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干的就是反派[总攻]在线阅读 - 69.还他妈有这种骚操作?!

69.还他妈有这种骚操作?!

    场面因为楚天磬后退的举动被搞得非常尴尬。

    但是楚天磬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肖来一发啊!当然要是说他底线高那是纯粹乱讲,他不这么干,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这么做对他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他靠在门扉长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几乎能够听到一门之隔的地方,肖越来越接近的呼吸。楚天磬这时候心里头已经一团乱麻了,因为肖这举动实在是太突然了!绝对是所有人里面最突然的一个!

    别的所有人他自己都早有预感,张医生、叶筠这种撞上来的就不说了,哪怕是做事风格很古怪的小泉远彻,也是在前几次交谈中就表现出了对他的有兴趣,杰森就更不用说——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那种“约吗”的明晃晃的同类气息,他是瞎了才感受不到。

    就肖最奇怪,虽然他按时赴约了,可是谈话的全程,人家可都是微笑着看他手足无措地乱找话题,那个从容镇定的劲头,还有那种暗暗地看他好戏的眼神,即使掩饰的非常好,但是身为孤儿的楚天磬对恶意情绪老敏感了,根本就是一清二楚。

    他只是不说,也不觉得奇怪。爬到这个地位,不管是什么行业都难以出善茬,就算脸上的表情再和蔼可亲,行为处事再有风度,也要小心对方会不会在谈话完了忽然就给你一刀。

    再说了,大明星这个行业又和别的行业不同了,这一行业可是对狂热的追捧和崇拜习以为常的,性格稍微自大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所以现在肖是给了他一刀,但这一刀也太奇怪了吧?!转折在哪里?上一秒还冷若冰霜,下一秒就投怀送抱,就算是他也受不了的!

    他这边把背贴在门上胡思乱想,另一边,肖慢条斯理地说话了:“兰恩?”

    楚天磬不吭声。

    “兰恩。”肖又叫了一声。

    楚天磬不情不愿地应了:“……什么?”

    “出来吧,兰恩。你怕什么?我不会把你吃了的。”他笑起来,笑声堪称十分动听,“你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有人要做什么,那也是你对我做什么才对。”

    ……关键问题件就是我不想对你做什么啊!

    肖长得太圣洁了,楚天磬一想起来他赤裸身体的样子,就觉得浑身都僵硬了,虽然在僵硬的同时他的肉棒硬了也是个不争的事实。这么想着,楚天磬就有些郁闷地伸手捏了自己的肉棒一把,感觉还没有消下去,就狠狠心,重重地掐了一下。

    这一掐痛得他马上就萎了。

    其实也没有非常痛,不过长时间没有抚慰,他的肉棒本来就要软下来了,痛觉只是加快了肉棒萎下来的速度而已。

    不管肖说什么,楚天磬都打定主意不出去了。

    门外静悄悄地安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走。楚天磬胆战心惊地躲在门后,一边担心一墙之隔的人在干什么,一边担心他的手机,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进来。

    片刻之后,楚天磬按捺不住地开口了:“肖?把我的手机给我一下好吗?”

    对面没有人应答,但是过了一会儿,楚天磬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从门缝里推了进来。他伸出手去摸,果然摸到了自己的手机,赶紧拿起来,翻看一些消息。

    没有重要的信息过来,除了祝礼发给他的几条调侃。截至目前,外界还没有得到确切的、关于肖·怀特的信息。

    楚天磬可以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他心里知道就算是肖现在就住在这里的信息暴露,对对方也没有任何影响。国外的环境和国内不同,粉丝们没有偶像谈个恋爱约个炮就如丧考妣的习惯,肖都三十多了,传出来一些恋情,或者在某天睡了某个女人的消息,粉丝们也不会觉得惊讶。

    趁着这段时间,楚天磬充满好奇地看了一下肖的上一任女友,就是那个变性人女友。单单从照片上看,这是个美艳的御姐,不过照片可以p,所以楚天磬又点开了一个这个名叫爱莎的女人的采访,他忘了关掉声音,所以几乎立刻的,爱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很感谢粉丝对我的关心……”

    她的嗓音惊人的动听,是有些低沉和沙哑的女声,也可以说是稍微有一点女性化的男声。随便怎么说,这幅嗓音唱起歌来,只要不跑调,楚天磬会相当爱她唱的歌。

    “你在找爱莎的消息?”肖说,就算楚天磬手忙脚乱地马上关掉了声音,他还是听到了,“我是没有和爱莎分手,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开放的。不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打搅她,她也不打搅我。”

