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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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四面楚歌 王临风自认识万千鸿以来,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出这么知情达理的话,实在是大出意料。 又听他语气萧索,意兴阑珊,王临风心中有些不忍,伸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又握住他的手,温言说道:“万少主,你何必这么说呢?咱们如今是出生入死的同伴,还分什么你我?我若是看重一己虚名,岂会救你出来?” 万千鸿作势挣了一挣,没能把王临风的手给甩开,只得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那么日后峨眉派或是什么峨眼、峨嘴、峨鼻子派过来寻衅滋事,你到底还不还手?” 王临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站起身来,说道:“你早些歇息,明早好起来赶路。” 万千鸿微微瞪大蓝湛湛的眼睛,问道:“你不留下么?” 王临风问道:“你……你想我留下来么?” 万千鸿立即扭过头去,说道:“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又是什么香饽饽了,难道人人都要抢着你?” 王临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万千鸿,你可真有意思。你从来都不说一句好听话,但你每次开口,我总是忍不住要笑。” 万千鸿低声说道:“你说这是为什么?” 王临风心中一软,面上却佯作无知之状,茫然说道:“我不知道啊,你说这是为什么?” 万千鸿看出他在拿自己寻开心,脸色一黑,说道:“因为你是个呆子!你快走,别碍着我休息。” 王临风笑了笑,转身离开万千鸿的房间。 他本想着回屋休息,但觉得身上黏腻不堪,于是来到客店院中打了一桶井水,环顾四下悄然无人,便脱去衣衫,把自己全身都擦洗干净。 那井水冰凉刺骨,好在他身子强健,倒也不怕生病,反倒洗得神清气爽。 洗完了澡,他飞速穿戴整齐,正待离去,余光一瞥之间,忽然看见东南角屋脊上坐着一条黑影,原来屋顶上一直有人! 王临风吓了一跳,定睛看去,那人身穿僧袍,头戴斗笠,身形俊伟,神色尴尬,不是玄晧又是谁?惊道:“玄晧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玄晧脸色老大不自在,伸手碰了碰鼻子,说道:“王道长,你刚刚来院中打水,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离开,所以没有出声,自顾自想着心事。没想到你突然开始脱衣服,我……我若是那个时候再出声,似乎也不大妥当……” 他的性子向来直来直去,没想到遇上这桩尴尬事,不由得大为窘迫,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的。 王临风哭笑不得,说道:“我知道了。”飞身跃上屋顶,说道:“你刚刚去应付峨眉派弟子了?结果如何?” 玄晧镇定下来,说道:“那几个女娃娃的功夫勉勉强强,行走江湖的经验也差劲得很,我略施手段就把她们引到城外去了,始终没有泄露咱们的身份。” 王临风点点头,在玄晧身边坐下。 眼望云间明月照耀着大漠上一片孤城,心中陡生怅然之情,说道:“咱们如此欺瞒峨眉派的弟子,我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但若是跟她们袒露身份,势必要解释许许多多,一来耽误时间,二来只怕她们不会取信。我师父那般见识卓超、道行深厚,尚且不能相信万老教主是无辜的,何况旁人呢?” 玄晧见王临风脸上犹带着几滴透明水珠,清浅月光之下,犹如珍珠玉露般散发着淡淡光芒,心中微动,肃声说道:“王道长,咱们不会弄错罢?万仞山当真没有害死我师父,对不对?” 王临风说道:“我已经选择相信万老教主,我就永远不会怀疑他。若是你心中存着疑虑,你就不该跟来。” 玄晧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关系到杀师大仇,我事事都力求万分小心,不知不觉也染上这婆婆妈妈的臭毛病了。这几天咱们拼命赶路,我总是在想,倘若是万仞山巧舌如簧骗了咱们,故意哄得咱们去除掉闻人歌,我岂不又成了他手中杀人的剑?倘若是万仞山与闻人歌暗中勾结,故意引着咱们自投罗网,那又该如何?” 王临风想了想,说道:“退一万步想,倘若万老教主真的要坑害咱们,那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万少主跟咱们同行呢?再说了,游少侠还困在闻人歌手中,可见咱们合该去冰湖宫走一遭的。” 