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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表演

    “你知道,不出意外,我从不交换我的Sub。”他语气强硬且带着冷意回答那男人。

    我松开手指,手松松的在腿边耷着,什么“前几次”,看来这可不是他第一回参与。

    “好久不见。”他换上稍微温和的语调,对着那女孩说道。

    随后便转身,招来了侍者。我趁机多看了她几眼,她的视线一直黏在林越之身上,直到那男人瞪了她一眼,她才低下头去。

    我心情有点诡异的低落,闷头跟在他身后,拐了几个弯,从大厅上到二楼。我可从没想过能完全了解他,不过这种突然而来堆砌在面前的“了解”还真不是我想要的。

    二楼有几节台阶通向正中央的圆形舞台,红色的沙发围着舞台排成一圈,沙发旁摆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果盘和酒水。落座的人有两端入口可以选择座位,但都自觉的不空位置,按顺序入座,地板上没有垫子,只有一方亚麻地毯。跪上去大概不如之前好受。

    灯光虽还是暖色,但较之餐厅已经明亮了不少,座椅与座椅之间距离也不太远,甚至可以称得上紧密。好在沙发足够宽大,将这种紧密感又隔绝了一些。

    餐厅与他说话的那男人携着女生坐到了舞台斜对面,他领着我坐到另一端去。他坐下后,我有些茫然,不知该以什么姿势臣服于他身下。

    围绕着舞台坐着的人,他们身边的同伴有跪着,趴着的,还有将身体拱起以便自己的主人摆放双腿的。我倒觉得躺着不错,他只要将双脚轻踩在我身上,我就不用跪了。

    “坐。”他冷淡的下命令。

    “啊?”我短促的发出了疑问,但还是坐到了他身边,宽大的沙发容纳两个人并不逼仄。

    我带着点谨慎环顾了一圈座椅,我还是第一个坐在自己主人身边的……不太称职的奴隶。

    “我可以坐着吗?”我凑近他,用气声问他。

    他不太在意,一手环着我,另一只手则取了些苹果块放进他自己嘴里。

    “我允许我的Sub坐,有何不可?”他坦诚的向我说。

    不知怎么,我却想到跪在我们斜对面的那个女孩,便故意撑着他的腿,暧昧的紧贴着他。

    “哦?你的每个奴隶和母狗都拥有这项特殊的权利?”我说着话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还是说只有我?”

    “只是你。”他移开一些,递到我嘴里一粒草莓。

    他回答的速度快,快到让我得想想他说的是不是实话,我讪讪地坐正身子,与他言语上的针锋相对我可从来都没赢过。

    几分钟内,侍者在每个沙发旁边的茶几上都点燃了蜡烛,烛光亮起以后,二楼的灯光就全都暗了下去。昏暗的烛光不足以看清全局,如果相隔不是太远的座位还能隐约看见身姿。绰约中有模糊的身影从台阶走向舞台。圆形舞台和围绕着舞台的座椅,这种布局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毫无阻碍的观测舞台。

    “这是……”我想问这是要做什么,他接了我的话,直接告诉我“舞台表演”。

    总共参与这次聚会的有十九对,会抽取三对主奴上舞台,内容不限,时间限定在半小时内,他们要是愿意甚至可以在舞台上做爱。有表演欲的可以设置环节或者场景,也可以单纯展示手艺,听他说手艺不仅仅包括捆缚,还有穿刺、鞭打之类都算在这里边。穿刺倒可以理解,设计图案然后以针穿过,但鞭打?我还是决定不提问,好好听他解惑。

    我兴趣盎然,甚至有点儿期待待会能看到的景象。

    “蕾蕾。”他唤我,“你期待我在这样的场合,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些什么吗?”