    “……你们都要结婚了!”楚天磬说,他充满震惊地看着网络上的消息,爱莎带着甜蜜的笑容向人们展示她的戒指。

    “我们只是订婚,兰恩。你知道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订婚和结婚都是——不好意思,我不该这么说,不过——儿戏,对吗?”肖轻轻地敲门,柔声说,“我们可以在任何一个需要的时机订婚。最常见的就是电影炒作,或者个人形象炒作,再或者只是因为大众认为我们需要一段订婚。”

    楚天磬对此无法反驳,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肖在这件事上面的含糊其辞:“这么说你们的订婚也是假的?”

    肖沉默了。

    “不,我们是真的订婚了。”他轻声说,“但我们应该不会真的结婚。我们大概会维持很多年的订婚关系,又或者我们各自都遇见了可以让我们取消订婚关系的人。”

    “这很奇怪。”楚天磬不由地说,“你是有什么必须结婚的信仰吗?”就他所知道的,外国人里面终生不婚的人比例相当高。

    “兰恩,兰恩。”肖低低地笑起来,楚天磬能听到对方将头抵在了门上,“没有这回事,我只是——爱莎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要支持她,不管他是忽然不做银行家,去做一个模特,还是她突然告诉我她要去变性,要做一个女人,又或者是她忽然想要订婚。”

    楚天磬砸了砸嘴,觉得他们的对话很无聊。

    他也确实说出来了:“我觉得你不需要和我说这些。我就是一个陌生人,或许以后会是你的新电影的投资人。我不打算和你做朋友或者做炮友,肖,虽然我绝对不讨厌你,但是对我来说,和你发生任何事情都是不明智的。”

    说完这段话他简直有些想笑了,而肖已经在门后笑了起来:“你确定?你确定?”

    “我确定。”楚天磬说,而且不管你问几遍我都这么确定。

    然后门后就没有了声息。

    楚天磬心中暗暗警惕,因为肖不像是就这么简单就放弃的人。他耐心地等待着,全神贯注地听着门后的声音,而渐渐的,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他好像是听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一种幻觉,但肖似乎越来越觉得愉快了,他坐了下来,在门缝中投下大片的阴影,然后他就这么一边自慰,一边叫出来声:“嗯……啊、啊……”

    粗重的鼻息还有液体被摩擦传来的叽咕声变得越来越响亮,最初的时候这个声音还像是幻觉一样断断续续的,但越往后,肖越是嗨,他的叫声就越是响亮和不知廉耻。他甚至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放在了门上,楚天磬背靠着门,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因为快感而不断摇晃的。时不时地撞到门上的身体。

    木门发出了“砰砰”的响声,就像是门外有飓风吹拂一样。肖或许是在自慰的时候也发挥起了自己的演技,他的叫声婉转,已经婉转到了像是唱歌一样的地步了。

    “啊……兰恩。”他的喉咙中发出破碎的、哭泣或是被胖揍一顿之后才有的无力的喘息,“兰恩,嗯,兰恩……”

    楚天磬:还他妈有这种骚操作?!

    但不可避免的,肖的喘息让他觉得身体燥热起来,一开始被疼痛压下去的欲望又醒过来了,比它们一开始没有得到宣泄的时候还要更令人无法抵挡。楚天磬的肉棒几乎是在片刻中就硬了起来,他的也是刚刚洗了澡,只穿了浴袍就出来了,浴袍里面连个内裤都没有。

    这个房间里面倒是准备好了内裤,但是那也不是他的尺寸,应该是为这个房间的常用客户准备的。楚天磬当然不会穿那些东西了,所以到最后,他只是开了一袋一次性的浴袍。

    里面空无一物的时候,欲望就变得特别明显。楚天磬都要庆幸自己没有穿内裤了,房间里面准备的内裤本来对他来说就太小了,要是他执意穿着紧身的内裤,这会儿肉棒肯定已经硬到完全无法忍耐的地步。还好他没有穿,所以空荡荡的衣服还可以说是有效地抑制了欲望。

