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巷

    第一章　小巷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金色的阳光像奶油一样泼洒在地面上，微风吹过，带来暖融融的气息。

    某座贵族的宅邸隐隐传来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今天是周末，没有繁杂的课程，倒是可以尽情地玩乐。

    “蒂亚又去哪里鬼混了？”斯克罗多大公端坐在书房，蹙着眉问一旁的公爵夫人。

    “我哪里知道呢？亚斯从上午来了之后，就没有看见过她的影子。可怜的亚斯，人家等了那么久。”公爵夫人半抱怨半宠溺地说。

    公爵叹了一口气，“该让蒂亚收收心了，快要成人礼了，还是这么任性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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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里。

    他瑟缩在墙角。身上洗得发皱的白色衬衫勉强盖住臀，一双又白又长的腿大喇喇地露在外面。

    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他很饿。空虚的胃让他病态地想要被粗暴索取。

    巷子里好像传来了脚步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不知道来的人是谁，能不能赏赐给自己一块面包呢。

    墙面上有一层厚厚的油污，黑色和褐色混合，坑坑洼洼。他勉强撑着墙站起来，大腿还在打颤。

    扶着墙弯下腰。干涸的乳白色精液和红色的血丝混合，凝结在穴口。得以窥见嫖客们的粗鲁。

    他的顾客都是贫民窟的老男人，无一例外地尽情索取他，进入他，羞辱他。他的阴茎短小，得不到女顾客的欢心，女人们十分愤怒，对他殴打责骂，不会付给他一分钱的报酬。他就靠残羹剩饭勉强在这个巷子里生存。

    两块干面包可以换来一次内射。他低下头，嘲讽地弯了弯唇角，看看这个男妓，多么廉价。

    巷子里的脚步声近了。她走在巷子里，对巷子外面好友急切的呼喊充耳不闻。她好像闻到了空气中甜丝丝的味道。这缕若有若无的气味吸引着她。

    在重重叠叠的矮墙阴影下，她看到了这个诱人的少年，脚步顿了顿，慢慢走了过去。

    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不应该撑在这样的墙面上，她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他慢慢抬起头，看到她在面前停了下来。

    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衬衫领镶着金边贴身地圈住细白的脖颈，暗纹在阳光的直射下流动，熨烫妥帖，没有一丝褶皱。袖口上坠着紫金色的流苏。华贵，优雅，与这个小巷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她，心中的龌龊心思在这个挺拔优雅的少女面前无所遁形，让他罕见地感到窘迫，想把自己藏起来。

    上一次这样想，还是十三四岁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年轻，有羞耻心，还有一些别人毫不在意的自尊。

    少女定定地看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到贫民窟来，和好友一起来看角斗表演。这是贵族教育所明令禁止的，让她感到新鲜，刺激。

    她身上是独属于贵族的张扬气质。明媚又朝气。他靠近这个少女，感到不适，像被太阳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