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 他爱过的人,原来这般没骨气
“唔唔——雪哥,轻——啊——” 性器在项歌身子里戳弄,他跨坐在顾因雪身上,软成一汪春水,omega奶甜的信息素散落在房间里。纱帘半掩,窗外是青山绿水,薄雾微凉。 “项歌?!他怎么在这里?顾因雪你对他做了什么?” 背后传来人声,项歌许久没听过陌生人的声音,怔忡了一下,方要扭过头去,被顾因雪捏着下巴深吻上去。唇舌交缠,银丝牵连。顾因雪撩起被子,盖在项歌肩膀上,搂着他。 项歌浑身一颤。他怀孕以后性子都脆弱了几分,如今不知发生何事,紧张地靠在顾因雪肩膀上,小声问:“雪哥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 顾因雪揉揉他脑袋。 周洛书气得要冲过来,被两个黑衣保安按着:“你有事冲我来,欺负项歌做什么?” 顾因雪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项歌现在是我的omega,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周洛书气得双目通红,挣扎着,被保安踢了一脚。 项歌紧张地向后看,被顾因雪按着后颈,修长而有力的手,隐隐有威胁之意。 顾因雪慢条斯理,性器在生殖腔口转,时不时的捣两下。项歌浑身酸软,被这架势惊得小声啜泣起来,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肚子。 他不想哭,也觉得没什么好吓人的,但是眼泪好像忍不住。 “你今天就是来教训我的吗?那请回。”顾因雪递了个眼色,保安立马把人往外拉。 周洛书扒着门,想到自己躺在ICU里的父亲,和眼睛都哭肿了的母亲姐姐。这几个月,他从云端跌落,人间冷暖可算是体会透了。锦上添花几多,无人雪中送炭。 深吸一口气:“顾因雪,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家一马。“ 顾因雪没说话。 周洛书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过去的事情是我顽劣不懂事,如果、如果你放过我们家,我任凭你处置。“ 顾因雪不屑地笑了一下:“你算什么东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好意思,现在不想要了。“ “过期玩具呢,应该去二手市场,进门前,也该看看招牌。“顾因雪顿了顿,惊讶地发现,自己都不觉得心痛了。 以前他一边说一边心痛,现在感情终于被耗光了,只剩下痛快。 拨云见日。他从感情抽离的这些天,仔细算了算帐,字面上的意思,谈感情太空,钱是最实在的,包括狗仗人势的钱。 他给周家的太多,多到这群人忘了本。儿时生病时陪伴的情谊,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耗尽。他的感情是不可分割的,没想到有人心大得能装一个世界,别有洞天。 项歌在他怀里发抖,顾因雪抚摸他脊背,颇有安抚意味。 周洛书满面通红,拳头捏紧,最后像做出了重大决定似的,忽然一下子,跪了下来,一字一句地求顾因雪放了他们家。 “能屈能伸,不错,”顾因雪又笑了一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给你个机会。” 顾因雪故意舔了舔项歌腺体,空气里强大的alpha信息素无遮无挡地释放出来。 “项歌确实是我强带过来的。”顾因雪慢慢道,“他和你家的公司,今天,你只能带走一样。” 周洛书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 “你不救他,我就关他一辈子。“顾因雪愉快地笑了,“小歌将永远是我可爱的小omega。” 山呼海啸的崩溃,周洛书双手捶地,甚至想用脑袋砸墙,身边的两个保安拦住他。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快选,趁你还有机会的时候。“ 项歌已经哭了,泪水滚在顾因雪脖子里。他没喜欢过周洛书,但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的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随时可能被牺牲,随时可能被放弃。他是没有价值的,离开哥哥,他什么都不是。 讲话费力,字句皆重逾千钧。周洛书不敢看项歌:“我选,后者。“ 房间里一时寂静得可怕。 顾因雪感到非常爽快,他那么些年的痛苦,看着周洛书和别人在一起的痛苦,终于要周洛书尝到了。 同时又觉得失望,他爱了那么久的人,原来这般没骨气。 顾因雪一字一句:“你永远要记得,你卖了项歌,换了你的地位。“ 周洛书颓然地坐在地上。 顾因雪皱眉,吐出一个字:“滚。“ *** 项歌不理顾因雪了。 自从那天以后,不管顾因雪怎么哄他,做什么,项歌都不说一句话,威胁他要标记也没有动作。木木的,安静得像个性爱玩偶。 顾因雪有点后悔。 他要整治周洛书,有一千种法子,他偏偏选了最糟糕的,让项歌看到。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不是吗? *** 要把自己抽离出去,变得麻木,痛苦就会少很多。 人不能活生生地去经历这些。 项歌靠在床上,午后阳光洒落进来。他摸摸自己的肚子,觉得很茫然。 楼下忽然传来骚乱,他吓了一跳,赶忙躲到衣柜里,关上门,蜷缩起来。铁链卡着,合不拢,漏进几束光。 房间门被人撞开。 “小歌!“ 这是谁的声音,那么耳…… 柜门被一下子拉开,项歌一抬头,看到面前人时,一下子扑上去,紧紧抱着,泪流满面。 “哥——我好想你——“ 薄白的衬衫,领口敞着,衣摆飘在腿根,下面竟然是真空的,浑身都是星星点点的痕迹,脖颈上、腰腹上……连脚踝上都有。乳尖高高挺立,胸乳愈发大了,沉甸甸地压在他胸膛上。 叶锦文的角度,可以看见衬衫折在项歌的腰窝,臀肉挺翘。奶甜香软的信息素包裹着他,叶锦文喉结动了动,转过脸,安抚性地拍拍项歌的背,轻轻地说了一个字:“走。“ 他脱下外套,遮住项歌双腿,挽起袖子,一把把人抱起来,带上车。 叶锦文身上的气息,沉静而温柔,项歌太需要他了,一上车就紧紧抱着他手臂,脸枕着肩膀。Omega甜得像块奶糖,叶锦文止不住有点烦躁,扯了扯领结,从车柜里拿出备用的抑制手环,给项歌戴上。 他一贯知道自己克制不住,项歌十九岁第一次发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项歌怀孕后激素波动,加上之前又一直处在那样的生活状况里,情绪很敏感,眼圈微红,看着手腕上的黑色手环,有些失落:“哥,我的信息素味道很难闻吗?你不喜欢吗?“ 叶锦文揉揉他脑袋:“喜欢。“ 项歌自己闻闻自己,他觉得这种奶奶的味道很腻,原来他的信息素一直是清甜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止不住的低落和难过。 叶锦文看出来了,捏捏他脸颊,开始哄人:“哥哥真的很喜欢,什么样都喜欢。“ 那胸乳胀大,扣子都快扣不住了,胸口的衣服崩得紧紧的,配上项歌哭得红红的眼睛。以前像猫,现在像兔子,摸摸脊背就会假孕发情的小兔子,用一根胡萝卜就可以骗走了。 放得太近,克制不住,离得太远,又不能及时保护。怎样才是最佳距离,叶锦文也不知道。 他前些日子在国外处理事情,抽不开身,萧绾联系不上他。一回来,才知道出事了。 萧绾起先没联系上项歌的时候,真以为他出国休息了,不想理人,后来见着顾雅墨才知道。萧绾四处打听,快把这座城都翻过来了,哪儿都找不着项歌。最后去找顾因雪,说明来意,顾因雪根本不承认,叫他拿出证据。 等他再想找顾雅墨的时候,这小丫头显然被敲打过了,见着他就躲。 顾家也不是好惹的,萧绾头都快秃了,还好叶锦文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