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垃圾桶拾宝【澡堂打闹/偷捡袜子】

    “你他妈怎么才来，老子都快洗完了！”

    陆亦则立刻找到了发泄的目标，抓起毛巾向对方抽去。阿峰一边嬉笑着躲开，一边将脸盆放在开关右侧的台子上，在陆亦则抽来第二次时准确地抓住了毛巾。

    “拖鞋坏了有什么办法，我去买双新的这点时间你就等不及啦？”

    “切，装鸡巴装，又被那个娘们喊去买东西了吧。”

    陆亦则翻了个白眼，一把拽回毛巾。阿峰一脸淫荡地捏起下巴，上上下下扫视了陆亦则一遍。

    “啧啧啧，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你的屌又长长了？”

    “……哈？操，你他妈的干什么……？”

    阿峰猥琐地凑近陆亦则身边，突然伸手，圈起指头去弹陆亦则的那条巨龙。吓了一跳的陆亦则一拳把阿峰的手锤开，顺便给了对方左脸一个直拳。

    “欠揍直说，老子的屌也是你个万年老三能摸的？”

    “哎呦喂，多金贵啊。谁裤裆里还没条鸡巴，难道你的是青花瓷做的，碰了会碎？”

    阿峰揉着被擂了一拳的脸，笑得一脸促狭。陆亦则翻了个白眼，挺起下身用水龙头冲了起来。

    “滚蛋吧你，老子的屌精神头过大，平时多擦几下内裤都能硬。要是被你碰硬了，怕你还以为老子对你有意思呢，恶心。”

    “哦？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快让我检验一下——”

    阿峰把毛巾搭在肩上，嬉皮笑脸地扑了过去。陆亦则眉角抽搐，关掉水龙头一把薅住了对方。

    看着两个精壮大男孩裸体互殴的养眼画面，我下意识舔舔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虽然阿峰和陆亦则同为散打部成员，但两人的实力并不在一个等级——我在装作熟悉校园时问过散打部的教练，排名第三的阿峰和排名第二的阿狼争得头破血流，但两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稳坐头把交椅的陆亦则。

    “操，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哎好疼疼疼疼——你妈的下手轻点！弄伤我了可要赔钱的啊！”

    果然，没比划几下，阿峰便被陆亦则按倒在地，龇牙咧嘴地干嚎起来。陆亦则的膝盖抵在阿峰背上，肌肉凸起的左臂掰着对方的胳膊，右手用力按着阿峰的头，趾高气扬地嘲笑着对方。

    “好啊，老子有的是钱，不光赔你，还买你被老子打到骨折如何？”

    “滚！你是变态吗？快点放开我，再不洗停水了！！”

    被按在地下的阿峰咬牙切齿，但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搬出了身处叛逆期的学生最不屑使用的理由。

    接下来我便对两人的对话完全没有了印象。不是因为没了兴趣，而是因为注意力已经被陆亦则的下体完全吸引——由于陆亦则压阿峰的动作半张着双腿，那条存在感过强的粗壮巨蟒从浓密的阴毛丛中探出，在健壮的两腿中间晃来晃去，异常自然地炫耀着雄性的资本。

    发呆的当口，我突然感觉到鼻腔中有什么东西流过，立刻背过身去。鼻血滴滴答答地流到了手上，我只好对着角落悄悄蹲下，又是捏鼻翼又是用冷水拍额头，好不容易才把鼻血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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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打闹了半天，终于赶在热水停止供应之前洗完了澡。而我好不容易才止住鼻血，也匆匆洗了个囫囵澡，端着盆子走出了澡堂。

    陆亦则和阿峰在前面有说有笑，我默默地跟在后边，眼睛止不住地瞄向陆亦则翘挺健美的屁股。说实话，我从未感觉澡堂到宿舍的路有这么短过，还没饱够眼福便到了终点。

    走廊的灯有些昏暗，我低下头眯起眼睛，发现陆亦则的宿舍门口有一团东西。阿峰注意到我的眼神，也低头看了过去，然后朝着正在怼钥匙孔的陆亦则大吼起来。

    “操嘞，你把臭袜子扔在门口干什么，想熏死别人吗？！”

    “……熏到你了？矫情个屁啊。”

    陆亦则嗤笑一声，打开屋门把脸盆扔在凳子上，然后从靠近门口的柜子缝中抽出一个塑料袋。在阿峰鄙视的眼神中，陆亦则一脸不耐烦地抓起地上的两只袜子，塞进塑料袋中随便团了几下，随手扔出一个抛物线，精准地投进了不远处新装配的垃圾桶中。

    “你那双袜子昨天才买的吧，就这么扔了？”阿峰掏出钥匙，也开始怼起了钥匙孔。

    “袜子懒得洗，穿脏一双就扔掉换新的，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陆亦则拍了拍手，慵懒地走进宿舍内，不忘回头给阿峰留下一个浮夸的笑容。

    “老子打一次比赛的奖金就够买一辈子的袜子了，傻球了才搞那么麻烦。”

    “切，有钱了不起啊……”

    阿峰酸唧唧地撇了撇嘴，把我推进宿舍里，“嘭”一把将门关上。我有些发怔地站在原地，盯着门看了半晌，然后在阿峰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慢慢爬上了铺位。

    宿舍准点熄灯，一切陷入了黑暗之中。阿峰很快打起了呼噜，而我却辗转反侧。

    似乎是下午睡得有点多的原因，即使我刻意放空大脑，也依旧毫无睡意。只要一闭上眼睛，脑中的画面便越来越清晰——陆亦则那雄赳赳的躯体仿佛就在我的眼前，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散发着雄兽般威猛的气势。对方一边用力搓洗着天赋异禀的大屌，一边鼓起手臂上的肌肉，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自满的痞笑……

    ……明明天气还没到最热的时候，我却想要开空调了。

    只是幻想了那么几秒，我的下体便再次硬了起来。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坐起身来，盯着那扇紧闭的宿舍门。

    这所体校的垃圾处理时间是固定的。每次天还不亮的时候，宿管教师便会将各个宿舍门口的垃圾桶清理干净，然后一起送去垃圾处理点。

    也就是说，再过几个小时，离我直线距离仅有几米的那个垃圾桶就会被清空，里面的袜子也会和其他垃圾混在一起，送到焚烧炉里化为灰烬。

    ……不行，太暴殄天物了。

    我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忍耐不住，悄悄爬下了床铺。我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肩上，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门。

    半夜的楼道只剩下了两盏灯，勉强可以照亮学生们去厕所的路。我将门虚掩好，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便鬼鬼祟祟地挪到那个崭新的绿色垃圾桶旁边，掀开了盖子。

    看到那个被卷成一团的塑料袋安安静静地躺在垃圾桶中，我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立刻伸手把它拿了出来。

    塑料袋“嘶嘶嘶”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楼道中显得有些刺耳，我的心脏瞬间加速，慌乱之中干脆直接把袜子塞进了怀里，然后溜回宿舍，几下便爬回了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