玄晧心想此话倒也有理,说道:“游少侠落在那老妖怪手里,不知道要受到何等折磨,那可真叫生不如死……唉,我做过那么多坏事,现在还好端端活在世上,游少侠那等出身清白、刚正不阿的青年侠士却屡遭磨难,这叫个什么道理?” 王临风禁不住伸手入怀,摸到一枚触手生温的滑溜石子,正是游春池佩剑剑穗上所镶嵌的华山奇石“莲台”。 王临风心中满是忧虑挂念之情,说道:“这叫个什么道理,我也实在不明白。我这辈子只想追随师父在武当山静心修炼,可情势所迫,我却不得不叛了师父……难道要做好事,就得先做坏人?我……唉,玄晧师父,我去睡下了,你也早些休息。” 玄晧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去的意思。 王临风伸手拍拍他肩膀,正要下地,玄晧忽然说道:“王道长,你以后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解衣洗澡了。” 王临风停住脚步,转头说道:“我刚才以为院子里没有人。” 玄晧直勾勾盯着他,说道:“君子慎独,不管有没有人,你都该一般守规矩。” 王临风劳累了一天,身心俱疲,无力与他争辩,答应道:“好罢。” 心里却想着,我以前在武当山上练武出了一身汗,便去瀑布底下冲凉洗澡,从来没有人约束过我。我就是要洗,你管得着吗?你怎么不管住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呢? 他纵身一跃,轻轻巧巧落在地下,返回自己的客房中,推门而入。 屋里漆黑一片,也不费神去点蜡烛,摸黑脱去道袍鞋履,便掀开被子往床上一躺。 但觉四肢酸软,皮僵骨涩,长长出了一口气。正待闭目入睡,忽然被窝里伸出两只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胳膊——原来床上藏得有人! 王临风大吃一惊,反手扭住那只手。 被窝里传来一声惊呼,接着钻出来一只脑袋。 窗户中透出一束月光,但见那人脸蛋红扑扑的,格外柔美动人,却是玉挽容,笑着说道:“临风道长,你把我扭得好痛,快松手呀。” 他叫王临风松手,自己却抱着王临风的胳膊不肯撒手。 王临风惊道:“小玉?”连忙放开了他的手腕。 玉挽容微微一笑,俯身躺在他的身侧,极为满足地喟叹一声,脸上满是愉悦神采。 王临风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好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玉,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 玉挽容娇声说道:“我想你了,好不容易咱们得空在城里歇息一夜,我想跟你睡在一起呀。你随少主去了以后,我就潜入你的屋中,躺在你的被窝里等你。你是不是洗过澡了?你身上可真好闻。”说着在王临风身上深深一嗅,随即咯咯笑了起来。 自从王临风与魔教众人同行,玉挽容每日里都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此刻眼神中露出狡黠得意之色,倒像是回到了从前,说不出的灵动娇俏。 王临风心想小玉深夜来找我,会不会是想和我做那档子事? 他舍不得把玉挽容赶下床去,但他今夜已先后与两人有过情事,着实无力再应对第三人,说道:“小玉,对不住,我……我实在是不行了……” 玉挽容伸手掩住他的嘴唇,柔声细语说道:“你不必说,我都明白。来日方长,我不急于一朝一夕,我现在就想和你腻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王临风见他这么关怀自己,心里很是感动,微笑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一个人睡觉吗?” 玉挽容轻笑一声,说道:“我就在你一个人面前做小孩子。”顿了顿,又说道:“我也只在你一个人面前做男子汉。”抱着王临风的胳膊,头倚在他肩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王临风感受着这美少年温软纤细的身躯,心里十分宁静祥和,很快也沉沉睡去了…… 翌日天还未亮,玉挽容就摇醒了王临风,与他说了一会儿知己话,便悄悄溜回了自己屋中,谁也没瞧见他。 而后众人陆续起床用过早膳,收拾好行装,聚在大堂中准备出发。 万千鸿盘算着今日离开西宁城之后,须得深入青海腹地,去到昆仑山上找寻冰湖宫所在,一路上再无城池镇甸,便吩咐手下妥善置办坐骑补给。 灵泉大夫等人凛然领命,正要出门办事,忽然听到门外远远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速度奇快,显然是冲着客店来的! 灵泉大夫等人立即顿住脚步,说道:“少主,一大早怎会有人着急赶路呢?只怕来者不善。” 万千鸿脸色一沉,解开腰中长鞭,说道:“峨眉弟子当真阴魂不散,又来找咱们麻烦了!” 王临风心想肯定是尹帮主来了,面露微笑说道:“诸位不必担心,那不是峨眉弟子,是丐帮的人。” 万千鸿愣了愣,说道:“丐帮?” 王临风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尹帮主今早要来和我们汇合啊。” 万千鸿惊道:“你那话不是唬我的么?