    可是随着肖高低错落的喘息,随着对方低低的叫声,还有轻轻的晃动,他情不自禁地开始想象对方此刻的模样。

    肖的身体很白,但是他的体毛不像是一般欧美人那样浓密,可能是因为他有些亚洲血统的缘故。肖是混血儿,在美国,混血儿其实是占据大多数的,不过白种人之间的混血最常见,黄种人、白种人之间的混血也是少数,就像黑白混血儿同样是少数一样。

    他的肌肉也是非常结实但是不过分鼓胀的。他走动的时候,楚天磬曾经亲眼看到他的肌肉会怎样收缩和舒张,虽然他没有一直盯着对方看,因为肖的气质太“正”了,一点儿也不邪气,肖也从来都没有演过像是吸血鬼啊之类的形象。他就算浑身赤裸,也像是那个名为大卫的雕像一样,对这具纯粹艺术化身体产生欲望是不太合适的。

    但是男人的基因就是这么卑劣,男人就是这么无可救药的一群人——即使是对着赤裸的美神,他们也能够充分地感觉到自己的兴奋,和源源不断地涌上身体的欲望。

    楚天磬喘了一口气,他硬的不行了,只好拉开自己的浴袍,慢吞吞地把手伸进去,揉弄起自己的肉棒来。

    很不想这么做,就像是认输了。但是男人的欲望实在是太难以忍耐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生理构造让他们的欲望呈现出很不相似的效果,具体来说,就是多数男人的欲望总是较女人的欲望有着更强的攻击欲和战斗欲。

    比方说此时此刻楚天磬就非常想要打开门,然后把那个正喘息着勾引他的男人按在地上,要对方的脸深深地陷进柔软的地毯里,然后把肉棒插进他的屁股,狠狠地操他,操到他的屁股里最深的地方,操到他只能够哭着求饶。

    ——甚至只是轻微地想象一下,楚天磬都觉得兴奋到快要爆炸。

    有句话很老土,但是放在这个场合无疑是非常合适的,他在欲望和理智之间徘徊,好几次他的手都要放到门把手上了,却又强行控制着自己把手松开。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开了门然后不管不顾地和肖翻云覆雨。要是一个人完全被欲望所掌控,那这个人和野兽有什么区别?更有智慧的野兽只会比野兽更加危险。

    这次的情况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就说在外人眼里更破廉耻的他和楚泰宁之间的事情吧,楚泰宁是他身体的上的父亲,但是本质上说他根本就不觉得楚泰宁是他爸爸,就算要假装也太困难了,他也假装不出来对着父亲应该有的心情。

    在楚天磬心里,楚泰宁顶多算是一个稍微有点特殊的长辈。

    可是白肖……白肖不一样啊!

    哪个作者能想到自己和自己笔下的主角发生点什么?!这本书又不是一个无脑的小黄文,他连和用了一些心的楚天佑发生点什么都受不了,和肖发生一点什么就更不行了!

    所以他现在只好无比憋屈地一边听着肖的喘息,一边默默地撸自己的肉棒解馋。

    可惜大概是穿越过来之后的大鱼大肉吃多了,他就算手上花样百出,也愣是没办法好好地纾解自己的欲望。总是距离他真正地释放还差了点什么,他自己的手指上的刺激变得有些微弱,不够强烈,楚天磬一边撸一边觉得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儿呢……

    弄了半天,他也只觉得肉棒膨胀到快要爆炸,兴奋的感觉不断堆积,却迟迟无法到达真正的临界点。

    简单来说就是自己撸管爽是有爽到,可是死活射不出来。

    这感觉就很糟心了,楚天磬心里憋的很,可也不知道要怎么搞,只好祈祷说希望能尽早出去,出去以后别人怎么看待他硬的不行的样子他也不想管了,他这样的人一直以来居然没有一点绯闻才是奇怪的事情好吗,就让他和肖的晚餐变成某个层次的人之间的小玩笑好了,这点度量他还是有的。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的楚天磬没有意识到一门之隔的对面完全安静了下来,就像是已经空无一人一样。

    等他一边给自己撸一边焦躁地不行的时候,门忽然就开了。

    门是往里推的,毫无防备之下,楚天磬被这股力道弄得往里面一倒,好悬才稳住了身体。等他从自己险些摔倒的情况中反应过来,就看见肖已经从那道门缝中挤了进来。

    楚天磬:还他妈有这种骚操作!等等!这好像已经是我第二次惊叹了!

