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 01

    大门关上后，陶晚瑜将名片拿到鼻子底下嗅闻，好像还能闻到蒲翼身上的体味。靠在门板后，他一边急切地闻着味儿，一边往地下滑。

    坐到地上，他单手拉下自己的居家短裤和内裤，孽根弹出来，直挺挺地晃荡两下，将五指姑娘搭上孽根，熟稔地撸动起来。

    名片放在口鼻上，陶晚瑜不只闻，情到深处还伸舌头来舔，一下、两下，名片光滑的触感好像蒲翼细腻的皮肤……

    不行，不能再想了。

    飞快撸动手中孽根，陶晚瑜轻喊蒲翼的名字，到达高潮。

    高潮过后，他瘫倒在自家玄关处，手中的卡片跌落地板，正面是龙飞凤舞的“蒲翼”。

    陶晚瑜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跟着神经敏感的母亲生活，陶晚瑜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升上高中后，他渐渐变成班级里的小透明，游离在团体之外。

    他是怎么跟班里的风云人物蒲翼接触上的呢？

    这天晚上八点，他还在外面乱晃。

    最近母亲的神经越发敏感，只要家里有一些异动，她都会发疯乱喊，他不得不等到母亲去工作了，才回家休息。

    夏天还好，冬天不仅天黑得快，不能学习，天气还冷。

    陶晚瑜哆嗦着，钻进半山公园的玩具象身体里，玩具象趴着，中间开了个能躲藏的小洞，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却看得很清楚。

    虽然仍旧很冷，他抱着自己，想象他睡在绵软温暖的被窝里。

    “啊！别打我，我给钱，给钱。”一声痛呼，撕破安静寂寥的空气。

    陶晚瑜被吵醒，凑近洞口往外看，发现一个跟他一样，穿着桐高校服的男生，被另几个同学校的男生殴打。

    “晚了！”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从陶晚瑜头上传下来，“现在我们不仅要钱，还要把你打得妈都不认识。”

    被打的男生发出惨叫，就这么单方面地被虐打了十几分钟，看得陶晚瑜心都揪了起来。他刚想冲出去，洞口却被从上跳下来的黑影挡住。

    “行了。”

    陶晚瑜拼命捂住嘴，才没从嘴里发出大声呼喊。

    黑影背对着陶晚瑜，却又不走远，只淡淡道：“把他身上的钱拿出来，你们就先收工吧。”

    那几人点头，拖着呻吟的人，走出公园。

    见四下无人后，黑影走前几步，转过头，看着洞口道：“出来吧。”

    陶晚瑜惴惴不安地与其对视，他认识对方，他就是班里的中心人物之一的蒲翼。

    蒲翼发现走出来的是同班同学时，他也很震惊，盯着陶晚瑜，缓缓开口道：“别把刚刚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恩。”陶晚瑜慌张地点点头。

    蒲翼瞅着他，仍然很介意：“我不相信你，你说怎么办？”

    陶晚瑜右手伸出三指，刚想立誓，就被蒲翼拉下手道：“不用发誓。你先当我的跑腿吧，我会考察你的忠诚度。”

    “我，”陶晚瑜犹豫地四下看，“我不打人的。”

    “噗嗤，”蒲翼喷笑，脸上的梨窝好像能醉人，“谅你也不敢，在学校里给我跑跑腿就行。”

    “我、我能不答应吗？”

    “你说呢？”

    就这样，小透明陶晚瑜，居然成了蒲翼的专属跑腿。这让众人不解的同时，也对陶晚瑜的态度有了转变，两极分化却很严重。

    “小陶，又去给蒲哥跑腿啊？”一个路过的女生冲提着几瓶饮料的陶晚瑜道。

    陶晚瑜慌张地点头，红着脸从旁边溜走。

    “跑腿的，哥的果粒橙买来了？”看到陶晚瑜进来，蒲翼身旁的人问道。

    陶晚瑜点头，将饮料派发给蒲翼身边的人，再将最后一瓶阿萨姆递给蒲翼。

    蒲翼接过阿萨姆喝了两口，其实他不太喜欢喝甜的东西，但又想给陶晚瑜找麻烦，没喝两口，他就将奶茶递回给陶晚瑜。

    陶晚瑜接过奶茶瓶，丢回塑料袋里，因为跑腿太多次，小卖部的阿姨都认识他了。蒲翼他们不是让他帮买水，就是买吃的，幸亏都给够了钱，他只用张罗着他们乱丢的垃圾就行。

    吃吃喝喝十几分钟后，预备铃刚好响起，陶晚瑜捡起他们乱丢的塑料瓶，独自走向垃圾桶。

    他知道蒲翼身边的人都不满收了他这个要钱的跑腿，除了蒲翼没人给他好脸色。蒲翼也不是很在意，只要他们不太过分，怎么整陶晚瑜他都不阻止。

    走到垃圾桶旁，陶晚瑜刚想把垃圾全丢进去，看到里面单一瓶的阿萨姆，他却犹豫了。

    将阿萨姆拿出来，其他的丢进垃圾桶，他盯着奶茶瓶看了一会儿，终是拧开那瓶奶茶。

    瓶盖上有一圈淡棕色的奶茶，瓶口也有一圈。

    看着瓶盖上的圈，陶晚瑜想起蒲翼仰头喝水的样子，性感地滑动的喉结，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魔力，他咽了口口水，凑上前，伸出舌头轻舔那个圈。

    甜甜的，有奶和红茶的味道，还有些腻，却带着一股让人疯狂的感觉。

    陶晚瑜舔完瓶盖还不行，还将邪恶的舌头伸向瓶口。绕圈将瓶口舔干净，他又看上里面的半瓶奶茶。

    最终，恶魔战胜天使，他仰着头，将剩下的奶茶全喝完了。

    从此之后，陶晚瑜像是着了魔，入了道，不只偷喝蒲翼喝过的饮料，还偷偷藏着那些“战利品”。