尹东元真的要加入我们?你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怎么不跟我说?” 王临风说道:“我唬你做什么?我和尹帮主……我和他……反正我们就是遇上了,他相信你爹爹没有害死罗彻方丈,也愿意帮助咱们一起去对付闻人歌。说起来,尹帮主还救了你一命呢。那时若不是他先投石警示,我再把你推开,你早就给我师父一剑刺死了。” 万千鸿听他这般褒扬尹东元,立即怒火中烧,海水般的蓝眼睛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叱道:“你师父那夜在我背后偷施暗算,这等卑鄙无耻的行径还算什么武林宗师?你还有脸提这桩事么?” 王临风一下子涨红了脸,说道:“我……我师父暗算你也是你输,同你正大光明一决雌雄也是你输,左右你都是要输的,怎么输的又有什么打紧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话完全是胡搅蛮缠,心里不住叫苦,暗想师父那时也是气得狠了,这才给万千鸿拿住了话柄。 万千鸿怒极反笑,说道:“你师父都不要你了,你还这么护短?”长鞭陡然挥出,砰的一声击中了王临风身旁的桌子! 王临风连忙跃到一旁,好险没被鞭子带起的劲风刮伤了脸。 那桌子则爆裂成无数碎片,木屑纷飞,犹如小雨般落在众人身上。 万千鸿又说道:“好哇,反正你把那臭叫花子也叫来了,索性把你师父也一并邀来啊,你们师徒二人一起灭了冰湖宫,那才叫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呢!”用力咬紧牙关,一字一句说道:“有我陪你去冰湖宫还不够吗?你就非得拉上旁人?” 王临风见万千鸿说动手就动手,出手如此不留情面,原本十分不快,可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又怔了怔,心脏似乎给一只小手轻轻拧住了,暗想:“万少主和尹帮主虽说不上是不共戴天的大仇敌,但也绝不是朋友。我现在突然要他们齐心协力一同对敌,确实是欠了考虑,难怪他会这么生气……”心中歉然,咬住了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灵泉大夫等人见少主和王临风吵起架来,都悄无声息退到一旁。 段摘星低声说道:“哥哥,这武当道士胆大包天激怒了少主,咱们要不要跟他动手?” 段追月斥道:“少主家务事,要你操什么闲心?” 灵泉大夫和无暇散人深以为然。 于是七星使者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喘一下,生怕招惹来万千鸿的怒火。 玉挽容瞧着王临风一脸为难,心有不忍,轻声说道:“少主,临风道长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他和尹帮主向来要好得很,丐帮又在中原声势浩大,对咱们是一大助力啊。昨日咱们给峨眉派困在城门,不就是丐帮夏汪二老出来解围的么?” 万千鸿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忽然玄晧脸色大变,说道:“不对劲,来者不是丐帮的人!” 灵泉大夫忙压低声音说道:“魔剑天王,你又知道什么了?你就别添乱了成不成?” 玄晧却流露出焦急之色,说道:“你们仔细听啊,这马蹄声少说也有五百多号人。就算尹帮主把全西宁城的叫花子都聚起来,也凑不出这么多人啊!” 众人本来都给万王二人吸引去了全部注意,这时听玄晧一说,连忙竖耳倾听,只听外头那阵马蹄声轰隆隆的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果然非同小可! 王临风心神一凛,暗想难道不是尹帮主来了?忙道:“我出去看看。” 万千鸿抢上前去一把拉住他,讥道:“你是蠢还是笨?你现在走出去可不是自投罗网么?咱们上房顶去看!”当下大声呼叫店伴,谁料始终没人答应,客店伙计都不知去了哪里,偌大的客店似乎只剩下他们八人。 众人见状,更是明白事情大大不妙。 万千鸿纵身跃起,当头飞起一鞭,屋顶上破开了一个大洞,瓦片泥灰扑簌簌落了满地,扬起一片灰尘。 众人逐一从破洞中翻上客店屋顶,此时天已大亮,视野极为广阔清楚。 众人放眼望去,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各家各户门窗紧闭,客店周围所有大小道路都已经封住。无数官兵正从四面八方骑马涌来,手中兵刃连成一片寒光,鲜明旗帜猎猎作响。 瞧这军队阵势,莫说是对付几个武林高手,就是上阵打仗也过得去了! 这一大批官军转眼间就把客店团团围住,军纪极为严明,除了战马嘶鸣以外,数百人的队伍竟然一点儿声息也无。 此时有十几人纵马出了队列,正是昨日在城门见过的峨眉群弟子。 当先那小尼姑仰望客店屋顶,一眼就看见蓝眼雪肤的万千鸿,叫道:“好哇,怪不得你昨日总是不肯摘下面纱,你果然就是那罪大恶极的小魔头!” 峨眉众女齐声呼喝道:“小魔头,贼道士,贼和尚!你们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王临风等人面面相觑。