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你坐在地毯上看伊甸吃苹果。灵活的舌头舔干净了上面的厚厚的一层淫液，露出下面鲜红的表皮。

    咔哧，咔哧，苹果发出脆响。他眯起眼睛，认真地咀嚼、吞咽。恶魔种的生物比人类单纯多了，即便刚才被欺负得哭晕过去，给点甜头还是愿意坐在你的脚边对你言听计从。

    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这么容易满足，才被黑心商人抓住压榨。

    伊甸抬着手，镣铐滑下，露出下面被磨红了的印子。你心思一动，那些镣铐就应声落下，在地毯上砸出浅浅的坑。

    伊甸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你。不用枷锁，不用法术，你依然有自信驯养好你的宠物。

    你揩掉他脸上残余的精液，伊甸向你低下头，将那一对角蹭进你的掌心。养一只魅魔，似乎和养一只猫没什么区别。

    西斯里刚刚结束一场战事，杰罗姆向你介绍了他的女儿，公主希瓦娜。他说希瓦娜觉醒了一些天赋，询问你是否愿意教导她，成为她的老师。

    自然觉醒的术士很少，你提起了一点兴趣，抽出半天时间去见了公主。

    希瓦娜怯怯地看着你，你一眼就看出这个公主天真善良，不谙世事，她大约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宫殿。

    “你的父王请我来帮助你，”你朝她走近，语气尽量地安抚她，“你能向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吗？”

    希瓦娜似乎在衡量是否应该信任你，但她最后还是抬起手，一颗小小的火苗在她的掌心跳动。

    火焰干净清澈，说明她的心里没有杂念。

    “让它再燃烧得剧烈一些。”你想看看她的潜能。

    希瓦娜用力地闭紧了眼睛，小脸皱成一团。

    轰——

    火焰包裹了她的手掌，顶尖冒出一丝蓝焰，却立刻熄灭了。希瓦娜茫然地睁开眼睛，手掌没有一点伤痕。

    你有一些惊艳，她的天赋极佳，加以训练，她会成为非常厉害的术士。你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只是她更干净，她未来的命运也比你更光明。

    “我这样做是对的吗？”希瓦娜小声地问，“我很害怕，我会不小心点燃一些东西。”

    你停下了对她的预言，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她，“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你开始充当一个老师的角色，希瓦娜的进步很快，皇宫里没有适合授课的地方，于是你让她来你的家中，七日一次。

    这让你时不时想起你的老师。瑟琳娜是一个很棒的老师，她教会你技巧、咒语，也教会你怎么不去怨恨自己的命运。有时候她又是心狠手辣的，不惜把你和同窗丢进美人鱼栖息的泥潭里，最后只有你爬了上来。

    但她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称职。在你刚刚习惯有人陪伴的时候，她抛下了你。

    你会成为比她更好的老师。

    希瓦娜坐在你的壁炉前，重复着咒语，精准地点燃每一根木柴。

    她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楼梯拐角。火苗因为她的分心失控，将木柴烧成了灰烬。

    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伊甸藏在那里，露出一小截尾巴尖。

    他通常待在阁楼里，你发现他认得一些字，就找几本通俗易懂的书给他读。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似乎有些不耐烦。

    “那是什么？”希瓦娜指着他晃动的尾巴问。

    “是我的宠物。”

    你开口的时候，尾巴就缩回去了，伊甸灰溜溜地跑回了阁楼。

    “我能看看它吗？”

    可爱的小公主以为那是猫咪，或者小狗一样的宠物。

    “他很危险，会伤害到你。”

    “哦。”希瓦娜低下头，显然有些失落，“我也想要一只宠物，可是父王不让。”

    “照顾宠物需要很多精力，”你耐心地说，“你马上就要进入圣殿，我的小公主，你没有时间养宠物，可你会得到更好的。”

    你重新燃起了公主的兴趣，“我可以进入圣殿吗？那个传说中的地方？”

    “是的，我会向圣殿的元老会引荐你，你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圣殿术士。”你摸摸她的头，不知不觉地让她走上你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