    “是的,主人。”我回答他,但故意不去看他。

    “非常可惜我们没有被抽中。”他轻笑了声,示意我靠近他怀里。正中央的聚光灯落下,聚集在圆形舞台上,我略有些期待,便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

    场内没有很安静,摇曳的烛光里已经有拍打、喘息声响起了。显然所谓“表演”也并不是非看不可,要登上舞台的人肯定也不只是为了在场的人而“演出”,更多的还是“快乐”吧。

    我扭头看了眼林越之,他舒展着身体放松的陷在沙发里,眼神则一直在舞台上。

    追光灯闪耀着,舞台中央摆放着两张圆形的高脚凳。随后柔光摇到舞台边缘上,照射出三人的身影。站着的女人穿着黑色的束腰马甲,在紧致的腰线衬托下,双乳夸张的向外鼓出,下身则是配套的黑色丁字裤,过膝的网格丝袜,细跟鞋。她用面具遮了半张脸,手上戴着个指环,握着一根铁链。那根铁链在几十公分之后分叉为两根锁在项圈上,项圈戴在跪于她身后,一丝不挂的一对男女。也不能说一丝不挂,那男人与她一致戴着一张半脸面具,他旁边的短发女生却没有戴面具。“可以带两个人来聚会吗?”我低声问林越之。

    他心不在焉的摇头,没向我解释。但从配对成套的面具来看,我揣测那个没戴面具的短发女生应该是被“交换”而来,只是……如果是被交换,那她的主人呢?岂不是没有自己的奴了?指不定是什么新奇的玩法呢?我压下好奇,继续看着舞台。

    丰满的女人拉了拉铁链,随着追光灯一步三摇的走到舞台中央,那对男女跟在她身后爬到高脚凳边。她停下脚步后,男人便爬上前去,低头亲吻了她的鞋面,短发女生却转头看向舞台下方,方向大约是在我们座位的右边,我也随着她往那儿看了看,看不到什么,烛光本就昏暗,在舞台灯光的对比之下则更加暗,她从灯光内往外看,大概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烛火,座椅里面人的轮廓都未必能看清。

    舞台距离座位不远,男人此时在高脚凳旁跪直了身体,链接他项圈上的铁链已被取下。短发女生还是以爬姿僵硬的停在舞台上,那女人抬了抬脚,女生有一个往后退缩的动作。

    我皱眉,感觉舞台上的“演绎”有点怪怪的,她不像那个男人跟他的主人有默契度,更像是被突然加进来的第三人。舞台上三人,只有她没有戴面具,我相信不只是我,观看舞台的每个人都会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露了脸的她身上。

    很年轻的女孩子,清瘦,细长的胳膊和腿,她要是站起来会比看过去165公分左右,握着铁链的女人要高一些。单眼皮,眼睛却不小,圆圆的鼻头,咬着下嘴唇。

    “她的神情很像你。”

    “我很确定我没有在你面前露出过这种表情。”我回嘴,这种屈辱又认命的表情。

    “梦里。”他开玩笑似的答我。

    舞台上的女生被她的“临时”主人揪着头发抬起脸,落下两耳光,声音响亮,她的脸霎时就红了,眼眶也蓄上了泪。然后她趴低身体,低头,亲了女人的鞋面,脚背,脚踝。

    我别过头,有点不忍看下去。或许这只是一种形式,我安慰自己,比如有些人就喜欢被强制性的做些什么,哪怕这种强迫是她们内心所渴望的,也要表现出受人凌辱的模样。

    我低头玩了一会儿手指,蹭到他脸边,喃喃和他说我不想看表演了。

    他不理我,我只好憋着气又抬头看向舞台。

    此时舞台上的女人坐在高脚凳上,双腿屈膝,脱了鞋踩在另一张高脚凳上。男人身体贴着高脚凳的凳腿,跪于两张高脚凳之间,只要稍微抬头,就会触碰到她的私处。短发女生则以同样的姿势跪在另一张高脚凳下。

    黑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但坐我们旁边那对肯定没有在看,从一开始的喘息到现在发展成呻吟。坐于高脚凳上的女人按着跪在她身下的男人,引他向深处,那男人熟练的吻着,嘴唇将丁字裤及其包裹的幽深一同含入,舌头上下拨弄。短发女生则挺直了身体,双手捧起女人的双脚,含进脚趾,动作仍带着些不情愿似的僵硬。她跪着,下身不自然的扭动,她侧身对着我们这面,我看不太清晰她的异常源自于哪儿,我大概错过了什么,那女人应该是放了跳蛋或者震动棒在她的身体里。