这群峨眉弟子武功平平,谁也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谁料她们抢先拉来这一支官军助阵,那可就棘手得很了。 万千鸿冷下脸来,冲灵泉大夫使了个眼色。 灵泉大夫心领神会,当下仰天哈哈大笑几声。 他的笑声远远传将出去,数百人的军队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心神凛然,各自握紧了兵刃。 峨眉众女不知这是故弄玄虚的狡猾伎俩,还道这群魔教歹人留有什么阴险后着,一时不敢冒进。 那小尼姑厉声说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不怕死么?” 灵泉大夫笑着说道:“昨夜才分别,今日复相见,我等当真和佛门缘分不浅呐,也不知师太如何称呼?拜在峨眉派哪位高人座下?” 那小尼姑看出他在拖延时间,脆声答道:“贫尼法号素兰,至于我师父的名号么,你这妖魔鬼怪还不配知道!” 她虽不说师父名号,但她既是“素”字辈,那么就是赤琦师太的徒孙了。 旁边一名俗家少女说道:“素兰师姐,跟这群幺麽小丑还废什么话?快快把他们拿下罢!” 灵泉大夫说道:“且慢!咱们昨日在城门口不就把事情分辨明白了?我等是丐帮请来的客人,要为丐帮办一件机要秘事,诸位女侠亲自放了我等入城,怎么隔夜就忘了个精光呢?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丐帮夏汪二老都为我等作证了,难道诸位女侠连两位侠丐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了?” 丐帮夏汪二老在当地名声颇为响亮,此话一出,军队中官兵都露出迟疑之色。 只是军纪如山,众官兵虽然心中见疑,但仍各守阵地,毫不退缩半步。 此时又有人缓缓骑马走出队伍。那人神情严肃,长须及胸,穿着一袭官袍,外头罩着精铁盔甲,瞧模样应当是一员大官,十有八九就是那西宁知府大人了。 这大官骑马行到素兰尼姑身边,问道:“素兰小师太,你不会认错人了罢?这些年轻人既然是夏汪二老请来的客人,又怎么可能是魔教奸邪呢?你昨天半夜领着诸位女侠冲进官府,说是你们得到可靠情报,魔教少主混入了西宁城中,我才费了好大干戈连夜调动守军,咱们可千万不能抓错人啊。赤琦师太于我家有天大的恩情,鄙人虽万死亦不足以报答,但鄙人身为朝廷命官,私自涉足江湖纷争,本就十分不该。若是再出什么岔子,实在是不好跟上面交待啊。” 素兰尼姑说道:“上官大人,你且放一万个心,我们绝不会弄错的。”又高声冲王临风等人喊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瞧你们当众说谎连脸皮都不红一下,真是不怕羞!夏汪二老本来不愿和你们撕破脸皮,奈何你们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哇,那你们就当场对峙罢!”说罢拍了拍手,峨眉众女分散开来,露出中间两个人来。 众人本以为这两人也是峨眉派弟子,这时定睛看去,才发觉那两人高高拉起披风帽子,把面孔遮挡得密不透风,举止十分古怪。 素兰尼姑翻身下马,走到那两人面前合十行礼,客客气气说道:“还请二位老前辈出面指证。” 那两人缓缓放下了兜帽,赫然便是夏汪二老! 王临风等人骇然变色。 万千鸿凑到王临风耳边,低声说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一定是尹东元指点这两个老叫花戳穿你的身份,借峨眉派和西宁官府的手捉你回去!” 王临风急道:“绝不是这样!尹帮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万千鸿说道:“若不是尹东元下令,这两个老叫花怎么敢找你麻烦?活得不耐烦了吗?” 王临风想要反驳,却无从可辩,一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想尹帮主究竟到哪儿去了?怎么还不来和我汇合? 那西宁知府上官大人初见夏汪二老,大喜过望,立刻下马行礼,恭恭敬敬说道:“久仰二老侠名,今日一见,幸何如之!”以他的身份,在这么多官军眼前对两个年迈乞丐如此礼数周到,实在是给足了脸面。 哪知夏汪二老神色木然,眼神呆滞,恍若未闻,理也不理他一下。 王临风见状,心里暗暗起疑:那姓汪的老丐本就不苟言笑,倒也罢了。姓夏的老丐却是最平易近人的老好人,怎么他也不给上官大人一点儿面子? 只见夏老丐僵硬地抬起胳膊,遥遥指着屋顶众人,大声说道:“那人是武当派王临风,那人是魔教少主万千鸿,那人是魔教昔日四大天王魔剑,接着是七星使者玉衡使玉挽容、天璇使灵泉大夫、天玑使无暇散人、开阳使段追月和摇光使段摘星。”他语调平平,咬字极为呆板,倒像是有人提前教会了他这一番话,他把每一个字都记熟了,再原封不动背了出来。 王临风等人闻言,心中都是惊疑不定。 夏老丐认识王、玄、万三人还不足为奇,最奇的是,他居然能把七星使者各自的名字位分都叫得分毫不差。昨日双方匆匆会面,还来不及引见,他怎能把众人身份摸得如此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