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当面NTR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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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见面时,贺徵说要“徐徐图之”,晏清只当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贺徵不细说,晏清也懒得问。 只是没想到,他打的竟是这种主意。 隔了三天,贺徵又在晚上悄悄溜进了晏清的院子里,晏清那日恰好睡不着觉,夜深了还在外头吹风,贺徵等晏清一回来,就居高临下地把人按在轮椅上亲了个够,顺便扒光了衣服抱到床上。 还不忘顺手灭了蜡烛。 “唔嗯.....贺徵.....你慢、慢点!王八蛋.....嗯嗯.....” 贺徵一改以往的温存,像是存心要弄出声音似的,抽插得又快又急,晏清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层层叠叠的快感席卷了神智,连偏头咬住枕巾都做不到,只能攀着贺徵的肩膀,被肏得狠了,就泄愤般抓着贺徵的背部狠狠一挠。 背后的一点疼痛对贺徵来说毫无影响,还没养熟的野猫总是会亮一亮爪子,这是驯服之前的必经之路,比起自己的背,他今天更在意晏清的呻吟。 “乖,继续叫。”贺徵哄他,掐住了他的脸颊不准他再咬自己的下唇。 晏清的嘴巴被揉搓成圆形,自觉失了面子,气恼地对着贺徵的脑袋又打了一下,听见贺徵夸张地叫了一声疼:活该!最好把这个无赖脑子里的水都打出来,让他清醒一点。 贺徵大力揉搓着手里的乳肉,在晏清沉浸在抽插的快感中时,揪着他的乳尖狠狠一转,立刻就得到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没等那声尖叫收回去,贺徵就用同样的手法,对待了另一侧的乳尖。 “啊啊啊——!贺徵!你发、发什么疯——嘶——”晏清气的要命,这人突然闯进来把他拉到床上就算了,还敢这样揪他! 贺徵安抚地亲亲他的脸颊,虽然这样的动作在晏清看来毫无诚意,但他还是厚着脸皮又啵唧了一口晏清受委屈的乳尖。 才揪了揪就气成这样,要是知道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不是得气到立刻哭出来?贺徵想象了一会晏清气的眼角绯红,眼波潋滟的样子,性器又硬了几分。 不过在晏清气得哭出来之前,贺徵肯定已经被糊了一脸巴掌。 不得不说,贺徵在某些时候,还是难得有自知之明的。 晏清顾着生气,没注意到贺徵的眼神已经落在了床外的屏风后,他盯着其中的某一点看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 “你还笑!” 贺徵怕真的把人惹毛了,赶紧捏着晏清的臀肉又大力捣弄了几下,成功把晏清的小情绪都堵在了嘴巴里,化成了细碎的呻吟声。 晏清对贺徵今天突如其来的“热情”一头雾水,除了上次内射之外,贺徵和他的性爱都是温和的、点到即止的,他从来没有挨过这样的迅猛地、像是非得逼出他的尖叫不可的肏弄。 但不可否认,这种狂风暴雨般的床事更让人沉迷,尤其还带着某种禁忌的快感。 两人交缠的肉体撞击声、交合处传来的水声和晏清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晏清顾忌着许多,几次想让贺徵轻点弄,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可是贺徵像是磕了药一样兴奋,晏清刚开口就被他顶了回去,只能躺在他身下,随着他撞击的动作不断摇晃。 “哈啊啊、啊啊啊嗯.......要到了......再、再快点唔嗯.....”即将高潮的时候,晏清一口咬住贺徵的肩膀,催促他再快一点,贺徵对他的诚实很是受用,说了声“遵命”就如他所愿,加快速度伺候晏清高潮,顺便把自己的性器抽出来,射在了晏清腿根处。 “....我送你一份大礼怎么样?”贺徵咬着晏清的耳垂呢喃。 不等晏清回复,贺徵就把他抱起来往床下走去。 晏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紧了贺徵的脖子,低声质问他,“贺徵,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就吓到了,那等会可得记得把嘴巴捂紧,别叫的太大声。”