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大漠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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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大漠葬母 “雪域情龙”四字一出,王临风登时又羞又急,说道:“小玉,你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此事?” 玉挽容微笑说道:“临风道长,这里又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雪域情龙在我们三人面前可不算秘密。至于游少侠么……嘿嘿,那夜听松山庄地牢之中,游少侠隔着墙壁听了一场好戏,只怕他早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游春池垂眸不语,果然是默认了。 王临风羞得抬不起头来,牙齿用力咬着下唇,一张清俊面容飞满绯红云霞。 尹东元见他这副羞怯模样,心中一荡,朗声说道:“从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今后既有尹东元在,绝不会叫小道爷为此等小事烦忧。” 玉挽容哈哈笑道:“你以为这是叫花子抢地盘么?你想占山为王,从此独霸临风道长,临风道长能答应吗?当真自大狂妄!”说罢,转头看向王临风。 却见王临风神色惊喜,说道:“尹帮主,多谢你……多谢你帮我!” 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答应尹东元的提议了! 玉挽容吓了一跳,忙截过话头,说道:“照我说啊,大家各凭本事,公平竞争,临风道长愿意找谁帮忙就找谁帮忙,何必一辈子在一棵树上吊死?” 玄晧说道:“天下多的是老少爷们儿,王道长确实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再不济,他总还能去花街柳巷寻个清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干脆利落,好聚好散。免得招惹上什么邪派妖精,弄得恶鬼缠身,阴魂不散,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玉挽容怒道:“一个大和尚,说起嫖妓宿娼就好似家常便饭。你不怕羞,我都臊得慌!” 玄晧挑眉说道:“喔,原来我又是大和尚了?我还以为我是走狗叛徒呢。” 玉挽容一怔,说道:“这个……那个……” 尹东元嗤笑一声,说道:“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玉挽容急道:“好哇,你们都是侠义道的英雄好汉,只有我是魔教狗崽子;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只有我是外人!你们索性把我捏死算了,还留着我一条贱命做什么?叫我活着受你们的欺辱吗?”说罢,纵身飞扑上床,一骨碌钻进王临风的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王临风怀里挤入一具纤细温热的身体,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耳听得玉挽容呜呜咽咽的哭声,哄他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只能低声说道:“小玉,你不管遇着谁都是一通冷嘲热讽,别人当然不会给你好脸色了。” 玉挽容哭道:“我才不管别人,我就关心你……临风道长,我已经把身家性命都许给你了,你若是不护着我,那我趁早一头撞死了算了,我可不想活着领教少主的手段……” 王临风心中一软,说道:“我一定护你周全,决不让任何人欺辱你。” 玉挽容大喜,抬起面容望着王临风,白腻肌肤上落着晶莹泪珠,梨花带雨,秀美绝伦,说道:“临风道长,你再把这句话说一遍。我要你说得大声一点,让这些坏家伙全都听见。” 王临风这句话本来没有任何旖旎意味,但玉挽容要他大声说出来,他却突然有些不自在,红着脸说道:“我一定护你周全,决不让——” 尹东元说道:“好啦!我们都长耳朵了,小道爷不必浪费唇舌。” 王临风松了一口气,又说道:“玉衡使愿意帮助咱们,从此就是我辈中人了。他在魔教浸淫多年,难免沾染了一些邪气,还请大家多忍让一些,权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了。” 玉挽容心里甜滋滋的,双臂搂着王临风的脖颈,神采飞扬,得意至极。 玄晧看不下去了,伸手捉住玉挽容的后颈,一把将他提起,硬生生拖到床下,说道:“你一没受伤,二没生病,死赖在床上做什么?狗皮膏药吗?” 玉挽容气得哇哇大叫,王临风劝道:“正事要紧,咱们还是商议一下去魔教救人的大事罢。” 一说起正事,众人都安静下来。 游春池轻轻咳嗽几声,问道:“不知武林盟主有何号令?” 王临风说道:“号令是万万说不上的。我和玄晧师父打算混入魔教总坛去解救人质,本来是天大一桩难事,万幸玉衡使愿意出手相助。小玉,你熟知魔教总坛的路线机关,你说,我们该怎生混进去得好?” 玉挽容扁了扁嘴,说道:“我虽知道总坛种种机关,但教内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可一无所知。少主是不是已回去了?其余九大首领是不是都已押至总坛?如果是,他们都关在什么地方?这些关键诀窍,咱们一概不知。等咱们再往西面行上几天,我找到一处圣教堂口,跟教内兄弟们探一探虚实,再做打算也不迟。” 玄晧说道:“如果我们放你进了魔教堂口,你一去不回,那该怎么办?