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星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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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七星使者 王临风一时间哭笑不得,将整屉馒头推到尹东元面前,说道:“帮主请用。” 尹东元乐不可支,抓起馒头大吃起来,好似那是烹龙煮凤的人间珍馐一般。 王临风看尹东元这般知足快乐的神情,就好像世间没有事能让他烦恼似的,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暗暗想着:我师父是何等样人物,怎会折在魔教宵小的手里? 师父一定会平安无事,而我一定会找到师父,把他带回武当山,带回我们的家…… 饭毕,尹东元抖擞精神,吩咐众弟子每日在城内严密巡逻;另派人向附近丐帮据点传信,提醒帮内弟子小心魔珠。 王临风要想找到师父,必然要从魔珠身上追查线索,因此也决意留下帮忙。众丐帮弟子欣然应允。 如此忙碌数日。 这一天傍晚,王临风正在街上四处寻觅,忽然尹东元从后面追了上来,猛地一拍他肩膀,说道:“小道爷,快随我来,弟兄找到线索了!” 王临风精神一振,立即随着尹东元而去。 两人来到丹凤城西一座石桥。 那石桥长约数十丈,桥面宽敞平整,光溜溜的青石板缝隙内生着一丛丛青苔,桥下水波清澈,轻柔荡漾着天上晚霞。 尹东元领着王临风奔上桥头,伸手往栏杆上一指,说道:“小道爷,你看这个!” 王临风定睛看去,只见桥头栏杆上蹲着一头小石狮子,雕刻得纤毫毕现,惟妙惟肖。小石狮子的额头上,则被人用木炭灰涂抹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宝塔图案,痕迹尚新。 王临风疑道:“这是什么意思?” 尹东元说道:“这就是七宝圣塔,正是魔教的联络标记。我方才路过石桥发现此物,想来是魔教奸人白日里画上去的。” 王临风恍然大悟。 须知魔教本名叫做七宝圣教,其镇教秘宝则是七宝圣塔。 传说百年之前,西域密宗高僧普惠大师,锻造了一座七宝圣塔,并将自己最得意的武功“浮屠圣功”之秘籍藏入塔中。 那圣塔只有巴掌大小,不烧不腐,刀剑不破,穷尽匠心,超神入化。只有破解塔内机关,才能取出圣功秘籍。 十年之前,万仞山不过破解了七宝圣塔的第一层机关,取出第一册秘籍,练成“浮屠圣功”第一层,就已经功力大涨,打败中原无数英雄豪杰。 若非章碧津仗剑下山,击退万仞山,夺走七宝圣塔,并带回武当山严加看管,则后果不堪设想。 章碧津从前给王临风讲解过魔教渊源,只是王临风从未见过七宝圣塔,因此没能认出宝塔标记。 他悚然一惊,说道:“魔教教徒为何在桥头画下宝塔符号?难道是在联络魔珠?” 尹东元点点头,说道:“魔教一定急于联络魔珠,否则不会冒险留下标记。但这标记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有所不知了。魔教自有其暗号密语,同样画的是七宝圣塔,其长短、粗细、角度稍一改变,含义就会截然不同。教徒一看便知,我们外人看则是两眼抓瞎。” 王临风稍作沉吟,说道:“我们再到处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更多标记。” 尹东元深以为然。 两人又通知了其他丐帮弟子,众人一齐在城内搜寻,果然又找到十数个七宝圣塔标记。 这些标记都画得十分粗糙,毫无规律可循,但标记大都出现在丹凤城城北,尤其以北城门周围最多,估计此处就是会面地点。 为免打草惊蛇,尹东元令众丐帮弟子回酒楼待命,自己则在北城门附近寻了一处弃屋,藏匿其中,以便监视北城门的动静。王临风亦跟随在侧。 两人一直等到午夜时分。 夜深人静之时,街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两人连忙从窗内望去,只见月色清冷,青石街道反射出惨淡白光,一团黑影自远处飞来,飘忽不定,行踪诡异,只消往地上轻轻一碰,就飞起数丈之远,一转眼就来到近处。 两人看得分明,那团黑影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矮小,四肢细瘦,眼睛细长,面白无须。风吹过他的胸膛之时,衣襟奇异地凹陷进胸口,就好像他心口处有一个大窟窿似的——虽然衣服容貌都已改变,但这人必是魔珠! 王临风再遇大仇人,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当下右手提剑,拇指一拨,噔的一声,飞霜剑弹出剑鞘数寸! 尹东元连忙按住王临风,低声说道:“小道爷莫急,敌在明,我在暗,咱们不如悄默声蹑在魔珠屁股后面,先摸清楚他的打算,再动手也不迟。” 王临风恨不得当场手刃魔珠,但也知尹东元所言非虚,于是咬紧牙关,强忍怒火,额上青筋毕露。 尹东元见王临风如此憎恨魔珠,心中不由好奇起来:武当派与魔教究竟有何过节? 两人当下施展轻功,悄悄追在魔珠身后。 魔珠毫无察觉,轻飘飘出了北城门,一路向北而去,在荒野中曲曲折折行了三里地,终于停在一座观音庙门口。 那观音庙破败已久,门柱腐朽,梁上结满蛛网,地上遍布灰尘。 庙中供奉的观音像彩漆剥落,锦衣化灰,双眼处原本镶了一对明珠,也不知给谁挖走偷去了,如今只剩下一对黑黝黝的窟窿。 