贺徵径直把人抱着往屏风后走去,掀开了珠帘——屏风后,居然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晏清还没从“贺徵这个混蛋竟敢把人放在房里听活春宫”的惊怒里反应过来,余光一瞥,看清对方的脸,竟然是本应该躺在床上养病的楚王! 这回倒是不用怕尖叫声引来旁人,因为晏清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生平第一次没有形象地张大嘴巴,颤着手指指了指轮椅上一脸愤怒的楚王,又指了指贺徵,看贺徵一脸得意地点了点头,表明是自己亲手干的好事时,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贺徵的脑袋。 挺标志的一颗头,可惜就是进了水,不太灵清。 贺徵被晏清的反应可爱到噗嗤笑出声,丝毫不顾及楚王阴鸷的神色,低声哄着怀里的晏清,“宝贝,舒不舒服?” “.....滚!”晏清咬紧了牙关,凶狠地瞪着贺徵这个胡作非为的王八蛋。 而一旁的楚王....楚王觉得自己简直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他在床上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连人带被子一起团起来塞到轮椅上,紧接着,他就看着自己儿子在自己房间里打开了一条密道——这个不孝子什么时候在他房间里通的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然后就被送到了这里,蒙上眼睛听了一场活春宫。 当着楚王的面,贺徵把人一手抱在自己的怀里,用手指快速地抽插对方的后穴。 刚刚经历过高潮的后穴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探到了深处,晏清连挣扎的力气都还没有恢复,就被强硬地按在怀里,被迫配合这一场禁忌的活春宫现场。 那两根作怪的手指不停地碾压、抠挖着他的敏感点,晏清顾忌着眼前有人不敢乱叫,偏偏贺徵一幅不把他弄出声不罢休的架势,见他咬着下唇,手上的动作反而越来越大胆,对着那个小点不停抠挖。 “唔啊......停、停下......贺徵!别弄.....”晏清被人抱在怀里,高高地弓起后背,像一只准备攻击的野猫, 手上胡乱抓住旁边挂着的珠帘,珠帘相碰的“叮叮当当”和他破碎的呻吟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竟分不出哪一方更加清脆。 晏清崩溃地不断挣扎,想要把那根作怪的手指给弄出去。可是贺徵平素只用来摸姑娘脸蛋的手此刻却像是铁掌一般,把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只能在他的手里小幅度挣扎,反而像是自己扭着腰把敏感点往对方手里送。 对敏感点的不断刺激让晏清在高潮的边缘不断徘徊,可是贺徵控制得极其精准,始终不肯给他最后的痛快,晏清难受得眼尾发红,在贺徵调笑着要求他叫一声相公来听听时,恶狠狠地给了对方一巴掌。 扇完晏清就后悔了,虽然这一巴掌轻飘飘地没有任何力气,但是贺徵连绑亲爹来看活春宫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突然翻脸? 贺徵挨了一掌也不恼,定定地观察着晏清,看他打完后没有像之前那样气鼓鼓地瞪着自己,反而一脸犹疑和后悔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今晚的举动还是把人给吓到了。 于是贺徵笑嘻嘻地凑上去亲了亲晏清的手指,柔声问他,“小后娘的手打疼了没有?”又凑到他耳边轻笑,“你说,亲耳听到自己儿子的活春宫,老不死的会不会被气到中风?” 晏清没有回应,他所有的心思都用来对付贺徵不规矩的手指了。贺徵说话还不忘动作,突然加紧了刺激,在晏清还没能反应过来时,手腕一抖,把人送到了高潮。 刚刚的一通作弄让后穴处一片湿润,以至于手指离开时发出了“啵”的一声,贺徵随意抖了抖手,混着精液的淫水甚至甩到了角落里楚王的衣角上,被晏清眼尖看到,气的从耳根到脖颈红了一片,两颗被拧肿的殷红乳尖气鼓鼓地不断起伏,一滴汗水挂在左乳上,要掉不掉的样子。 看得贺徵在心里又赞叹了一句,自己这位后娘实在担得起一句活色生香。 晏清一看贺徵的眼神就知道,这个王八蛋何止没有悔过的意思,脑子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大逆不道的念头。