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窃贼和黑巫师

    新纪元的第一年。

    圣殿崩塌了，起义军以撒拉弗为首都，接管了这片大陆。

    所有人都说新的领导者是仁慈英明的，战争逐渐减少，一切都欣欣向荣起来。

    但藏在城市街角暗巷里的黑市，依然遵循着它的规则。

    “哈，抓到你了！”

    小窃贼整个裹在黑色的斗篷里，左手被男人抓住了，右手还死死地攥着一个面包。

    黑市最近遭了贼，专偷吃食，一次也偷得不多，不过一个面包，一块牛肉。本来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小毛贼恼人又难抓。

    这次算他运气好，正巧碰见小窃贼在他铺子里动手动脚。

    “放，放开我！”

    小窃贼挣扎着，斗篷的兜帽就从头顶落下来了。一张素白的小脸上沾了污渍，蛇瞳像红宝石，又大又圆。头顶有一对犄角，是只小恶魔。

    围观的人变多了，不少是被他偷过东西的商户。

    小窃贼心里更加着急了，“你放开我，我把东西还给你！”

    他把面包塞进男人怀里，男人看着他漂亮的脸，忽然嘿嘿一笑，松开了手。

    小窃贼跌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宽大的斗篷在慌乱中被扯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的胴体。

    瘦弱的躯干却有一个滚圆的肚子，乳头、翅膀和尾巴根上都点缀着金饰，活像是谁家的小性奴，怀上了野种偷跑出来。肉翼和尾巴也露了出来，不安地蜷缩在一起。他想用翅膀遮住自己，却被人扯住了，大大地张开。

    “是只小魅魔。”

    肉翼被用力地拉扯着，薄薄的肉膜变得充血发红。瞳孔因为恐惧缩成了一根针，男人们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小魅魔眨眨眼，掉出了一颗眼泪。

    “这是金的吗？得值多少钱啊。”一个男人拨弄着他的乳头，红肿的乳粒挺立起来，金环晃荡。

    然后他俯下了身，咬住那颗金环，用力地拉扯。纯金的首饰不会损毁，但乳粒被拽得生疼，小魅魔呜咽起来，却引得男人往前凑了凑，含住他的乳头。

    男人们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一会儿捏捏他丰腴的臀，一会儿摸摸他的孕肚。

    “是金的，拿来卖了，咱们平分。”

    小魅魔这时才剧烈地挣扎起来，好像这是顶重要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

    双手被他挣脱了，男人只好又去抓他。

    “你说你费什么劲啊，不过是只魅魔，肏晕了想拿什么拿什么。”

    不知道谁出的主意，男人们哄笑起来。

    小魅魔跌坐在地上，睁大了眼睛。

    “喂，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们回头，看到一个高挑的女人，裹在黑袍里，眼睛漆黑好像没有瞳仁，平静地看着他们。

    “糟糕了，是黑巫师！”

    男人们一哄而散。

    伊甸蜷缩在翅膀里，抬头看向她。女人朝她走过来，脱下了外袍裹在他身上。他看到女人脖子上有一圈黑色的缝合线。

    “你还好吗？”她问。

    伊甸点点头。

    黑巫师是黑市的传说，据说她精通黑魔法，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是她看起来，伊甸盯着她的脸，很亲切。

    伊甸迷迷糊糊地想，他说不定在哪里见过她。

    “快回家去吧。”女人拍拍他的头，转身要走。

    伊甸爬起来，捧着肚子，跌跌撞撞地跟在她后面。他很快就被发现了，女人停下来，俯下身子看他，“你要干什么？”

    伊甸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指，“我能跟你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