魔珠一脚踹开大门,快步走进庙里,登时惊飞无数野雀。 观音像的右眼中缓缓爬出一条小黑蛇,蜿蜒游动,好似一道黑色泪痕。 王尹二人悄无声息飞上观音庙屋顶,从破烂的瓦片缝隙间向下窥看。 只见魔珠点燃了香案上的蜡烛,走到西南角,蹲下身子,开始徒手挖掘泥土,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深邃的洞穴,伸手入洞,轻轻一拽,竟然提出了一具尸首! 王临风骇然变色,生怕那具尸首就是师父的遗体。 魔珠将那尸首提出洞外,平平放在地上,烛火一照,那尸首赫然是东天王魔音! 王临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脏怦怦乱跳,几乎要跃出胸膛之外。 魔音还穿着道童服饰,双眼圆睁,脸上保持着临死那一刻的懊恼表情。她四肢都已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脸上肌肤却完好无损,应当是戴了人皮面具。 魔珠盘腿坐在师妹尸首身边,时不时伸手驱赶尸首上方的苍蝇蚊虫,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刮进一阵簌簌阴风,两团黑影飘然落在观音庙门口,一前一后缓缓挪进庙中,却是一男一女。 那男的是个西藏头陀,面目狰狞凶猛,个头又高又壮,身披大红袈裟,手持金刚法杖;那女的则是中原人,白裙胜雪,手臂里挽着一条柔漫长纱,面容娇美,气度清丽,好似瑶池仙女落入凡间。 这对男女衣袖上都绣着七宝圣塔的图案,看来都是魔教中人。 魔珠站起身来,眯起眼睛打量二人,口中说道:“三清今日聚灵宫。” 西藏头陀操着一口蹩脚汉话,答道:“玉刺齐抽谒广寒。” 魔珠又转向那白衣少女,说道:“北斗七星横夜半。” 白衣少女微笑应道:“清歌一曲断君肠。” 王临风不明白这几句怪诗是什么意思,满面疑惑地望向尹东元。 尹东元笑了笑,拿过王临风的手,在他掌心写下“切口”二字。 王临风这才明白,原来这几句诗就是魔教的隐语切口,互不相识的教徒可用来确认彼此身份。 果然,魔珠念完这几句诗以后,神色缓和了许多,抱拳说道:“在下是圣教西天王魔珠。就是你二位在丹凤城里留下标记,约我出来见面的吗?” 白衣少女柔声说道:“我们二人都是七星使者,我是‘玉衡使’玉挽容,这位头陀大师是‘天权使’那曲次仁。” 王临风还是第一次听说“七星使者”,想来七星使者由七人组成,各自以北斗七星所命名,却不知他们在魔教内是何职位?七星使者与四大天王相比,又孰尊孰卑? 玉挽容自报了姓名,接着说道:“我二人奉万千鸿万少主之命,前来追查西天王魔珠及东天王魔音的动向。”往地上尸首瞥了一眼,说道:“这是何人尸首?命你速速说来。” 那曲次仁的汉话说不利索,故而一言不发站在玉挽容身边,直勾勾瞪着魔珠,神态极为不善。 魔珠见这二人对自己毫无尊敬之意,心里老大不快,说道:“老教主当年设立了四大天王,少主如今设立了七星使者,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眼看着圣教后继有人,朝气蓬勃,我心中好生宽慰啊。” 玉挽容冷冷笑道:“老教主当年听信小人谗言,气势汹汹出征中原,结果闹得惨败而归,圣教元气大伤,至今无法复原。少主年纪轻轻,接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岂有不发愤图强之理?呵呵,怕就怕某些人盼着圣教一天不如一天,他们才好一辈子赖在中原,自管自的逍遥快活呢。” 魔珠大怒,说道:“小丫头片子懂个屁?我在武当山上潜伏十年,给章碧津当牛做马,呼来喝去,还不都是为了给老教主报仇?你们只不过会拍少主的马屁,就混成了劳什子七星使者,还敢反过来教训我?” 王临风听得一头雾水:他们都是魔教教徒,为什么一见面就吵起来了? 尹东元见这小道爷眼神呆呆的,神色无限迷茫,觉得又是可笑,又是可爱,拿过他手掌,在他掌心写了“内斗”二字。 王临风却更是不解:四大天王是老教主的人,七星使者则是少主的人,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内斗的? 他似懂非懂的看向尹东元,却见丐帮帮主笑眯眯望着自己,神色温和俊朗,眼神明亮如星。 王临风胸中微荡,只觉得一股热意涌上脑门,身体热乎乎的很是躁动……不、不对!我这是怎么了? 王临风心神一凛,心里暗算时间,忽然发现,过了子时,十天之期就要到了! 雪域情龙真的会发作吗? 魔音会不会是骗我的? 王临风慌乱极了,连忙低下头去,死死盯着庙内情状。 只见玉挽容逼近一步,说道:“是啊,你给章碧津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已经变成武当山的人了?你的心还在圣教吗?你的眼里还有少主吗?” 魔珠气得脸红脖子粗,辩道:“我的眼里怎么没有少主了?少主满月的时候,我还吃过他的喜酒呢,老教主亲自给我倒的!” 玉挽容说道:“你的眼里若是还有少主,那么你下武当山之后,为何不立即返回教内禀报情况?武当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丹凤城内逗留这么些天,到底在找什么人?若非少主英明,早早察觉到你从武当山逃走,再派人追查你的踪迹,只怕你都要逃到天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