楚王会不会被气的中风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快被这个疯子气死了。 一场情事落幕,贺徵难得规矩地替晏清抚平高潮后的余韵,两个人一个吃饱喝足,一个满脑子杀人念头,谁也没开口说话,一时间只剩下楚王愤怒喘气的声音。 “喂。”晏清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贺徵,“你怎么确保他一定会中风?万一他是个跟你一样不要脸的,不以为耻反而觉得有趣呢?” 贺徵假装没听懂对方话里话外挤兑的意思,把楚王费力抬起的手腕隔着帕子又按了回去,像是丢掉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立刻丢掉了接触过楚王的帕子。 “他现在这个样子,有没有中风,还不是顾祯说了算。” 贺徵口中的这位顾祯,是江南一带有名的神医,五年前被楚王请到府里,自此留在楚王府当了家臣,楚王极其信任这个年轻大夫,得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花柳之后,一应药物皆由顾祯接手,地位仅次于在楚王身边干了三十年的老管家。 只是没想到,连顾祯都是贺徵的人。晏清忍不住摇摇头,楚王最信任的大夫都背叛了他,不死才有鬼。 这种弑父的话从贺徵嘴里说出来,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飘飘地没有重量,更别提有任何的负罪感,晏清实在是好奇极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这样费尽心思要他死,甚至于连个有尊严点的死法也不愿意给他,恐怕不止是为了继承楚王的位置。” “尊严?”贺徵嗤笑了一句,“他不配。” “我六岁那年,老家伙迷上了个姓柳的女人,听那个柳姨娘吹了几次枕边风,就开始和她一起吃五石散。” “那东西据说能壮阳催情,老家伙每每灌下一大瓶,偏偏吃多了又管不住自己,一个不慎就发狂失智,拿着根马鞭就满院子抽人,那个姓柳的女人不敢碰他,老远就躲开不说,还派人把我抱了过去。” 说到这里,贺徵顿了一顿,晏清立刻接上嘴,“你好歹是他唯一的儿子,难道他连你都打?” “他发起狂来连人和狗都分不清,你还指望他能顾着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再说了,我这个儿子在他眼里,还没他亲手养大的那只狗宝贝呢。” “王府养狗了?”晏清皱起了眉头,他向来怕狗,路上见了狗,老远就会避开。 贺徵任由他偏离重点,好心地给他解释,“以前养过一只,老家伙宝贝得很,用带血的生肉喂大,凶狠的不得了,连我都被那狗追过,在腿上咬了一块肉下来。” “不过后来,那只畜生在老东西发狂的时候咬了他一口,被气急败坏的老东西用马鞭活活打死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是不是听起来很有意思?”贺徵的眼角一弯,邀功一般冲着晏清笑得温良又无害,“我亲手解开的狗绳,又用弹弓对准老家伙丢了一块生肉。” 晏清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世子,就在他心里的阴谋论不断升腾变换,对自己看走眼的疑云越来越重时,贺徵一拍手,把他重新抱回了床上。 “好啦,今晚的戏就唱到这里。小后娘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晏清靠在床头,看着贺徵清理现场,又把气得眼歪嘴斜的楚王带走,心里反复想着贺徵的那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看来,他给自己选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合作者。 ....... “捡棠”在门外守了许久,确定晏清已经睡下后,才压着嗓子冲阴影里不满地警告了一句,“你今晚太出格了,话也太多,当心把人吓跑了。” “这不是还有你守着吗。”说话的赫然是本来应当离去的贺徵,“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捡棠’已经换了个人,一举一动都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不了的。况且,真正的捡棠还在我们手里,就算咱们的这位大美人发现了什么端倪,也得顾着那小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