    就算他想要脑内转过多少念头,这时候也是不合时宜的,肖赤裸地走到他的身边,他的肉棒也硬着,但是没有翘在腿间,而是软绵绵地垂了下去,从这一点来看,他应该还是继承了白种人的特点,肉棒大是大,硬度不高。

    单单从尺寸来看,他们两个人是差不多的,再比较一下硬度,楚天磬挺高兴地发现自己赢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算一个再怎么不承认自己在乎肉棒大小的男人,其实都是有一点点在意的,只是在意程度的多少不同罢了。

    他坐在地上,因此实现几乎是和肖的肉棒平齐的。肖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肖走动间暴露出来的柔软的会阴部分,还有他修长的两条长腿瞧。

    人种优势让肖的身体比例非常漂亮,他的腰身很短,这也意味着他的双腿很长,不仅长,而且雪白,腿根部的地方很有肉感,到了膝盖位置就瘦了下来,有种动人的骨感。

    他的脚也是赤裸的,脚趾头没有一点畸形,踩在地毯上的时候脚趾微微曲起,抓着地面,地毯的短绒毛被他踩下去了一部分,他每一次抬脚都会让被踩下去的茸毛重新浮起来。

    “兰恩?”他轻轻地笑起来,“你不知道我可以打电话给总台,让他们打开里面的任何一件房门吗?”

    ……不好意思一时间智商有些不在线,我还真没有想到你能这么胆大包天。

    楚天磬说不出话来,他的手还放在肉棒上,等肖蹲下身,把手放在他的肉棒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穿了一件浴袍,而且浴袍全敞开地在撸,他顿时就像个小媳妇一样想要把浴袍拢起来,把自己的身体遮住。

    他永远都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地浑身赤裸。他自己其实也是非常不知廉耻的人了,但是他也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不可能在和人根本就不熟悉,都没有和对方谈好的情况下,就这么坦坦荡荡地脱光了出现在对方面前。

    虽然是约炮大手,但是楚天磬还是比较关心炮前谈话的。一方面是他需要和对方熟悉一下,一方面也是为了确保安全……别以为男的约炮就没有危险了!要是碰上诈骗的,碰上割器官的,或者碰上一些反人类反社会分子,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当然了碰上杀人狂魔的几率最小,楚天磬还没有遇到过,倒是诈骗的遇上了好几次,每次他都靠着自己的火眼金睛识破了。

    现在他们两人的身份工作都是公开的,彼此也都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身份,安全问题确实不用担心,熟悉一下这个目的也都达到了,但是问题就在于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楚天磬确实是受不了和肖发生点什么。

    就算肖没有接拍电影也不行,就算肖没有以那个为原型诞生也不行。还是那句话,他是个对于和太熟悉的人发生关系会觉得难以忍受的人。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睡过的那些人和他根本就不熟悉啊,就算外人再怎么觉得他们熟悉,实际上对他来说,他们都是半陌生的。

    只有肖是他从头到尾都在关注,而且隐隐有些熟悉的人。

    他心里很有些抗拒,但是肉体上的欲望却始终得不到纾解,这让从来没有在性上面不满足的楚天磬有些焦躁。肖的手摸上来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肖在他的身边坐下来,然后靠到了他的身上。楚天磬能够闻到肖脖子后面发出的浅浅的香气,但是这种香气非常浅,也非常自然,大概是什么非常昂贵的精油……但是即使楚天磬对这东西不很了解,也知道精油的挥发性很高,所以一般擦了没多久就会失去香味。

    他心想肖该不会是拿了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吧?一般情况下,这种会为某个人预留的房间里都会依照客户的喜好准备东西,有时候客户还会自己留下一些常用品,要是肖拿的是什么客户自己留下,还没有开封的精油,那乐子就大了……

    但是这种时候说这么破坏气氛的话不是楚天磬的风格,因此他也只是暗暗提醒自己,明天离开的时候记得要叮嘱一下服务生,好好搜索一下这里面被启用过的东西。

    他把手也放到了肖的肉棒上。

    肖的鼻中泄出一声非常惬意的鼻音,但是以楚天磬的段位,还听不出来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觉得很愉快。肖这个人有毒,他表演欲望有些强烈,这也是楚天磬刚刚发现的事情。他平时表演出温柔体贴的圣子模样,在拿到剧本以后表演主角,或许在他面前,这家伙也只是在表演一个他认为合适的人物。

    “你为什么这么干?”

