙齿磕到嘴唇,带来的一点刺痛也变成了焰火在嘴里燃烧。 宋杨趴在床上,没有扩张到位的菊穴此刻有些禁不住身后猛烈的撞击。每一下进入仿佛都把他的身体撕裂成两半,硅胶阳具一下一下破开柔软的肠壁,长驱直入撞到最里面。 宋杨双手抓紧了床单,腰尽量往下塌,迎合身后的人。 无形中好像有一双大手扯着他的腿往两边掰开。 痛。这是他唯一的知觉。 他咬紧自己的嘴唇,没有往前缩,而是越来越往后,好像要把那根威风凛凛的阳具整根吃进自己身体里。 他不怕痛,他要真实。 宋清的手绕到他身前来帮他撸动早已竖起的阴茎,从龟头往下,被粘液沾满的指尖划过每一根青筋。她气喘吁吁地,“妈妈,我没多的手了,你自己摸摸奶头。” 宋杨绛紫色的硕大奶头,圆鼓鼓的点缀在他的胸膛上,突出的不合时宜。他一只手支在床上,一只手揉捏那颗葡萄,动作粗暴得像要从枝头上扯下来。 痛过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痒,抓心挠肝的痒从他小腹腾升,迅速爬满全身。 宋杨闭上眼睛轻声地呻吟,随着宋清的动作前后起伏,像是躺在沙滩边上,跟随海浪的拍打而浮动。 有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宋杨的背上,仿佛碎火星子烫着他,烫得他全身发麻。 “宝宝...宝宝...”他回过头,一句话被撞碎成好几段,“再用力...”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宋清低低的笑。 她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阳具全根没入菊穴里,又猛地抽出来,只剩一个龟头卡在穴口处,再用力插进去。微弯的龟头每次都擦过宋杨的前列腺,激得他睁大眼睛,被快感逼出的泪水已经将落不落地挂在眼眶里。 宋清手指灵活地抚弄他的阴茎,不知是抱怨还是打趣,“我手都酸了。” 宋杨已经没办法去回答这句话了,他只沉浸在欲海里,周身都是火,冰冷的海水裹着炽热的火焰滚过他每一个细胞,神经末梢都被这种极致的快感切割着。 在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中,他射在宋清的手里,浓白的浊液喷射在床单上,斑斑水点像蜿蜒的雨水从窗户上滑落。 他为宋清擦了手,又胡乱地擦拭了自己的下身,就和宋清齐齐倒在床的另一边。 恍惚间,他想起之前问宋清的那个问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那时背对着宋清,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她尖尖的下巴戳在自己的背上。 “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