    她闭着眼含着女人的脚趾,伸出舌头在脚底上一下一下舔着,不知是刻意而为还是如何,她舔脚的动作慢,情欲意味却无端重了起来。男人的喘息声被场内间断的呻吟声掩盖了不少,但他很动情,头在他主人的两腿之间摇晃。

    “舔脚……”我问林越之,“你喜欢吗?”

    他看我,然后又摇头。我气闷,脸埋进了他胸口,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有点异常。

    “当你的奴真轻松。”我哼哼了两句,又抬头,舔了舔他的下巴,“所以又是只有我什么都不用做吗?”

    他这回勾了嘴角,摸着我的脑袋,声音从他的胸膛里传出。

    “以前,他们会在我进门,俯下身体亲吻我的皮鞋以示迎接。”他说,“介于你并不是我真正的Sub,类似问题不用再问了。”

    我想到那份我签字画押了的契约,过了今晚就什么来着,对,相忘于江湖。可他也答应了我一件事,答案以及代价。看来他不需要我,不需要我用一个不专业不称职的奴隶身份呆在他身边,那还能是什么?嗯,买卖关系?

    我真想问他,他既然曾经有接触过这个游戏,那时还脸红什么?估计是我用词过于直白?什么母狗啊,性奴啊挂在嘴边,他还不照样做过这些事,可能也没有?嘁,没什么差别,我纠结万分,却又想不出结症所在,只好暗自腹诽。

    我看向舞台,就像上面这三人,他们所做的和之前我所知道的那些性奴啊,母狗啊,调教啊并没任何差别。三人换了位置和姿势,男人躺在地上,那女人坐在他脸上,但微微抬着屁股,短发女生趴伏在女人身后,舔着她的肛门。平躺的男人应该很兴奋,但他的阴茎上锁着环,估计会有点痛苦。女生的动作较之刚才流畅了很多,我稍稍安心,果然是表演吧。

    时间将近结束,那女人从男人脸上起来,打开了锁着他的器具,那儿几乎立刻就硬挺了起来,甚至在抖动,可他在忍耐。短发女生有些失神的坐在舞台上,直到她被男人翻了个身才扭着胳膊挣扎。

    男人进入她身体时,她啜泣着推搡着对方,好像……强奸?我摇了摇头,这里怎么可能出现强奸,最多是演出来的“强奸”。最后以他射精射在短发女生脸上告终。

    他们是怎么离开舞台的?我又浮上了一点点疑惑,女生自顾自的走了下去,男人则跪好了由他的主人为他锁上铁链,牵出舞台。我叹了口气,有点儿兴趣索然。

    “之后的表演都是这样的吗?”我撑着脑袋问林越之,语气失望。“嗯。”他从放松状态中坐直了身体,像在期待接下去的表演,并回答我,“不全是这样。”

    哦,好吧,我得相信熟知流程的他。

    舞台上的追光灯暗了下去,侍者上台讲高脚凳搬走,然后搬上一件目测两米以上的木架子,有一点儿像人字梯的形状,竖立于舞台,金属底座看过去很是牢靠。架子顶端由两边伸出几股可以套进手腕的麻绳圈,中间则连接着一根固定腰部的皮质束缚带,架子低端腿部的位置也有同样的束缚带。

    追光灯亮起,戴着头套,只露出眼睛的男人走上了舞台,他穿着宽大的白袍,背对着我们,立于木架旁边,我习惯性的观察他的脖子以及手腕,看到他的右手上戴着手环,样式别致,黑色的外圈裹着银色的内圈。

    黑暗中有人走向他,当他们一齐立于追光灯之下时,我觉得好笑,便轻笑出声。

    “你们的聚会还真是顾及不同性癖的参与者啊。”我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