    他问肖,因为肖的手指弄得他很舒服,所以他的话里面带着一种很懒散的腔调,像是正处于半醒半睡之中。

    肖说:“我为什么不这么做?我喜欢你的故事,我在走廊里读了一遍,在被你锁在门外的时候又读了一遍,没有读完,不过这个故事……我不能说它有多完美,但是他和我太切合了,它就像是为我而生,而我也是为它而生。你是它的作者,难道你对肖没有爱?没有激情?”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暧昧的气息环绕着两人。他们都不说话,只是用尽手段地爱抚手中的肉棒。

    楚天磬从来没有这样和一个同性为彼此打过手枪,肖其实也没有。他们都是能够轻易得到一个讨人喜欢的床伴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和那些寂寞的同伴、室友挤在一起。这种事对他们来说非常新奇,他们肩靠着肩,彼此都向另一个人倾下身体,又承担着另一个人体重。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潮热的空气在他们之间传递,两个人都在这种时候变得非常兴奋。

    肖的手指弯曲着握着楚天磬的肉棒,他用整个手掌将楚天磬的肉棒包裹住了,手指并拢,飞快地上下撸动,确保手掌的大部分皮肤都和楚天磬的肉棒相接触,快速地撸动几下之后,他就会稍微停下一点点,用手指轻轻地点揉和搔刮龟头,还有敏感的冠状沟,而后又重复简单粗暴的撸动。

    他有力而灵巧的动作弄得楚天磬非常舒服,别人给自己撸和自己撸不是同一种感觉,密密麻麻的快感顺着和对方手指想接触的部分连接起来,汇聚成大河,洗刷着楚天磬的身体,出于这种愉快的感觉,他在给肖撸管的时候,也非常尽心尽力。

    肖的肉棒是有些软,捏起来手感居然很好,毕竟肉棒上面的皮肤还是很细嫩的。肖的肉棒上有鼓胀的血管和筋条,楚天磬撸动的时候非常用力,但是又没有用力会让肖受伤。他强硬地用自己长了茧子的指腹部位刮擦肖的肉棒,这种粗糙的摩擦在力道适当的时候足够转化成顶级的享受,肖就被他的手弄得喘个不停,时不时发出甜蜜的鼻音。

    两个人弄到最后都已经情动了,楚天磬还要清醒一些,挣扎着脱下自己的浴袍垫在地上,没有让他们的精液落在地毯上。

    肖在射完以后就开始往楚天磬的身上靠,跃跃欲试地想要挤到他的腿上坐下,用自己的手指内侧夹着楚天磬已经软起来的肉棒若有若无地爱抚。楚天磬在射过一次以后就差不多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轻轻地推开了肖。

    “你这怪胎。”肖懒洋洋地说,倒是没有被打击自信心的样子。

    楚天磬回敬道:“彼此彼此。”

    原本他们之间的气氛应该会很尴尬的,但奇怪的是,一点儿也不。两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一起,肖还爬起身,把剧本捡了过来,就这么当真楚天磬的面开始翻,偏偏他又不肯好好地翻,东一页西一页的,眼神也恍恍惚惚没有落到实处。

    还是楚天磬先说话:“你最近在做什么?电影也没有,通告也没有,到处都没有消息。”

    “上一部电影杀青以后,我的心理医生建议我去别的国家散散心。”肖说,“所以我就出国散心了,没有活动、不需要我帮助宣传的时候,我就找一个乡下的小地方呆着,有时候是一个家庭旅馆,有时候是一个农场,然后避开所有和电影有关的东西,只是每天都无所事事。”

    楚天磬的嘴角抽了一下,说起心理医生,他就情不自禁地想到张医生。

    “我不相信心理医生,所有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在不需要药物介入的时候,所有心理问题都只需要自己就能解决。”楚天磬说,“你真的能够坐到完全相信另一个人吗?太困难了,在完全相信对方以后,你是无法摆脱对对方的依赖的。‘我完全信任的人仅仅因为工作而对我如此了解和尽心尽力’,这难道不会引起另一方面的问题吗?”

    “噢,兰恩。”肖充满了困倦地说,“你心里充满对外界的不信任——我能从白肖里看出来。他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他对外界的信任,和在受到伤害以后对外界的不信任。”他随手在浴衣上擦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到楚天磬的脸上,轻轻摩挲,“可怜人。”

    楚天磬觉得有些好笑,他心说你哪里来的资格说我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