我还记得魔教的全部切口,我也可以去刺探情报啊。” 玉挽容轻蔑一笑,说道:“好叫魔剑天王知晓,万少主掌权之后,教内已换了一套新的切口。若是你仍用旧的,少不了一番盘查询问。你脾气这么暴躁,只怕立即给人拆穿西洋镜。” 玄晧稍作迟疑,转身说道:“王道长,你是武林盟主,倘若你觉得他这法子可行,咱们就这么办。” 王临风毕竟是初闯江湖,遇到这种大事,殊无应变决断之能,好在他从不自持身份,遇到不懂的事便立即请教前辈高人,问道:“尹帮主,你说怎么办呢?” 尹东元早已有了决断,只是顾全王临风的面子才不吭气,这时听王临风出言询问,笑了笑,说道:“我觉得玉衡使所言不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先摸清楚敌情,再见机行事,也是一条出路。退一万步说,就算玉衡使当真一去不回,咱们男子汉大丈夫,难道就非得依仗旁人不可?凭咱们几个的本事,难道就不能去他魔教闯一闯了?” 此话很合王临风的性子,立即拍手赞道:“说得好!” 玉挽容一惊,说道:“尹帮主,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救人么?” 尹东元点点头,爽朗说道:“丐帮兄弟们一路追到沙州城来,本就是为了救人。我在帮内传下了诸位首领的相貌特征,那小叫花子就是因为认出了小道爷,想要拉拢这个大帮手,才向你们透露游少侠的线索。只是小道爷身边又多了两个陌生面孔,他一时不能确定,才没有明明白白说出来。” 王临风三人恍然大悟。 可惜云海龙等人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否则说不定可以生擒魔伞,免去一桩惨事。 尹东元说道:“既然咱们目的相同,不如两路并作一路。只是人手太多,未免走漏风声。丐帮就只出我尹东元一人,其他兄弟依旧留在暗处支援就是了。” 游春池忽然说道:“华山剑法再不济,总还有点用处。若是诸位不嫌弃的话,游春池也愿意相助。” 王临风高兴极了,说道:“咱们五人一起行动,胜算又多了几分。” 玄晧有意拉拢华山派,主动说道:“游少侠,贫僧曾为王道长取出七枚银针,已经摸清了万少主的下针手法。若是游少侠愿意,贫僧也能为少侠取针。” 游春池惊道:“这怎使得?此法大大消耗内力,玄晧高僧宅心仁厚,我心里却万万过意不去,决不能答允。” 王临风说道:“游少侠切莫推辞,我也来帮忙不就成了?一共七根银针,玄晧师父取三根,我取四根,我们俩一人损耗一半内功。这下子,你总能过意的去了罢?” 游春池又是感动,又是迟疑,说道:“这……” 尹东元接口说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咱们若是能凑齐七位高手,一人取一根银针,那么每个人的损耗都能降到最小,岂不是更好?” 王临风深以为然,说道:“尹帮主、玄晧师父和我就是三个人了,只要再找四人——” 玉挽容凉凉说道:“你们心里都防备着我,必然不愿让我碰游少侠的身子。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这事儿我就不插手了,你们可别把我算进去。” 众人相视无言,无奈一笑。 好在丐帮弟子人才济济,尹东元出面邀来云海龙等四名好手相助,轻轻松松便凑足了七人。 玄晧问仁济药堂伙计借了一具针灸人偶,将取针之法演示给众人知晓。 众人在脑中记得滚瓜烂熟,又在人偶身上试演数遍,这才动手为游春池取针。 玄晧上一回替王临风取针,只是依仗着魔教惯用的下针手法,连猜带蒙,摸石头过河,这才摸索清楚万千鸿的下针之法。 待到这一回,七人是按图索骥,手到擒来,只花了一天一夜时间,便顺利取出全部银针。 丐帮弟子还说道,若是早点遇到玄晧师父,尹帮主也不必受那自戕之苦了。 尹东元心想这都是个人机缘,半点儿勉强不来,只是笑而不语。 游春池的病本就是心病,一旦恢复内功,又兼年轻体健,很快便调养得神完气足。 一切准备就绪,这一日清晨,五人上路出发。 骑马来到沙州城外,首先绕道去拜祭魔伞天王。 云海龙那日救下游春池后,丐帮弟子收殓了魔伞遗体,葬在城外荒漠之中。 众人下马来到坟前,但见黄沙遍地,孤冢萧索,一派凄凉之色。 坟上没有竖碑,在常人看来,便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土堆。谁能想到,叱咤华山的魔伞天王就长眠于此? 尹东元说道:“魔伞天王身份特殊,帮内兄弟实在不知道墓碑上写什么好,只能空着了。游少侠既然来了,便亲自立一块墓碑罢。” 游春池点了点头,拔出佩剑,走到附近杨树林中,砍下一段树干,削成一块平整光洁的木板,又竖起长剑,内力贯至剑身,开始在木板上刻字。 王临风自与游春池相识,从没有见他显露过武功,此时低头望去,只见游春池长剑到处,入木三分,木屑飞扬之间,一个个大字显露出来,字迹遒劲,正如华山山势般神奇险峻。 他虽然是在木板上刻字,却和在纸上写字一样轻松,可见内功之深厚,手法之巧妙。 王临风看得暗暗叹服,华山派近年来在江湖上名声极响,不光是因为游天宫广结善缘,更是因为华山剑法确有独到之处。来日若能切磋一番,当是一桩美事。 游春池刻好了字,将墓碑端端正正竖在坟前。 众人凝目瞧去,只见碑上俨然刻着“养母魔伞之墓”,落款则是“不孝子游春池”。 王临风看到“养母”二字,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尹东元则微微蹙起剑眉,觉得这碑文不大妥当。 玄晧疑道:“游少侠,你当真要这么写?” 游春池反问道:“何处不妥?” 玉挽容最是藏不住话,接口说道:“何处都不妥!游少侠,你早就不认魔伞天王了,怎么又叫她是‘养母’,又自称是‘不孝子’?万一有人用白纸拓下碑文,再拿到中原武林大肆宣扬,说你是魔教余孽,号召大家褫夺你华山派掌门之位,那你该怎么办?这分明就是你的字迹,你可半点儿抵赖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